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的掌柜此刻的头都大了,官媒代表的州衙门,甚至是晋王的侧妃,来头太大不好惹。但不代表着住店的客人是软柿子,以掌柜多年的看人的经验,客人妥妥的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人家会把自己的小娘子嫁给一个没有官职白身官二代?这怎么可能!另外,还搞错了一点,不是娶,而是纳,不把客人气坏了才怪。
“掌柜的,怎么还没来呀?”官媒此刻感觉自己代表着李侧妃,身价倍增。虽然见店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显得比较喜庆,但他们都在指指点点那些带来的财物,不少底层的百姓连银子都见得少,此刻看到那些金的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些贪财的恨不得把东西用眼睛沾回来。
官媒看见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都有些渗的慌。在她擦冷汗的时候,就猛地感觉气温直降,让她打了个寒战,而与此同时,整个客栈诡异的安静下来,连原本的绿光闪烁的狼一般的眼睛也都收回了。
官媒原本还想拿拿架子,州官的小公子看中他家小娘子是天大的福分,还不得巴结巴结自己啊?要是王渊知道她的想法,绝对想撬开她的脑袋,看她脑袋进水了没有?但此刻,她老实了。这时掌柜的上前来:“客官,这位是齐州州府衙派来的官媒。”他加重了官媒两个字。
王渊面沉似水,显然心情不够好!“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口口声声说纳妾的!”王渊的声音极其肃杀,多年在死人堆里练就出的杀气,直奔官媒而去,官媒今天穿了身大红的薄袄,下系红绫裙,连脚上都穿了双红绣鞋,头上簪了朵红花,要不是看脸面,还以为是位新娘子呐。
官媒原本以为是趟美差,想不到这女方的兄长还动了杀机,吓得她扑通跪下,“饶了老婆子吧,不是老婆子自己的意思,都是晋王李侧妃吩咐的,郎君要是不同意,老婆子替你回了就是。老婆子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早死啊!”她这一哭,原本涂得厚厚的脂粉被眼泪冲出一道道泪痕,再用帕子一擦就成了带着褶子的花猫脸。
王渊转念一想,这官媒委实也没有做以命相抵的事情,就把杀气撤了,“回去告述姓李的一家,王家没有做妾的女儿。我王家连晋王的面子都扫过了,区区一个侧妃算哪个牌面上的人,难道李侧妃做了妾室,就想其他人都乐于做妾了?妾通买卖,让我王氏女做妾,做白日梦吧。”
官媒的脸皱成核桃状,李侧妃要是听说王渊说的话,十有八九被气昏了。不过她心中还是有几分幸灾乐祸,侧妃娘娘啊,是她平常仰望的不可触及的存在。在如月横空出世之前,都是很受宠。不过听说晋王府来了个叫‘丽夫人’狐媚子之后,侧妃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贵人状。
王渊挥挥手:“马上回去告诉李侧妃,是否晋王府的人认为,我王家女儿不是应成为晋王宠姬的侍婢,就是荣幸成为晋王妾室的弟弟的妾!几时太原王氏的嫡女低贱成如此地步?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的话冷硬如刀,刀刀入骨。
官媒几乎没有力气回答了,从王渊的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是,他不怕晋王,更不怕一个侧妃,对践踏王氏嫡女的事件深恶痛绝。她考虑了半天,硬着头皮说:“既然如此,老婆子就听从王郎君的吩咐,把这一切都转告给李侧妃。”
王渊的面容冰冷,气场大开,就如同一个盖世修罗一样站在大厅之中,“把那些破铜烂铁一起带回去,我们王家可是一点也没有动,要是打谱想说丢了一件两件的,是我王家所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官媒吓掉了下巴,原本她还打算献上这个计策,以便能诬赖王家,顺便解除了自己的难题----做媒没有成功。官媒的眼珠子急剧转动着,这可怎么办?就听王渊冷冷的道:“怎么还不走?难道打谱不走了?还是有新的计划准备实施?”
官媒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凉飕飕的,冷硬如冰山,狡猾似狐狸,就在此时,一个从正太开始向少年发展的孩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大兄,阿姐说了,这带来的物件不干净,不知道是从哪个坟里扒出来的,赶紧把它们弄出去。”
他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少了一半,再喜欢看热闹也要有命看啊!连掌柜的脸都绿了,上前道:“你这婆子还不马上走,再不走就把你扔出去。”
官媒身体抖如糟糠,心中把这些物件交给自己的李侧妃骂的是狗血喷头,要早知道是这样,她怎么会领这个美差呐?这哪里是美差,简直是要命的差事。王清藏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官媒要好好教训一下,刚才还想着坑王家。她右手一抬,就在官媒身上做了手脚。
官媒终于被赶出了客栈,她心中是不忿的,身后的掌柜已经开始向王澈请教,怎么能把刚才冥物带来的晦气赶走?王澈倒是不客气,摸摸下巴,“算了,也算是我们给店家带来的无妄之灾,一会我派人给你送个字来压一压就是了。”
说完王澈蹦蹦跳跳的追上大兄了,王渊无奈地弹了一下王澈的脑袋,“不知你是哪派高人呀?”王澈高傲的抬起头,“大兄,我可是高人的首席大弟子,你瞧好吧。”王渊无语了,怎么妹妹的话小弟是全盘接受,甚至王澈还是跟着学周易八卦,难道家里出了个女神棍之后,又要出个小神棍?
王澈这时看见阿姐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