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雄也显然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他把个人工作小结刻在桌面上留念,可不是简简单单“到此一游”这么单纯。/
我怀疑,吉田雄也在刻文之前,正在经历一场信任危机。
吉田雄也对盘古遗骸化石的研究遭遇瓶颈,长时间拿不出成果,东条英机对他渐渐失去了耐心,于是派了一位亲信过来视察一番。
这个亲信就是文中提到的特使了,他的职责有点类似督查,说白了,就是过来抓吉田雄也的小辫子(如果吉田雄也成果斐然,深得信任,下来的就不是特使,而是嘉奖令了。)。
然而,吉田雄也没有因此自暴自弃,他将特使的到来视为一次机会。
在特使到来之前,他精心酝酿第三期计划,还在办公桌上刻下这篇日文。
字里行间,时而倒倒苦水,说自己遇到的困难有多么可怖,吃了多少苦头(这倒是实话),时而表功,自夸机智勇敢(料到中国人会造反,雷霆镇压),还不忘拍天皇和东条英机的马屁。
等特使一到,吉田雄也带特使先特使给彻底震住,然后,在带特使到他的办公桌前休息,故意让特使“偶然”发现这篇日文。
到那时,特使估计说不出一句责怪吉田雄也的话来,回去之后,只会帮他在东条英机面前说些好话。
东条英机一得到亲信亲眼目睹的神迹汇报,绝逼很激动,不管吉田雄也的第三期计划提了什么要求,那是要钱给钱,要人才给人才。
从结果来看,东条英机不但给吉田雄也修了一座水力发电站,打造了一个设施完善的第二研究室,还派来各个学科的专家研究盘古遗骸化石,那激情饱满的,别提了。
我们三个简单的讨论了一下,便把整件事理出了一个脉络。
我说:“吉田惠子可能不知道这篇日文的存在,不然的话,她一定也会擦拭干净,绝不会让它蒙尘。”
“那吉田渊可能也不知道。”
大师兄点点头,想了半响,摸了下巴,表情凝重地说道:“不知吉田雄也最后研究出了什么没有,侵华日军对盘古神力究竟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我摇头,断然道:“如果吉田雄也真地掌握了盘古神力,那现在的中国只怕早就沦为日本人的后花园了,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吉田雄也最终失败了。”
顿了一下,我认真地看了大师兄一眼,沉思着说道:“到最后,鬼子研究员无意间制造出了不死怪物,就此种下恶果,不死怪物对侵华日军和遭到奴役的中国老百姓展开了屠杀,没有一个人能幸存下来。”
“吉田雄也的结局不难想象,无外乎两种结果,一是被不死怪物杀死吃掉,二是他也变成了不死怪物。”
我瞅了一眼铁门,“你们没注意到么,外面有一头不死怪物的嘶吼声明显盖过其他不死怪物,像是首领一样,我怀疑,它就是吉田雄也。”
大师兄听了,脸色大变,然后神情一凛,撸起袖管,骂道:“这狗鈤的鬼子,要不是看在大门封死的份上,我现在就出去削他丫的。”
我和千柔对视一眼,忍不住哂笑起来,忽地,千柔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们必须万分小心。”
我懂她的意思,前方高能,见证神迹的时刻,到了。
我们三个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便向山洞的深处摸索。
前方,两侧的岩壁逐渐收窄,最后变成了一条甬道,只有两三米宽,而且走了没多远,出现了拐弯。
当走过那个拐点时,我们三个已经完全走出第一研究室的区域,进入一条更加狭长和深远的甬道,宽度不足一米,而且有种越走下去越狭窄的感觉。
就这样,约莫走了一百米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岔口,分向了两个甬道。
这两个甬道几乎一般无二,黑漆漆的,乍一看,分不出什么区别,直到我们走到近前,才发现甬道里面不是路,而是阶梯。
只不过,左边那个是向上通行的阶梯,右边那个与之相反,向下通行。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该选择哪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朵敏感的抽动了一下,仿佛捕捉到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声,转头看了看大师兄和千柔,他们都没有特别的反应,似乎只有我的超常耳力听见了。
急忙施展化身术,我把双耳放大到极致,一听,通向上方的甬道里果然传来阵阵轻微的震动声响,很是沉闷,听起来像是错乱的脚步声。
上面有人!
我打了一个激灵,心说一定是吉田惠子他们,忙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师兄和千柔。
大师兄咬了咬牙,爽朗的笑了笑:“好呀,奶奶的,为了追他们,老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走,教训他们去。”
我一听,热血上涌,攥了攥拳头,刚抬起脚,还没迈开步子,猛地顿住,转向千柔,心想待会厮打起来,一定很激烈,可能会伤到了她,得想个办法先安置好她才行。
千柔知道我在担心她,冲我轻轻地笑了笑:“你别小看我,我打架也是很厉害的。”说着,攥起粉嫩嫩的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倒也英姿飒爽。
我忍不住笑了,心想这可不是小女生打架,这是厮杀,会要人命的,刚想劝她留在这里等我们,她猛地挺起胸膛,抖了抖两团惊爆眼球的胸器,自顾自地向左边的甬道走了去。
我哎了一声,心说上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