于此同时,王家人已经开始给棚中的诸位客人送上热腾腾的茶水、点心,看了这么久的戏,众人都是饥肠辘辘了,刚才的情景太过吸引人,连饿都忘了,也有人去匆忙解决个人问题的,王清有些囧,这场景委实和后世去剧院看戏一样啊。
王渊走了过来,“这两个人如何处理?”此刻两个人已经看出事情已经是无可逆转,正呆坐在地上。真是所谓的众叛亲离,李氏族人恨不得掐死他们,他们这种忘记人伦的禁忌爱恋,只会把李家和二、奶、奶娘家拖入泥沼。尤其是二、奶、奶娘家的姑娘只怕在附近是嫁不出去,即使是嫁出去,在婆家也应该地位不高,谁让这位二、奶、奶看上的是自家公爹,还给自家夫君下药,几乎每个娘家姑娘都要恨死这个出嫁的姑奶奶了。
王清微微笑着,“既然他们是真爱,就让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当真爱碰上柴米油盐酱醋茶时,就看这爱还能保持多久。“生不如死,比砍了他们脑袋还要解气。”王渊早就知道妹子的凶残程度,也许在人心上插刀是她的长项,不过不得不说在人性上,王清见识远远超过了大兄。
王渊回到棚子旁:“今天有劳诸位了,今天就到处为止了。本来应该请诸位做客,但某身在旅途,加之有父母的孝在身,所以没法请诸位吃饭。如果不是族人有难,也不想多管闲事。”王渊抱拳拱手,“多谢!多谢!”
有人指着那两个人问:“那就这么算了?”其他人也是目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其实还是有人带着几分羡慕的,美少妇忘了禁忌看上公爹,这老头子也太有艳福了吧?
王渊摇着头说:“他们完全败了,就拿李族长说吧,他的族长肯定被撤了,三个嫡子两死一走,将来也无法在此生活下去,那么只能离乡背井,他那把年纪。”话到此次,王渊没有在说下去。
其他人秒懂,华夏人对于故乡有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像这种五十出头的年纪应该是居家养老的时候,如今被流放般的赶出家乡,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流放于外的犯官还有可能回转故里,而这两个轰轰烈烈的公爹与儿媳的恋爱主角,则永无回转的可能。这一刻,那种爱恋还能存在,可世事如刀,那种轰轰烈烈的爱又会保持多久,每个人都不看好。
有人在心中腹诽:这太原王氏太奸猾了,看起来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放弃把李家告了,毕竟杀妻已经足足过去三十余年,但大家的有自己的判断,每个人都在心中给他定了罪。嫡长子死在二郎手里,现在二郎死了,也就了结之间的恩怨。看上去罪魁祸首没有得到惩罚,事实上将来看的话,李老头会不得好死!
想到此处,他抬起头,想要看看那对苦命鸳鸯,就见那个美貌十分但同时诡异十分的道姑,正用种看透了他的眼神看着,“难道你还同情他们?认为王家以势压人?”“没有,没有”他连连摇手,“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王清淡淡的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他的原配、继妻、长子、次子、三子、长媳和无辜牵扯进来的王家人,都被他无情的利用、榨干、抛弃,他有什么可怜的?要不是我们揭穿这一幕,他会可怜那些人吗?难道他现在处于弱势,就能够抹去他所做的恶事,失去生命的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王清说完之后,就去接王澈他们,此刻的李家大宅,李三郎气势汹汹回到自己院中,先把早就预备好的原本给他爹的寿材,给他二兄用上,然后派了两帮人,一帮去挖坟,一帮去县衙开路引,这个地方已经没法在待下去。这个好爹做的好事,还说什么转运?屁吧!
“夫君,咱们真要走?”他的妻子问道:“上哪里去?”她其实不想走,要是走了连娘家也都没法走动了。
李三郎回过身:“你怎么还不准备?就带着些轻便贵重之物就行!咱们还是走早些好!一会反应过来的族人只怕要撕了那两个狗男女!连咱们也落不着好!将来咱们儿女还想嫁娶吧?在这,就没可能了。”
“那我去准备,不过夫君,咱们要多带点钱,穷家富路,可咱们银子并不多。”李三郎的妻子一向是唯唯诺诺,现在是非常时刻,只能大着胆子说话了。
李三郎看向他爹的院子,直接就带着人去抄,倒是搜出不少真金白银,古玩字画,他想了一下,主要拿了些银票,就在此时,王澈带着人回来了。李三郎已经让人准备了些车马,带好水和干粮,金银细软,连本地的地契、房契都扔了。
再说抬着棺材的李家几个下仆到了祖坟一看,也不知道是谁在地上挖了两个大坑,妥妥的省时省力!直接就把李二郎埋了一坑里,随手把另一个坑平了,烧了一些纸钱,就麻利的回去了。原本挖坑的王清都没有想到,她没有把原本的坑填了,倒是有了新的住户。
此刻的王清正在把滞留人间三年有余的鬼送走,此刻水潭边的人大部分已走,还有少部分躲在一边偷看,就见王清的嘴巴中念念有词,在月亮初生的时刻,曾经在白天显身的那个鬼又现了出来,“急急如津令,速速归位。”就见此时,天地间突然刮起一阵阴风,两个无常猛地出现,王清打了个稽首,然后就见一个无常似乎点了一下头,然后一阵怪风刮过之后,什么都没了,王清身影一闪,就已经在几丈之外。
“阿姐,我替他们收了不少东西,应该是不少是王家之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