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猴儿哥已经怪叫着把铁笼拉出了水面,全程手里拽着我和那条蛇,完全是靠双脚在蹬水。
一从水面露出头,就见猴儿哥猛地一甩就把铁笼子和我都甩到了岸上,妖火的照亮下。只见张中添正一个人坐在岸边打着手电筒哭呢,一见我们又活着出现,赶紧惊喜地跑过来问长问短。
可我完全没工夫搭理他,又朝着水里望去,猴儿哥又已经沉入了水中,紧接着怪叫连连。
伴随着怪叫和激荡地水波,一层层血花已经从水里漂了上来,很快就把整个水池都染得血红血红的,我奓着胆子凑近了一看,隔着一片血红望去,竟是猴儿哥在和那条怪蛇撕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猴儿哥在撕扯那条怪蛇,那条蛇根本没有反抗,虽然尾部还在水里拍打。可上半截身子连同头部已经完全被猴儿哥徒手撕烂了……
我看得后背都发凉了,忍不住问花小云说:“你。你确定你见过猴儿哥?”
未免吓到张中添,花小云出水时已经又钻回了我的身体里,声音随后在我脑海中盘旋起来:“虽不知是不是他,但我当年见过那东西也同样眼冒绿光……”
“你在哪儿见过?”
“淮水一带,一座山洞之中,那物被十六条锁链锁在水池石柱正中……”
“什么山?什么洞?”我又问。
“这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时也是在当地抓水妖时机缘巧合偶然得见,不过,那时与我同伴而行的叶凌秋曾对我说了句话,今见此物之事。他日绝不能对外提及一句,否则大祸临头……”
“你确定那是猴儿哥?”我又心事重重朝着水中望去。
可花小云却只是一笑了之----
“我说了,我不确定,只是觉得像而已,但那东西,怎会在此出现呢?”
我俩说话时,就听一个虚弱地声音已经从背后的铁笼里传了出来----
“小马,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铁笼子里的白龙已经醒了过来。
一见白龙苏醒,第一个跑过去的竟然是张中添,先是在笼子外端详了一番,随后略显激动地说:“你就是从云的儿子?”
“你是谁?”
白龙扫他一眼,沉沉问道。
“嗨,先别管我是谁,来,二爷先把你救出去再说……”
张中添说着话拿起手电筒就想砸锁,可哪儿那么容易砸开,好在他匆忙之中摸到一块石头,又砸了两下这才把铁笼子上的锁给砸掉,把白龙和三哥接连扶了出来。
见两人浑身无力眼皮似乎都抬不起来,张中添赶紧给他们号了号脉,随后又让已经逐渐清醒的两人伸出舌头,给他们看起了舌苔来……
我在旁边一看,笑了笑说:“真看不出来啊,你个老骗子还懂得医术。”
“嗨,这就叫久病成医吧!”
张中添笑呵呵说:“我年轻的时候骗人没少挨打,不自己学医,看大夫得花多少钱去啊,结果后来发现,其实医学和道学结合起来,可以更好的骗人,道学我是研究不成了,于是有段时间我就专门研究中医,还算是略有小成……”
张中添说话时,已经醒过来的三哥朝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问道:“小马,这变态谁啊?就穿着个红裤衩瞎溜达……”
一时半会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就敷衍说:“是我新收的徒弟。”
正说着呢,猴儿哥已经从水里‘噌’一下蹦了出来,人一离开水,眼中的绿光立刻就消失了,就见他浑身血淋淋的,显然都是那条怪蛇的血,而那条蛇,已经让他撕得面目全非成了肉块儿了……
可他手里还攥着那怪蛇的一截尾巴,从水里出来后直接把那截尾巴往地上一甩,骂骂咧咧说:“他妈的,这东西还挺难缠,都被我撕碎了竟然还一直在动……”
谁说不是,被扔在地上的半截尾巴一阵抽动,看得人心里发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还长着一只人手!”
我忍不住又惊叹了一声,就听白龙发话说:“这是个杂种。”
白龙骂人我可是第一次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儿知道我一笑白龙急了,又说:“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东西就是个杂种……”
他说着往那水池里一指,又接着说:“我们被抓来时李书海曾说过,这里是他们巫鬼教的一个试验场,只不过这次不是炼尸了,而是用巫鬼教的邪术炼制比僵尸更恐怖的东西,而你们刚刚看到的那条怪蛇,正是巫鬼教的实验产物……”
“实验产物?”我愣了住。
白龙点了点头又说:“这水池下面藏了几十具僵尸,据说都是江一峰的炼尸场出事时,从那场火灾里侥幸逃掉的,后来被巫鬼教的人从山里抓了回来,关在了这里,不过,那些僵尸现在都已经不受控制了,我们被抓进来时,还见几只僵尸逃了出去……”
“既然不受控制了,巫鬼教还留着那些僵尸干嘛?”我赶紧问道。
白龙说:“刚被关进来时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李书海却没有回答我,可后来我就看明白了,那些不再受巫鬼教控制的僵尸,都成了水里这东西的食物……”宏医纵技。
说到这里,白龙指了一下扔在我旁边的那半条尾巴,又说:“蛇生鸡冠必有道行,这蛇显然是山里修行的妖物,后来被巫鬼教抓来之后用教内的巫术做了实验,才变成了这幅德行,巫鬼教的人只用浑身充满尸毒的僵尸来喂养它,目的是想造出一只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