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本还在愤怒中,就猛地感觉似乎要喘不上气来,脸色变得红起来。王清只给了他一个小教训,就放过他了,毕竟他还小。小孩子终于知道害怕了,眼睛中哗哗的流着泪,却不敢发出声。
王清看了看小包,笑着说:“这趟买卖要是没有我们插手,你们可是很赚着了,光这些首饰就值不少钱吧!”王清一眼看出这些首饰中的那双玉镯子最值钱,伸手拿了出来,就见玉质玲珑剔透,颜色犹如一泓春水,在这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光这双镯子就应该值几百两,在加上其他首饰,还要把肥羊本人给卖了?王清看了一眼那些人,个个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清的笑并没有达到眼底,这种人也许是在强权下很老实,但一旦得了势,下手就很狠。按说王二丫母女三个弱女子是为了给走失的孩子(当然是他们的诱饵),找到家人才出镇的,也就是说为了做善事才上了当,怎么也不应该把她们给卖了。可是他们是一计连一计,一点善心都没有留给上当的女人们,只有王二丫醒悟过来,才打算和他们拼命。
“我们不敢!”领头的人赶紧摇头,所谓的识时务为俊杰,曾经打过的主意连想到不敢想,这个世界可是民不敢和官斗,暗中后悔呀!当时一看到这双玉镯子就该收手的,那些斗升小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镯子,完全保不住啊!看了吗,现在他们的后台来了,就看他们骑的马匹就能看出他们的后台有多硬!
这时,王家的人马已经赶到,一个个精神抖擞,“大郎君、大娘子,我们来了。”
王清回过头,刚想说话,就听一个声音道:“反正我们也没事,就放了他们吧。”王清张大了眼睛,难道终于要出了个圣母般的人物?老天,你耍我玩,是吧!宁肯和老狐狸过招,也不想和圣母般人物相处,委实是脑洞开的不一样。这个人只能是二丫的大嫂!听那声音应该是年龄不大的女声,温柔和煦,这可很好玩,倒是可以近距离观察圣母了,王清有些苦中作乐的想,如果可以,王清很想将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事情转给别人。
王二丫冷冷的插嘴了:“我反对!我都差点被卖了,还被抢了首饰,甚至连命都差点送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了他们,也太便宜这些人了。那不是鼓励他们以后没有钱就去抢,没有女人也去抢,也太无法无天了点吧!”
二丫大嫂闻言脸色微变,“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小姑子应该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依旧一派温柔和蔼的神态,“你们说,是吧!”
王二丫气的直喘气,不就是在一旁学了几个字,到是拽起来了。王清拍拍她,这妹子的形象怎么那么像斗牛啊!“把他们送去见官就是给他们改错的机会!知错就改,不是嘴巴上说说就行的。”王清直接把话拍回去,圣母的洗脑能力可是杠杠的,还是直接点出事实为好。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做,那么还要什么官府,还要什么衙门,只要嘴巴上说错了,事情就过去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吗?”王清直接开战了,圣母什么的必须拍的死死地!那怕她现在是孕妇。圣母是病,需要治!可惜没有药!连普通药都没有,更别说是特效药!
王家人都看了看这大发慈悲胸怀的二丫大嫂,然后把眼睛转开了,以后离这圣母病发作的王二丫大嫂远点。不是脑袋空,分不清善与恶,就是逻辑混乱,自认为比官府还英明。
“可是这首饰不是已经收回来了?二丫也回来了。”二丫大嫂振振有词的说:“基本就没有什么损失,还是放过他们吧,现在快要过年了。”
“就是因为要过年了,才不能放过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换个地方再去干这种事?你,能做担保吗?”王清直视二丫的大嫂,她神色一愣,有心作担保,被旁边的二丫娘一拉衣服,才悻悻然闭了嘴。“真是作孽啊,过年是个全家团圆的日子,要是家里的女儿被拐卖掉了,也不知道全家还能过好这个节吗?”王清白了王二丫的母亲、和嫂子一眼。
二丫娘没有媳妇那么白目,显然明白王家不会放过这几个拐卖人口的家伙的,尤其是儿子似乎了解清楚了,正双眼冒火的走过来,“怀了身子也不老实点,还不快上车,还等着别人抬吗?”王铁牛心中是满腔怒火,娘是长辈,不好指责,妹妹受了委屈更骂不出口,媳妇是始作俑者,可是怀了身子,也没法骂,只得压了压火,让她们先上车。
“娘,你看铁牛!”二丫娘就见儿子女儿都上了马,有心想说几句话,就见王清看了眼还想出幺蛾子的二丫大嫂,“我们先走了,要是有人愿意走回去也行。”说完一马当先带着王二丫先走了。
再说另一边,王潞看到了那个人进了一个小院,只是他回头看见这么一长溜人,脸色大变,哐嘡一声就把门关的死死的。王潞看了一眼这个门,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见门又吱呀响了一声,里面的人脸色不好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为了找那几个女的吧?”问话的人正是那个小贩,虽然他已经攒够了钱,才从山里面搬出来,但不得不说,山里的日子苦啊!山里的姑娘一个个有机会的话就会嫁到山外来,山里的小伙子找不到媳妇的特别多,于是山里的人有些人就打了拐落单女子的主意,每年都有,但比较零散。但今天一下三个,也是太贪心了。
“那么你应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