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三个陷入无计可施的窘境,情绪有些低落。
我想了又想,始终没找到一个好办法,感觉有点不妙,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转头看向那个夹缝,突然有种想要走到外面透口气的冲动。
“咦,外面?”
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却让我打了一个激灵,对了,地金童说过,那些不死怪物此刻就在第一研究室的洞口外面。
为什么是在外面?
而且,那些不死怪物嘶吼不止,似乎个个都很愤怒,这情景好怪异,就好像主人站在自家的门外怒吼,偏偏外面根本就没人敢跟它们斗,它们在冲什么怒吼?
猛地,我心中一亮,心想难道第一研究室的洞口给封住了,那些不死怪物无法回到老巢,这才徘徊在外面骂娘。
狗鈤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吉田惠子干的好事。
可是,这种困难的事情,她真地能够做得到么?
我心中勾勒了一下,要想办到这件事,吉田惠子必须想办法把那些不死怪物全部引出第一研究室,然后他们乘机冲入第一研究室,从内部封住洞口。
没错,只能这样做了。
然而,我仔细一琢磨,发现这个办法太过冒险,不确定因素非常多,成功率低的吓人,足以令所有人望而却步。
阻碍这个计划难以执行的因素,恰是大环境决定的,那就是这个大广场看似很大,而且有许多巨蛋可以用来作掩体,但实则它是死路一条。
前路不通,造成这个大广场是一个单一入口的半封闭环境。
假设,吉田惠子耍了什么手段,把那些不死怪物成功地引出了第一实验室,接下来,不死怪物肯定要进入大广场内活动。
如果此时,吉田惠子隐藏在大广场的某处,想乘机偷入第一实验室,那她与不死怪物撞个满怀的几率很大,这无异于找死。
而躲在单一入口那边就更不可行了,距离太远不说,一旦不死怪物全涌了出来,在入口处的她必然首当其冲。
正因此,大环境造出了一个无解的死结。
思来想去,我想不出吉田惠子施展了什么戏法,不过,我可以断定,就是这个戏法让天玉女凭空消失了。
天玉女到了这个夹缝山洞后,害了地金童三人,从夹缝的地面上留下的血迹,没有被踩过这一点判断,她没有往回走过,所以她一定是这个山洞里消失了。
可是,这个山洞没有其他出口啊,我心想莫非有什么机关不成,于是走到岩壁前,摸了摸敲了敲,大师兄和千柔看我这样做,也闲不住,忙活起来,寻找隐藏的出口。
就在大师兄走到地金童身边时,或许是嫌他碍事,用脚踢了地金童一下,靠在岩壁上的地金童身子一下子歪倒了,然后大师兄就啊的叫了出来,我和千柔转头一看,地金童身后挡住的岩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忙扑了过去,一看,这分明是一个盗洞,看开凿的痕迹,非常新鲜,也就是前不久的事。
这个盗洞,洞口不是很大,人要想进去,只能爬,不是蹲着爬,必须趴着爬。
而且,打得非常粗糙,给人一种胡乱作业,草草了事的感觉,想来这个打洞的人一定很急迫,匆匆忙忙赶出来的,很不讲究。
见到这个盗洞,我接连靠了三声,脑海里许多碎片组合在一起,终于把一切想通了。
李牧说过,吉田惠子曾逼迫他和一群不中用的石溪弟子四散奔逃,为的就是引开那些不死怪物,现在看来,吉田惠子这么做,更多的是想利用李牧等人把那些不死怪物引出第一实验室。
一旦李牧等人成功了,吉田惠子便可利用这个盗洞,悄然从山体内部直接侵入第一实验室。
至于这个盗洞是谁打出来,我只能猜测,吉田惠子手下有个能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通这样一个盗洞。
大师兄盯着这个洞口,又看了看自己的腰围,脸色有些紧张,似乎没有多少信心,我对比了一下,觉得这个洞口还行,不至于把大师兄给夹住,刚想开口调戏他,千柔突然出声了:“好奇怪哦,明明有盗洞可行,地金童和这两个石溪弟子怎么没爬过去呢?”
我一挑眉,心说还真是,按时间推算,李牧从大广场逃到水力发电站,少说用了五六个小时,这期间,地金童没道理一直停滞在这里不前。
千柔心思细腻,她看了地金童一眼,感慨:“大概是地金童知道天玉女要追上来,怕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她吧。”叹气,“他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唉。”
我没有千柔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只感觉她有点花痴了,不过按照她的说法这么一想,这个不可理喻的谜团一下子就说通了。
“别腻歪了,地金童死了也是罪有应得,这就叫报应不爽。”
大师兄撇撇嘴,浑然没那心情抒发,他一个大老爷们,自然没那素养去想痴情不痴情的事情,把头一伸,撅着大屁屁钻进了盗洞。
“我们也进去吧。”我看了千柔一眼。
千柔点了点头,不再迟疑,钻进了盗洞,我紧随其后。
这个盗洞出乎寻常的沉闷,气流不通畅,爬了没一会儿,我们三个浑身热汗直流,很是难受。
途中,盗洞横穿过其他夹缝,有的夹缝就是一条细缝,一伸头就过去了,有的则很宽阔,三四米宽的样子,我们不得不先从盗洞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