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两种情况都不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是他眼前的,还是他那好像远久的记忆?
“二拜高堂——”
“拜——”
卫骄的思绪已经混乱,夫妻对拜的时候,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文静,忽然想到那天自己是如何让文静拔出匕首,刺向自己腹部的情形。
弯腰行礼的文静见卫骄半天没有动作,直愣愣站在那里,疑惑的抬头,看到的却是脸色惨白,额头上密密渗出汗水,情况不太妙的卫骄。
“俊王爷,俊王爷?”听到平一的呼唤卫骄这才回过神,连忙俯身下拜,然后同文静一起起身。
“夫妻对拜——”这四个字一出,卫骄心中咯噔一下,凝眸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文静。
“拜——”
两个人同时弯腰的瞬间,文静抽出袖中的匕首,朝卫骄下腹刺去,这一幕何其的熟悉。
脑海中浮现的是文静那震惊的眼眸,还有那滚烫的泪水刺痛了他的心。那么无助,慌乱的表情,还有被自己逼走时的不舍,呼唤江沁时的无奈,过往的一幕幕都清晰的记了起来。还有那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白色的身影,湿漉漉的全身,头发黏在脸颊上,尖锐的獠牙,锋利的爪子,以及江胭为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在自己怀中永远闭上双眼却略带满足的表情。
所有的一切,他的金蝉脱壳,在坤国,在迷雾村,白瑶儿,所有的记忆都浮现在脑海里。
“不要——”
回到文府看不到任何人影却只留下刺眼红色的装饰,张岚第一反应就是俊王府。
白瑶儿尖锐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刺的耳膜发痛。
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所有的大臣都筋疲力尽,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皇宫大殿的高门被攻陷,比扣押他们还要多的士兵将在场的禁卫军全部缴械。
在大家还没有从如此快速的变化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大人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副傲慢的表情转身看向卫桀:“俊王爷,真是太可惜了,看来这禁卫军还不如我手上的精兵厉害啊。”
卫桀蹙着眉,冷哼一声:“白大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笑的最好的人不一定是笑道最后的人。”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俊王爷此时一定笑不出来。”
这时候,白兰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来到兵部侍郎的身边,嘴角勾着不屑的冷笑:“爹,我已经找到太后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大臣听后议论纷纷,卫桀蹙眉盯着白兰,脸色不太美丽。
卫桀越是这样,兵部侍郎越是开心。
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听我说。其实文静文小姐并没有杀死太后,虽然那一剑看似致命,实则让太后捡回了一条命。而且这位绝王爷还有当今皇上,不,即将等级的俊王爷一起隐瞒了这个事实,并将太后藏了起来。此等瞒骗天下的行为,还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吗?”
兵部侍郎的一番话引起了朝堂大臣的纷纷议论,文鹰见情况不妙,站起来辩驳:“白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白兰挑眉,一边的嘴角轻轻勾起:“大家可以随我前往太后的住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卫桀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发青。
见他似乎一蹶不振的模样,兵部侍郎更加的猖狂起来:“这个皇位恐怕你们兄弟是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