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新雨
黑暗没有边际,人在其中慢慢的漂浮,却找不到出口哪里.
虚剑浮在身下,背后只有一柄石剑。身前的阵图,散出一道道青光,在这无尽的乱流中,却是唯一的防御,只是那些光在这片黑暗里,却也在慢慢的衰竭着。
但剑,失去一切的力量时,却还有什么能够守护他?
青光中,紧紧皱着眉头,像正在做了一个噩梦,看上去十分的焦躁。
“呃······”
一瞬苏醒,赢落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目处是一道青色的光,便是再没有他物了。
只觉得身子像是置身于湍急的河流中,不断的被激荡的河水,推往一处未知的地方。自身则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面对着激流,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止住。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雨儿还在等着我呢。”
思索了些,赢落却是很快因为伤重而昏却了过去。
············浩海之上常常都是遍布着看不见的危险,这一日,更是突然阴云密布,看样子一场雷雨即将来临。
一些岛屿边上的渔夫们,不由赶忙将帆收拾好,快些赶回去,否则待得待会雷雨降临,怕是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雷云密布,不时有着雷蛇闪烁银芒。
一件白色道袍,一飞驰的青年男子,身形宛若丛中的游蝶,翩然的漂浮而过,像是在这雷云之中,如鱼得水,不受丝毫束缚。
只见那青年白色道袍的袖口处与背后,绣画着一副天蓝色的古树,正是之前见过赢墨流一面的那道宗的青年道人。
但剑这青年道人此时,眉目之间带着少有的焦躁,目光凝望着眼前的雷云。
“黑白宗之人为何离开陨洲,你有何目的!”青年道**喝,但是前方却是没有回应,像是根本完全不理会他。
黑白宗,在神州上因为千年前的黑白宗第一代宗主‘陨洲客’的缘故,早早便是退出了神州天府,一直隐匿在陨洲上,千年不出,而这千年中,神州倒也算的上是安宁。
但是,却有些好事之人谣言道,黑白宗久在陨洲,终究必然会成道宗祸患。
这也是为什么,此刻这青年道人会有所紧张。
目光渐渐冷冽,只见青年此时缓缓的慢下了飞驰,手中捏住印诀,一点累骤然涌起。
道宗之术,讲的是人与自然能够产生沟通的修真妙法,所以极为注重所处的环境,而此刻这雷云密布,其内蕴含的雷力惊人无比,乃是大自然的神力。
以道宗道法,得雷力之助更是能有难测之奥妙。
甚至在神州上有人说,若是有人能够学贯道宗所有妙法,便足够如同传说中的纵横者一般,纵与世间,超脱凡俗!
同样也是在此时,那片阴云之下,风雨欲来之时·····浩海上有不少岛屿群散落,很多甚至从来没被人发现过,而在一座岛屿与另外一座岛屿之间的浩海上,这一瞬却有人慢步行走在这海面上,想必,定也是修行者。
只见那人是个青年男子,着黑衣。身形极为高健但却颇为瘦弱,身后更偏偏背负着一柄巨大的黑色铜剑,剑宽且长,难以想象这样瘦弱的身子,是如何背动那剑的。
慢步的走在浩海上,他突然抬头看向遥远处的那片阴云所在,双眉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道宗吗?这个似乎是·····道宗名术‘电引’,不过是谁在施术,要去看看吗?”
不过最后他依旧的摇了摇头,慢步在海面上,往着一处岛屿上走去。
而在那岛屿上,有一处小小村庄,村中的一颗枯藤老树下······这阴沉沉的天色,即便是地面上也没有安宁,风声乱舞,狂呼乱啸,甚是恼人。
老树枯黄的秋叶更是随处飘飘荡荡,散了一地的杂乱,更是有尘土飞扬,周边小村中的村民们不由都紧闭了门窗,安静的待在家中。
唯独那老树下,那灰色衣着的青年,成以大字的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发出一声声呼呼声响,应该是在睡觉吧。
细细一看,那青年哪里是穿着什么灰色的衣袍,不过是一件原本白净的衣服被尘土染成的灰色。
青年长相原本应该算是清秀,不过却是一脸的风尘与胡渣,看上去却是极为邋遢,似是某个街边平时横行的恶棍混混。
轰!雷声骤的响彻,天地自然之力,凡人不敢忽视。
所以青年猛的惊醒过来,额头隐隐有冷汗流下,不过并不是因为那声惊雷,而是一个缠绕着他许久的可怕的梦。
青年静静无言,风带尘,围在脏乱的衣袍之侧。
“是梦吗?或者说梦魇,你还要纠缠我多久才肯放过我?”
他轻轻的叹息,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意识清醒后,那雷声也更加的清晰起来,待得那雷声落下了许久后,才举目向着远处的雷云看去,眉目间带起了些烦躁不耐。
“是师兄吗?又在追什么妖孽魔道吗?竟然还施了电引之术,不过这等天候加上电引之术,什么妖魔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只不过很快,青年便是厌恶的摇了摇头,冷声:“修士又有什么好的,不过也只是争强斗胜的另外一种方式罢了,修个一生一世,得到是什么?”
“得到的是·····最后死亡的绝望罢了,算是他们视凡人如蝼蚁的赎罪吗?”
最后,青年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没错,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赎罪,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