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三七、找不着媳妇就找鸡’。
蛇这东西,身上有两处要害部位,一个是三寸,也就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被打断的地方,脊椎骨一断。沟通神经中枢和身体其他部分的通道就会被破坏。
但有个问题,所谓三寸,就是从蛇的头开始算,蛇-头末尾偏下方,这蛇有九个头,先别说这么大的身躯不好找准位置,真找准了,也得打九次……
而另一个要害是蛇的心脏,也就是所谓的七寸,这位置也是从蛇的头开始算的,如果七寸的地方受到猛烈重击,这蛇必死无疑。
按照常理来说,‘七寸’这地方肯定是在蛇的身体上。它有九个头,九根脖子。总不能也有九颗心脏吧?
可还是那个问题,七寸、三寸都是以平时的小草蛇来算的,这蛇长度七丈都不止,又该怎么找它的要害呢?而就算找到了,它身上的鳞片硬得就跟铁片似的,甚至连下面警员枪里的子弹都打不进去,又该用什么方法击破呢?
不只是我,面对眼前那庞然大物,其他人的脸色未免也都难看了起来,一般的道术显然对它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正当所有人犹豫时,忽然就见一名天行者已经又匆匆跑上楼顶,惊慌地吼道:“报告,似乎有两名同道中人忽然加入战局,现正协助天诛府抵抗九头蛇相柳……”
“同道中人?这种时候哪儿来的同道中人?”
我心里一惊。而这时就见正在观察相柳一举一动的马丹娜已经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蛇身部位惊吼道:“大,大哥大嫂?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啊?”
我刚一愣,就见马丹娜已经一按护栏纵身从楼顶跳了下去,一袭黑色风衣在风中狂舞,马丹娜身形一晃,已经稳稳地立在了一颗蛇-头上……
“大哥!”
她喊话时。我也循着她望的方向一看,瞬间也大惊失色,那蛇的身体下面,只见正有两个人手持桃木剑符纸正拼命地朝着蛇身发起攻击,但那蛇身上的鳞片太厚重了,面对两人的攻击根本就毫无损伤……
而我也已经一眼认出,正在和九头蛇相柳交手的……
竟然是我的爸妈……
“爸!妈!”
好久没见到父母了,一时间我百感交集,也学着姑姑马丹娜的模样就想直接往下跳,这时橙光已从旁边一把揽住了我,吼道:“别急,我送你下去!”
她脚下踩着一块铁板腾空而起,随后揽着我的腰身徐徐落下,而这时候三哥等人也已经顺着楼梯跑下了楼去……
“爸!妈!”
快到达地面时我又是一声惊叫,父母这才听到了我的声音,回头一看。同样是激动得已经眼泛泪光……
“儿子,好久不见,你怎么又瘦了……”
听我妈含着泪一吼,我已经顾不上落地了,索性直接从橙光的束缚下跳了下去,‘噗通’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我爸妈冲过来时,姑姑马丹娜也已经顺着蛇身滑了下来,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谁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忽然就听旁边又传来一阵叫骂声----
“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我循着声音一看,竟然是蛇身一旁,还立着一个人,就跟疯了一样手里攥着一把断了一截的木剑正往蛇的鳞片上拼命地砍,那人竟是张中添。
一见了他,我心里不由地一沉,想起了不久前刚为封印火鸟毕方而献出生命的张一一来……
忽然,只听姑姑马丹娜惊问道:“大哥大嫂,你们不是去龟山了吗?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哎呀,说来话长啊……”
我爸为难地咧了下嘴,倒是我妈痛快,叹了口气说:“话长什么话长,实话实说吧,我们没去过龟山,结果中途搭顺风车走错了方向,等反应过来时,那个缺心眼的司机已经把我们拉到了龟山反方向三百多公里以外,我俩路上一问就快到永州了,听说你在永州,索性就想先来找你,就一路要着饭过来了……”
“爸妈……辛苦了……”
虽说两人是要饭过来的,但看吃的一个个都油光锃亮的,看来要的饭菜质量还是不错的……
我赶紧又问:“对了,张中添为什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要饭遇上的。”
我妈又说道:“我俩今晚走到永州外环上拦了辆车想要饭,问车上的人有饭没,不行给几千块钱也行,他们愣是不给,就打起来了,一动起手来我就看出那几个年轻的似乎也是同道中人,这么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天诛府的人,索性没要饭,就跟着车一块过来了,本来说好是去天诛府分部,结果没到呢那边就出事儿了,我们就赶紧到市区来了……”
“妈,你们那不叫要饭……叫抢劫……”
“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靠手跟别人要东西呗。”
说话间我妈又扫了一眼那正在摇头晃脑的巨大白蟒,皱了下眉头说:“这东西确实不好对付,一般的符咒似乎根本连它的鳞片都破不了,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上役住才。
“这是巫鬼教的第二只护教神兽,九头蛇相柳……”
我话一出口,爸妈都惊了住,我简简单单把事情一说,他们这才明白了过来,但我越是说,脸色却已经越是难看了……
而这时帮我下楼的橙光已经拽着赤眉飞向了相柳的一颗头,一见有人飞过,那相柳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去,而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