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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悦刚到都江堰,便大张旗鼓的忙开了。 ..
首先是安抚民心,降低粮价,诸离墨送她的那几十车粮食作用很大,此时想到那天的情景,她是一点不惭愧了——
诸离墨轻轻的点头,忽然道:“这些粮食我都无偿送你了,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凌天悦的明眸瞪大了:“这怎么成,说好是赊账的,肯定给钱。”
“难道你认为我的命抵不过这点儿粮食?”诸离墨反问。
凌天悦表现得很不好意思:“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好意思极了,又省了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啊。虽说救他的时候存了些想法,但是没想到他如此的大手笔。
看看眼前的情景,老百姓终于能买得起粮食了,她那点厚脸皮算啥啊。
接着,她便去查看都江堰的堤坝了。贪官手下能出来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堤坝失修已久,感觉随时要倒塌一样。
凌天悦急忙召集了许多工人,冒雨抢修大堤,材料缺少,钱财没有,直接官方强买。就是这般辛辛苦苦的劳作,还是抵不过这无尽头的大雨啊。
水位逐渐升高,凌天悦知道他们修堤的速度已经赶不上水位上涨了。
“晨暖,现在该怎么办?”凌天悦急的抓乱了一头秀丽的黑发。
“这里决堤,将水引向稻田,”令晨暖看着地形图,眉头微皱,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都是深思,“这里挖宽一点,让雨水更多的进入平川。那里我们都看过,多点儿水何知州完全应付得来。”
“可是这样,那些良田不就完了吗?”凌天悦苦着脸,“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有。”令晨暖的脸上难得的浮上一抹戏谑的笑容。
凌天悦急急的凑上去:“快说快说。”
他们靠得很近,令晨暖可以清晰的感受她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敛了敛心神,他一本正经道:“你让雨立即停下来。”
满怀期待的凌天悦顿时觉得崩溃了,她那个严肃的像仙人一样的哥哥,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说这种冷笑话呢,她都快愁死了啊。
令晨暖见她面上的表情没有舒展,没想到他第一次讲笑话活跃气氛,效果是这么差,只得恢复了平时冷漠沉着的模样:“那些田地被浇了这么多日的雨,早就谈不上有什么收成了,如果不把水引过去,到时候堤坝撑不住了,都江堰整个城就会淹没。”
令晨暖说得有道理,凌天悦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命人掘开了堤口。
麻烦接踵而至了。
首先是田地被淹的百姓,一拨一拨的来到府署哭诉,凌天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他们,此举是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朝廷将会为他们提供支持……
一番慷慨陈词后,她再铿锵有力的表示,愿意和大家共度难关。
总算把那些百姓哄得对她崇拜有加、满心佩服的离开了。
令晨暖看着她满脸无奈的回到屋里,不厌其烦的又给她倒了杯水:“喝口吧,说得累了吧。”真是难为她了,最讨厌的场面话现在居然说得这么顺口了。
凌天悦一饮而尽,“咚”的一声将自己扔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胳膊:“你说那人下一步会怎么办?”煽动百姓显然失败了,演戏她虽然不是专家,好歹也经受过无数电影电视的洗礼啊。
令晨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像羽毛撩动自己的心,轻轻的将她的头发抚顺:“等,那人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看着昔日那双熠熠生辉的明眸染上了疲惫之色,他心疼的说:“今日早点休息吧,我在你屋里布了阵法,不要担心别的,好好的睡吧。”
凌天悦在他的柔声安慰中,很快沉沉睡去了,迷迷糊糊的察觉他在小心的给自己盖被子,心里想到,有哥哥就是好啊!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溜溜达达去了府署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人染上瘟疫了!
好在这是自己的长项,凌天悦亲自跑去给他们诊治,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隔离了。
他么的,竟然是类似瘟疫的毒药!
而且她也染上了,表现出了类似的症状,脸色发青,恶心想吐,不得不吃了颗研制很长时间的能解百毒的药丸。
可惜这药丸她仅有几颗,所以赶紧回去研究解药了。
“瘟疫”传播的速度很快,等她花了两日时间研究好解药后,又有不少人被赶进了“离区”。
凌天悦也是数次被感染、吃药、再被感染、再吃药,反复折腾了好几次。
每当她脸色发青、头冒虚汗想呕吐时,令晨暖总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用洁白如雪的帕子一遍遍擦拭她脸上的汗水。
本就长得俊美如仙,再配上红唇紧紧抿在一起的担心表情,温柔无比的关心动作,凌天悦暗想,若是有哪个女子能得到他这样的对待,真是太幸福了!
“晨暖,你一直离我这么近,不怕我传染给你吗?”凌天悦看着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忍不住用手去抚平。
令晨暖因她无比亲昵自然的动作微僵了下,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柔软的小手在眉宇间游走,浅笑道:“我倒是想和你共患难,但是这个血色琥珀的作用很大,瘟疫对我没影响呢。”
脖子上剔透耀眼的血色琥珀,自凌天悦给他戴上那日起,便再也没有取下来,只因为这是她为自己戴上的。
“那是,我眼光就是这么好。”凌天悦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