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东临
南宫问徐徐的说着:“不可能永远都是如此,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改变。”
赢落笑了笑,道:“这些事情,与我何关呢,我并不能左右,所以也不想理会。”
南宫问看着他,暗暗的想着:即便他真的离开了幽族,但,毕竟他的思念仍然在幽族中,不过想想也是吧,这个······是赢落。
如此的想着,南宫问直接的问道:“真的吗?”
“嗯,反正我也回不去了。”赢落低声说着。
“那······如果真的到了最糟的境况,你的选择呢?”
“我太弱小,没资格选择。”
“你总会强大起来,那时候就会面临选择,那么,你的选择呢?”
南宫问逼问着,赢落渐渐的沉默,两人不再说话,彼此之间的那丝冰冷,也似乎渐渐的愈寒起来。
“或许我这样问吧,如果有一天,我,不,剑宗站在了幽族的对面,你······如何选择?”
呼,忽的,一阵冰寒的风疾掠过院旁的树林,沙沙声响不断。
赢落抬起头,他第一次,用极端冷漠的目光看向这个自己一直敬重的‘师尊’,确实是第一次。
南宫问也凝视着赢落,两人之间,目光中都有自己的‘话语’去表达自己的意思。
冰冷也好,温暖也好。亲切一般,冷漠一般。
有一点确定的是,这是一个没有永恒的世界,一切都在变动,永恒不变的只有‘没有永恒’而已。
当有一天,走到了对立,可能对于他来说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并且你无法逃避,那么如果,仅仅只是如果,一种猜测,真的到了那种境地,你的抉择是什么?
“选择,我什么要选择?什么都还没有发生,我要选择什么?根本无需选择,而且我也······不想选择。”
赢落不再多言,只是这样的说了一句,静静的等着南宫问的答复。
凝望着,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问笑了笑,道:“倒是我过了,毕竟如你所说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到底,要选择些什么?”
话落的同时,南宫问自嘲的笑着,转过身,缓缓的走着,很快,夜色便是掩埋了他的身影,院中又只剩下了赢落一人,他静静凝望着黑夜,摇摇头,回院中休息了。
············寂静无声的夜,南宫问独自一人的走着。
树林的倒影,映在他身上,像是一件黑色的外袍。
他低声喃喃道:“路,我即使为他准备好了,他却也未必愿意选择吧,我始终太过自信了,既然未到那个时候,我又何必呢?赢墨流?或许未必会如赢风曾经说的那么糟糕,随他吧。”
············时间渐渐的流逝,再些时日之后,不仅仅只是神州而已,传闻神州以南,那片繁茂的‘樱洲’上,也渐渐的不再宁静起来。
尤其是,樱洲上那座名为‘焚火殿’的巨大殿宇,也是公认的世间第一‘奇景’的地方。
暗流涌动在地面下,渐渐不宁的世界,透着些剑拔弩张。
············樱洲,古老的大陆,神州以南之处,在神州宗门的眼中向来很是神秘,许是因为樱洲上的焚火殿,极为排外的缘故。
燃烧着的地面,熊熊的火炎覆盖了整座平原,千年不熄的火焰,并没有记录下什么,只是不断的燃烧着而已。
这座平原上,四处都是一般模样,只有最中心的一处,是一环形长宽百丈且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渊,吞噬了四周所有的火炎,只有些些的火炎,沿着深渊的岩壁,涓流而下。
只是若远远的看去,依旧漆黑的一片,掩盖了所有秘密。
而在这深渊的上方,一人抬头望去,吃惊的难以置信,因为他看到了一座······一座悬空的巨大火炎殿宇群!世间第一奇景——焚火殿!
矗立与高空的巨大殿宇,殿宇的四周,弥漫燃烧着灸热的火炎,甚至其中一些地方,更是能够看到些奇异的黑炎。
这便是被称作世间第一‘奇景’的焚火殿,即使是道宗的云浮山,剑宗的上剑谷,却也没有如此的神奇,仅仅看着,却也令人惊叹这世间的神妙。
高空中的巨大殿宇,寒冷的风穿梭在这殿间,只不过任这寒风再如何的吹拂,却散不去一丝火焰,这座庞大的巨殿,一如千年前那样,无比的灸热。只是这殿宇未曾变动,但也是物是人非了。
焚火殿,通体以着一种奇异淡红暖玉筑成,这是一种只有在焚火殿才能够见到的奇异玉石‘炎言玉’,这时候一个焦急的侍者匆忙的走在殿宇上,连连穿行过几座炎玉楼阁,眼帘中,一座庞大殿宇的轮廓愈加的清晰。
侍者匆忙的步行着,很快便是离近了那座殿宇。
近看去,那是一座通体外燃烧着火焰的大殿,殿前有一座炎言玉台,台下四周尽皆都是不熄的炎火,而台上矗立着一座玉石碑,碑上写着两字——焚火。
“何事?”
殿外,侍者恭敬的跪拜在地,却不敢抬头看一眼,直到这样的一道轻柔的声音从殿中传了出来。侍者连忙起身恭敬的说道:“禀殿主,神州上的道宗来了一位使者,带来了如此一道玉简。”
说着,侍者从袖中拿出了一卷玉色的书简。
“道宗?倒是有意思,那些人不是从不管世间之事的吗?莫不是道门得势了,进来吧。”
那道轻柔的宛若娟娟流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