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我有些傻了眼,不由地抱怨道:“他妈的,这两条龙还护犊子?我不过打了五雷一下而已,它们怎么激动成这样?”
“它们是冲我来的……”
匕首中,祖师爷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当年我与它生死搏杀,并最终将它一切为二杀死。它当然恨我……”
祖师爷说话的功夫,那白蛟又已经一口朝着我咬了过来。我赶紧又扇动白泽扇借妖风躲过一劫而这时候,那气势汹汹地黑蛟已经疯狂地晃动着身子冲到了我的面前,被它凶猛地一搅。河里顿时掀起一层层滔天大浪朝着两岸拍去,甚至连远处天河水寨的寨墙都已经被水浪冲垮。
而低头一看,白龙、三哥等人都已经落进了水里,此刻被那巨浪掀得左摇右摆自己都保持不了平稳,更别说来帮我的忙了……
刹那之间,黑蛟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就想把我吞下去,而趁着它张嘴的功夫。我右掌已经又暗暗蓄足了妖气,抬手间,一团血色妖气顿时从右掌掌心打出,朝着那黑蛟的血盆大口中飞射而去。
黑蛟来不及躲避。妖气射入它口中时立刻‘嘭’地一声就炸了开。一瞬间,妖气宛若红烟一般到处弥漫开来,那黑蛟一声惨叫,身子不由地向后一晃……
突然就听祖师爷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那匕首曾染过龙血,为屠龙之利器,你以我的匕首可破龙甲……”
“多谢祖师爷指点!”
说话间我余光朝着背后一扫,是那条白蛟已经偷袭了过来,眼看着獠牙利齿已经近在咫尺,我赶紧又是一扇挥出,身形借着妖气夺过白蛟獠牙的同时,落在那白蛟的鼻子上狠命一蹬,已然朝着对面的黑蛟一头扑了过去……吗农呆亡。
趁着黑蛟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纵身跳到了那黑龙的头顶上,单手抱住它头顶的尖角,右手已经又从后腰抽出了祖师爷的匕首,对准那黑蛟的头顶心狠狠一下就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锋利的黄铜匕首没入那黑蛟头顶的同时,龙血已经四溅而出,我来不及闪躲,顿时被溅了满脸的血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一瞬间的功夫,我脑海之中竟不自觉地闪过了一副奇怪的画面……
……
河岸,刀锋。
“姓马的,你要干嘛?干嘛?”
只见一个身穿橙黄色道袍的道士被另一个男人死死按在河边的浅滩上,惊慌地呼叫着--
“你,你怎能欺师灭祖?啊……”
然而他话音没落,按住他那男人已经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在他胸口上连刺了三下,血飞溅得那持刀男人满脸都是。
而眼看着血顺着那道士的胸口淌入河水中,持刀男再度恶狠狠地说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张家就能高高在上?”
他冷冰冰盯着那奄奄一息的道士,突然‘啐’了口唾沫,又说:“道门里都知道,天师道道法自古分为三种,正一阵印、上清符箓、灵宝法器,既然这三种本身就都是道法,为什么却只有你们张家的祖师爷张道陵能全部习练,我们却不能?”
“马,马重驰……你疯了……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是啊,我疯了!”
那男人狰狞一笑,又瞪着那道士说道:“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吧,我竟然还效仿师祖张道陵一样到处四海游历,原来他那所谓的一身道术根本就不是靠什么从善修行得来的,还不是从龟山的麒麟窟里偷来的!我去过龟山,我也进了麒麟窟,我更也用了几年的时间在麒麟窟里苦学那些仙法,可我最终得到了什么?诅咒……”
那男人似乎越说越气,说话时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起来,突然间他紧紧一握手中的匕首,又在那道士的肚子上狠狠刺了一刀,那道士当即一声惨叫,而持刀的男人,却冷笑了起来,仿佛正在享受着那道士的痛苦呻吟……
“这都是拜你们张家所赐!我苦苦追求了一辈子道法,如今终于将三山道术全部掌握,而那诅咒却迫使我无法将三种道术全部都使用出来,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这就是……”
说着话,那持刀人已经再度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来,这一次,刀锋瞄准了那黄袍道士的喉咙……
“你们张家毁了我一辈子,更将让我痛苦一辈子,我马重驰只要活着,就势要杀光你们张家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说话间他就要一刀刺下去,可就在这时,身边平静如初的水面突然间传来‘嘭’地一声巨响,河里的水就如同爆炸一般倒喷上天,随后又如同下雨一样稀里哗啦从空中落下,那持刀人瞬间惊愕了住,抬头朝着河里望去,就见一个庞然大物正从河里缓缓升起,朦朦胧胧地从暴雨般的水帘后面现出了一个黑乎乎、且又朦胧看不清楚的黑色怪影来……
眼看那黑色的怪影突然出现,持刀男突然周身一颤,脸上竟然瞬间流露出一种莫名地痛苦和愤怒表情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已经让我尝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你还不满足?为什么你们能原谅张道陵,却就是不能原谅我……”
他突然撕心裂肺地嘶吼了起来……
……
那记忆绝不是我的,更在转瞬之间就已经从我脑海中消逝。
我不禁一惊,而只这出神的片刻,伴随着黑龙猛烈地挣扎摇晃,我身子一歪,已经被它从头上晃了下去……
“我,我刚刚看到的是……”
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