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你可不能诬陷我们呀。方才可是你一口咬定是那三个宋人干的,现在怎么转回来说是我们干的呢?”贾氏奴了奴嘴。
周氏无心参与这种无聊的斗嘴,起身吩咐着自己的婢女起驾,“我们走。”
她目无他人地带着婢女离开,只留下徐氏等人。
徐氏瞅着周氏的背影咬了咬牙,“指不定就是她周安童干的!”
“徐姐姐,你还是别瞎猜了。我们都是殿下的人,害了殿下有什么好处呢。咳咳……”董氏也忍不住插嘴,紧了紧肩头的狐裘,“妹妹身子不适,也先告退了。”
说毕,由婢女搀扶着也离开了。
贾氏一看其他两位良娣都走了,自己自然不想再逗留,冲徐氏笑着,“那徐姐姐,妹妹也先告退了。”
“一个个都是贱种!”徐氏气得一巴掌胡乱把茶几上的杯盏摔在地上,只见碎片满地。
“主子息怒,息怒啊。”梦儿在一旁急忙劝着。
“我怎么息怒?如今哥哥还在受罚,这府里的女人一个个都居心**。别说争**了,这日后指不定受她们多少窝囊气!”徐氏不解气道,用脚狠狠朝桌几踢去。小茶几承受不了强大的冲击,直接碎裂开。
梦儿身子哆嗦,小声劝道,“主子,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采青那个蠢货只会给我添麻烦,你也好不到哪去,笨得像头猪!”边说着,徐氏便捏着梦儿的脸。
梦儿忍着痛,还要附和徐氏说的话对,其实对于和徐氏的主仆情分,除了惧怕和憎恨,真的没有其它别的情分了。
“你说是谁在背后想要毒害殿下呢?”徐氏问道。
“奴婢不知……”梦儿低声道,忽然想到什么般,脸色变得焦急,“主子,上回咱们屋子里忽然闹耗子,您不是吩咐奴婢去买了几斤砒霜用来毒死它们么?那个砒霜还剩下好些呢……”
“你个蠢货,怎么不早说!这万一太子带着人去我房里一查,将那砒霜查出来,那我岂不是要背这黑锅了!蠢货!你!你真是要害死我了!”徐氏暴躁地朝梦儿甩了一巴掌,气势汹汹地离开后花园,朝自己的西苑而去。
此时库房中,蒙氏带着人正在向管家询问账单出入,只是明细上没有丝毫关于砒霜的记载。
“平日里丫头们出府办货都会向这里报备,但倘若是主子的私活,丫头们定是会偷偷的。”尔冬提醒道。
蒙氏隽秀的眉头深拧,那张温和的脸也变得一筹莫展起来,“去把门房喊来!”
俄顷,太子府的十余名轮班门房都被传唤到了库房。
蒙氏扫了他们一眼,开门见山道,“你们都向我汇报一下各房近段时间的出入情况,有任何可疑处都及时汇报。”
“是。”门房头领应声,首先开口道,“倒也没特别的,周良娣与董良娣这些日子都没出过府,她们的丫头也基本没出去过。倒是徐良娣和贾良娣的婢女,经常出入。”
“有一回梦儿好像捧了一大包药回来,说是用来毒耗子的。”
“毒耗子?”蒙氏意味深长地拒绝这句话,立刻起身,“走,去西苑!”
西苑
徐良娣和梦儿正匆匆赶回去,打算将那包还没用完的砒霜处理掉。她们哪里会想到,用来毒耗子的药,竟然能招来杀身之祸!
“直接去院子里刨个坑埋了!快点!”徐氏催促着,见梦儿因为惧怕,双手颤抖地捧着那包砒霜,踉踉跄跄地朝大门而去。
她当即气得一脚踹开梦儿,**她吼道,“真是个没用的蠢货!起开,我自己来!你快去找铁铲!”
“是,奴婢这就去……”梦儿吞吞吐吐应道,打开门刚想要冲出去,却正好撞了个满怀,吓得她当即瘫软在地,“太子妃……娘娘……”
“冒冒失失的作甚?见鬼了啊!”尔冬冲她吼着。
梦儿慌张地说不出半个字,等蒙氏带着人进屋子得时候,徐氏已慌乱地不知所措。
云千代跟在后面走了进来,至始至终她都是个看客,如今,更要看着徐氏步入自己编织的罗网,不可自拔!
这便叫自作孽,不可活!
“大姐,你怎么来了……”徐氏话语也变得哆嗦,手使命地往后面藏。
她越是掩饰,就越引得人怀疑。
蒙氏瞅着她这个举动,吩咐道,“尔冬,去看看徐良娣身后藏着什么?”
“只是我换下的亵裤,来葵水弄脏了。”徐氏脸色发白,但好在反应快。她急忙撒谎道。
尔冬一听这话不再上前,蒙氏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想询问徐氏关于耗子药的事。
“奴婢,奴婢先将主子的东西丢了吧。”梦儿急忙起身,接过徐氏手里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怀里。
正是她整个小心的举动,让云千代抓到了可以直击的机会,“赎奴婢斗胆问一句,良娣主子,那个包袱里真的只是藏着您的亵裤么,为何感觉梦儿抱起来那样吃力?”
梦儿一听,急忙抓紧了包袱就要往外逃,只是她刚跑出去,便被云千代伸出来的脚绊倒。
“啊呀!”梦儿惨叫一声,手中的包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包袱散开,洒了满地的****。
“啊,主子小心!”尔冬看着满天飞舞的****,立刻挡在了蒙氏身前,并用帕子挥舞着。
“这是什么?”蒙氏脸色惨白,她似乎已经猜到这个就是她要寻找的证物。幸好砒霜只有食用才有毒性,不然……
“大姐别误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