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楼上守军的情形,尚付发觉这个薛观是一个将才,开始担心此战会不会徒增伤亡了。 正当尚付犹豫的时候,包铜那边已经开始攻城了,包铜和龙大奎更是身先士卒,整个城西的城墙顿时喊杀声响成一片。
尚付又犹豫了一下,也命令进攻,潘企佯攻城东,段冲和魏浪攻打南门,王禅留守后营,自己指挥中军。
可是已经经过了多日的断粮,城中的守军已经丧失了斗志,眼见多于自己数倍的大军开始攻城,顿时乱了阵脚,甚至开始四散奔逃。有怕死的还准备打开城门投降,赶来阻止的将领情急之下将领头的士兵处死,这一来立刻就发生了兵变。
既然你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自己给自己活路,在敌军攻城的时候发生了兵变,这座城已经失去了最后决一死战的能力。
薛观得知了这个消息,心力交瘁之下顿时也失去了主张,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士兵打开了南门和东门,将彻军引进城里。
仍然在奋力作战的治军将士只剩下区区三百多人了。薛观和他们仍然把守着西门的城楼,城外的包铜和龙大奎发起了人海冲锋,大军一拥而上。最后将城墙全部占领,将薛观等人压缩在城楼上,将他们困在这弹丸之地。
花艺率兵打开西门后也进城了,在城里与尚付、潘企、段冲、魏浪,一同接管了全城,已经在做安抚百姓,接管降兵的事宜了。
看看彼此,薛观和这三百多人已经无力再战,也根本不需要再战了。薛观说:“你们还需要回家去,还有亲人要你们去养活,等着你们团圆。不要和我在这里等死。你们走吧,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三百多人哭泣着,跪下来,“将军,我们不走,我们要与将军生死与共!”
薛观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你们这是何必呢?这天下早晚是要归他们石家兄弟的,你们还是回去做一个顺民,好好过日子吧。”
这些人哭的更为凄怆了,“将军——”
薛观最后说:“你们还有亲人,不能死在这里,我宁死也不能受辱,你们还是走吧。这是军令,违令者严惩不贷!”
这三百多人也只好听从将令,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从城楼上走下去了。可是其中还有三十多人留了下来,他们说:“将军,我们没有亲人了,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我们来陪着将军。”
薛观大为感动,看着他们坚毅的眼神,最终允许了。薛观看其他人终于去投降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活下来,不用为这个朝廷做殉葬品,也算是一件善举。薛观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佩剑,“从军这么多年,杀了不少人,今天终于杀到了自己头上。这也是报应吧。”
薛观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而那三十多人也一样用兵器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们誓死追随将军。”
薛观:“身为军人,不能马革裹尸,也不能死于屈辱!”说完一剑割断了自己的喉管,那三十多人也一同自尽,血溅当场了。
可怜当年的少年将军,英雄一时,如今却为了不受俘虏的屈辱,死于自己剑下。等龙大奎带着人登上城楼时,他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龙大奎深深的对薛观鞠躬,吩咐士兵们好好收殓安葬,不得怠慢。
横郡全境被占领,尚付和包铜依据计划,分别东下南进,临行时将军们互相行礼,相约南征得胜之后,大家在咸陵城再聚铜,龙大奎,花艺率军水陆并进,顺流东下,直奔沧海郡而去;中路军尚付,潘企,王禅,段冲和魏浪率军南下,分兵两路,分别进攻江川郡和南海郡。
中路彻军所到之处,不是缺兵少将,就是官员和将领投降,九月初八,彻军攻占江川郡首府洞溪,进而进军象郡。九月二十三,魏浪和潘企围攻南海郡祈阳府,段冲率军抄袭其后,直扑镇南关。
与此同时,西路军沿江东下,龙大奎率领前锋,九月初十进抵沧海郡首府环江,九月十八环江投降,包铜和龙大奎马不停蹄向小河关急行军。
而此时的涤河与小河关之间,起事造反的农民军和一群流寇土匪正在聚集,准备攻打小河关。突然大批彻军杀到了背后,他们立刻紧张起来,反过来准备抵抗彻军的进攻。
龙大奎打算马上就杀过去,但是包铜却不同意。包铜和龙大奎两个人亲自去查勘了三方的地形和位置,对龙大奎说:“这种时候我们看戏不是更好吗?”
龙大奎马上明白了,“这样啊,大将军是打算让他们先打,我们在后面等着他们两败俱伤,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包铜想了想,“我们仔细斟酌一下,先回营再说。”
回到营地后,包铜立刻派人去将断后的花艺招来。
花艺一进中军帐,就看见包铜和龙大奎两个人很是热情的接自己进帐。花艺问:“大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包铜说:“不瞒你说,我们两个打算让对面的乱军和李难在小河关的守军打起来。他们只要一打起来,我们就可以坐收渔利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两个都是粗人,这些事我们实在是办不来。所以就让你想想办法。”
花艺笑着说:“其实我觉得也很简单。因为我们完全可以什么也不做。我们打过去,他们为了自保,肯定会和我们打,如果我们原地不动,他们一定会警惕。所以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稍稍后退,然后用利益诱惑乱军,他们起事也是为了钱和权,只要给的足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