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林摇摇头,“没有,不知道要找个啥样儿的。正挑着呢。”
赵元让“嘿嘿”笑着挠头,俊脸有些红了,“反正得要个识字的。”
肖文突然想起一事,“哦,对了,让兴振来我家上学吧。也不用来回跑,住我家跟阿靖做个伴儿。”
赵家人当然高兴。
赵秀丽更是喜欢,看了肖文一眼,这男人,就是让人暖心。
赵元良却道:“上学肯定去,哪能住到你们家?”这不是把儿子全推给肖家了吗?
李氏也忙说:“那哪儿行?大姐、姐夫,你们是不知道,这孩子皮得很。”
赵秀丽却不赞同,说:“孩子有几个不皮的?你们给他收拾收拾,明后天就送来吧。”
肖瑶也道:“这几天各村的孩子们都来了,赵集这么远的还不多。兴振住我们家吧。到时候学校盖好了,也可以和其他孩子们一起住学校里。”
说完,肖瑶转头对赵元良道:“大舅,你们忙完地里的,还来我家盖房子吧。现在我家正在盖药厂呢。放心,这次比我们家的住房要简单多了。”
肖文点点头,“家里正收药呢,等忙完了这两天,我再过来请德胜叔。”
赵家忙应了。
十几个人终于踏上了返程的路。
秋夜凉风习习,鸟虫啁啾,身边亲人说着闲话,一路欢声笑语。
肖瑶不愿坐在马车里,田秀也下来陪着肖瑶,十几里土路也不觉得难走。肖靖和轩辕煜更是一路追着疯跑,很快就到了家。
丁元春、月照、月华三人正等在家里,听见外院动静,忙过来,迎进去,侍候着肖瑶洗漱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用过早饭,肖瑶便去了三进院。
薛成看见了,忙回屋通报,“主子,肖姑娘来了。”
库依木脸上一沉,“来就来了,还要我出去迎接不成!”
“无须!”肖瑶一脚踏进房门,刚好听见那人如此说,冷冷道:“你只要乖乖地躺在床上,我就很满意了。”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是这货活动量大了?还是洗澡时溅上水了?伤口竟然有渗液现象。伤口恢复慢下来了。
看看,倒也没有发炎、红肿什么的。
早点儿好了,赶紧早点儿走吧。
“不是说‘十天可愈’”?库依木眼睛不屑地看了肖瑶一眼,俊脸一脸冰冷,“无十成把握,岂可妄言?!”
这都半个月了好不好?
肖瑶打开手里的药箱,边消毒戴防护边道:“不遵医嘱你是第一人,还想如期痊愈,可能吗?”
库依木躺在床上,看着肖瑶低头给自己换药,心中十分不满:“这死丫头,竟然全怪自己!也不知道这神医之名是哪个混账给她送的!”
肖瑶手脚麻利,很快就换好了。
拿起库依木的手,开始切脉。
“差点儿快死的人,治疗半个月就想和以前一样,很难!洗澡的时候,伤口碰上水了吧?”万一感冒、发烧、咳嗽……就更麻烦了!
薛成忙低下头。
“病人保持清洁是很重要,也没有必要臭美得天天洗澡。”肖瑶暗暗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又不去当新郎官!谁稀罕看你!”
库依木开始喘粗气。
薛家兄弟俩立即闭着眼往后缩身子。
肖瑶口罩上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库依木,“乖乖地躺在床上,每天下床慢慢走几步。再住十天,就可以走了。”
“还要这么久?”
“刚拆了线,本来三天就差不多了。不过呢,考虑到西北路远,还是好得差不多了再走,万一马上颠簸,挣开了伤口,还得回来。”
说着,肖瑶咳嗽了一声,“回去后,忌房事半月!若实在……不可过分用力!”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肖瑶拿起药箱,款步出了房门。
“啊--”
身后果然传出某男的狂吼!
肖瑶来到院中,取下口罩,用手拍拍滚烫的小脸,抿嘴笑了。
“姑娘,”田明看见肖瑶出来,忙走过来,“那病人如此狂躁,您还好吧?”
“无妨,是我说话气着他了。”肖瑶跟着田明来到西厢,看看满屋子的药材,笑道:“田大叔,忙坏了吧?”
田明忙摇头,“姑娘不可如此称呼,倒折煞了小的。”
“不要紧张,我家都是农户出身,没有那么大规矩。你看元春、月照、月华虽说是我的丫头,我们还不是跟亲姐妹似的?我爹娘也把她们当亲闺女,你也不要太过拘束了。慢慢就知道了,我爹娘都是好人。以后让田婶、田秀没事儿前院玩去。”
“嗳嗳,那感情好。多谢姑娘!”
“田叔,碾子、石磨那些东西都到了吗?”
“昨儿个下午到的,主子们都不在,我做主收下了。是明城松鹤堂高掌柜亲自送来的,都在那边,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哦,东西齐了就好。人呢?你招够了吗?”
“招了三个,这两天给他们指点指点,慢慢就上手了。再加上我们一家四口,七个人也差不多了。”
肖瑶来到院中,看看那三人,点点头,“都是村里的老实人。你也省些心。”
“好说,好说。”
肖瑶看着满院子、满屋的药材,“不够再招人,你们别累着了。”
“人多了,也是磨洋工。给他们工钱高些,人少干得还快呢。”
也是,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三个和尚没水吃啊!
“也好,药材炮制这事就交给你了啊,该添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