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你在哪呢?你让我帮着打听的那件事儿有眉目了,你过来不?”
陈楚载着王小霞刚刚进城不久,孙业明便来了电话,闻言陈楚不由大喜,“你说是上岭市的那个农药厂?”
“对,王学海和上岭财政局的副局长方进,来咱们常河开会,中午我在香格里拉请他俩,你也来吧……”
前一段去上岭考察王权乡的投资环境时,陈楚在孙业明的介绍下,曾在沈家大院结识了上岭开发区的主任王学海,正是因为认识了王学海,陈楚才打起了上岭市农药厂的念头。
陈楚在上一世曾经给一个高端的农用化学品公司投过资,知道和掌握了一些局外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虽说他所知道和掌握的秘密,只是那家农业化学品公司科研项目的一小部分,但是,放在一九九五年,那绝对是领先全国的,甚至与世界比肩的。
因此,位于上岭市经济开发区的那个常年停产的农药厂,进入了陈楚的视线。
处于九五年这个时代,对于毫无名声可言的陈楚来说,搞合资是他的不二选择,合资同样享受各方面的政策优惠,至于如何安置原厂的工人等问题,通过谈判,是会得到最终解决的,再说,陈楚的企业在初创时期,正值人手短缺之时,所以他有信心安置原来的那些工人。
这些天,通过各方面渠道,陈楚仔细的对这家农药厂了解了一番,当得知上岭市为了盘活土地,想把这家农药厂从经济开发区搬迁出去的风声后,陈楚找上了孙业明……
“来,小陈,我给你介绍一下,你方哥,上岭市的财神爷,呵呵……”
陈楚把王小霞送回家后,直接去了常河香格里拉酒店,走进主营潮汕风味的中餐厅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今年四十岁的方进,是上岭市财政局的常务副局长,他看到开发区主任王学海热情的与陈楚打着招呼,方进也没有拿什么架子,而是面含微笑的坐在那里,冲着陈楚摆摆手,“你好小陈,听老孙说,你是他的小老弟,呵呵,那也就是我的小老弟,随便点,别拘束哦!”
装个鸡粑装啊!哥们儿整天跟正厅摸爬滚打的,见你一个处级干部,我拘束个鸡粑呀!
陈楚很是不待见方进这类官不大、其意识里却满是高人一等的货色,不过,陈楚知道,他将来的合资对象应该就是上岭市财政局,所以,暗骂是暗骂,明着的笑容却一丝也不能少。
“方局,幸会,以后有啥事儿需要你这个小老弟的,你尽管直言。”
“哎呀,行了,赶紧坐下来喝酒吧。”冲着陈楚压压手,待陈楚坐下后,孙业明亲自给陈楚满了一杯,“小陈,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呢。”
说罢,孙业明与陈楚碰了一下杯,便把那大约七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楚见状马上也干了一杯,而后笑道:“前天在上岭不是谢过了吗?今天咋还谢呢?”
“呵呵,这是谢吗?这是咱哥俩的情谊!”
那个检查组在松江省仅仅搅和了两天,便把松江粮食系统搅得炸了窝啦!
昨天晚上,省里相关领导到了粮食厅,狠狠的批评了正在连夜总结的粮食系统各级干部,当场就停职了包括仓储处处长在内的五位处级干部,使得孙业明和姚劲松连连暗道侥幸,更让他俩感受到了陈楚的真情。
“嗳,你那位在国家计委工作的同学,你帮我好好谢谢他。”
说起左卫民,陈楚不免暗暗称奇,当时他向孙业明和姚劲松说起这个检查组时,曾谎说是左卫民告诉他的,没想到,检查组下来的前一天,左卫民真的给陈楚来了电话,这种巧合,让陈楚觉得有些神奇。
“嗯,今晚我就去京城,一定把你的谢意带到。”
孙业明点点头,又劝了一轮酒后,孙业明按着预先和陈楚沟通过的说辞,他对王学海说道:“老王,有个新加坡的老板,是小陈的朋友,上次他们去上岭玩儿时,无意中听说了你们市农药厂停工多年的事儿,所以,这两天他托小陈帮着问问,有没有合资的可能性?因为投资化学品厂的手续挺难批的……”
王学海闻言应道:“我们现在正研究要把农药厂搬出去呢,其实啊,它现在连搬迁的价值都没有……”
接着,王学海就把这个初创于大跃.进时期、由街道小厂发展而来的农药厂,做了简单的说明。
在王学海的讲述中,陈楚得知上岭市农药厂也不是常年不生产,每年它都开工一两个月,生产一些依靠行政命令销售的基本农药产品,能勉强保证厂里工人的基本工资,至于厂里的设备,早有严重老化了
待王学海说完后,陈楚应道:“我那个朋友,看中仅仅是这家农药厂的生产经营资格,至于设备和产品,他会全力投入的。”
“那可太好了,你这是为我们开发区引进了一笔外资啊!”说着,王学海站起身来,冲着陈楚笑道:“来来,咱俩先走一个,等这事儿成了,少不了你的引资奖励。”
“奖不奖励的这事儿好说,关键是你们市里要有诚意才行!”
“诚意太没问题啦!”听陈楚和王学海说的这般热闹,方进忍不住搭言道:“我们市里,呵呵,多的就是诚意,小陈,你要是真的把这件事儿给联系成了,我们市领导说不定会咋感谢你呢,你是不知道啊,农药厂的那些工人经常去市里闹啊……唉!”
对于此节,陈楚也是略知一二,他更知道,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