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从洋芋搅团摊点回来,关锦璘立即拟了一封电文,让上官云和欧阳雨给南京的和主席发去,希望和主席能跟南京监狱协调;尽快释放薛云峰和莫天伟出狱。(..) ( . . m)
上官云和欧阳雨拿上关锦璘拟好的电文发报去了,关锦璘便就坐在办公桌前处理这些天来堆积起来的文件。
关锦璘聚精会神地阅览文件时,银子沏好一杯茶端上来轻轻放在他跟前说了声:“师傅您请用茶!”
关锦璘眼睛瞅着文件,把一只手伸过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一股清香的气息便就传遍他的全身。
关锦璘停了阅览,把眼睛看向茶杯,只见热气氤氲的茶杯中热气腾腾;清丽的茶叶大部分沉到水底去了,水面却还漂浮着少许几只。
关锦璘又一口,更觉香气沁脾,便就询问一声:“银子这是什么茶叶?”
银子站在一边看关锦璘喝茶,忽听师傅这么询问;便就咯咯笑着说:“师傅是留洋博士,现在又是中将总督都;怎么连这种茶叶的名字都叫不上来?足见您的生活有多简朴,恐怕连乡长、镇长也不如吧!”
关锦璘见银子一只小嘴嘟嘟囔囔,便就呵呵笑道:“你这鬼头精话咋这么多?师傅只问了一句,你就嘟嘟囔囔没完没了;师傅是没喝过多少茶,自然就不认识这种精茶叶嘛!”
关锦璘说着,把身子在太师椅上挪了一挪道:“师傅在英伦半岛留洋时,英国人喜欢喝咖啡,茶叶很少见!回国后在十家楼种植棉花;乡亲们的生活水准很低,我是国民政府官员靠老百姓养活;也就不能搞特殊化,乡亲们喝白开水,关某也就跟着喝白开水;接触茶叶的机会几乎没有!”
“师傅现在是中将总督都,国民政府每个月都给你又薪水;可是你的薪水全捐献给兵工厂做了建设经费,办公室连一包茶叶舍不得买;招待个客人要是还用白开水,将是多么寒酸!”
银子不依不饶地将关锦璘数落一番,便就提高嗓音道:“师傅,银子是不是您的警卫员?”
关锦璘被银子问得莫名其妙,怔怔看着她道:“是呀,你和猴子还有尒达都是师傅的警卫员!”
“既然银子是你的警卫人员,哪以后有些事情银子就要做主了!”
关锦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道,不知银子说的做主是什么意思;便就嬉笑着道:“银子到底想说什么呀?啥做主不做主的!”
银子向关锦璘跟前走了几步说:“师傅是国民政府大后方中将总督都,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但里面除了当地绅士送来的一张长条桌子和一张太师椅;就剩一只热水瓶,两只茶碗,如果来个大领导;拿什么招待人家?”
银子说着挥挥手臂道:“银子给师傅做主啦,让后勤处王大爷去买茶具、茶叶以及香烟等招待!”
银子这么一讲,关锦璘还真愣怔了。
田宝怀市长当初提出来要给关锦璘安排办公室,已经吩咐主管部门按照中将总督都的标准配备各种用具。
但还在上海的关锦璘闻讯后,立即发电报阻止,说非常时期一切从简,总督都办公室不能配备豪华设备;弄一张桌子能办公就行。
因此,关锦璘的办公室才形成眼前这种简陋局势,连一包茶叶都没配备。
现在银子提到这个问题,关锦璘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上峰真要来个长官,一杯白开水显然难能摆平;因此对银子的主张也就没有反对。
关锦璘低头寻思一阵问了一声银子道:“这么讲师傅现在喝的茶叶,是银子让王大爷买来的?”
“哪里是?”银子用好看的眼睛盯着关锦璘:“师傅喝的茶叶是上等龙井,一包茶叶少说要两三块银元!”
“一包茶叶两三块银元?咋就这么奢侈呀!”关锦璘大惑不解地问着,忽又跳转话头道:“这么贵的茶叶不是买的?哪是什么地方来的!”
银子走到茶几跟前,拿出一包龙井茶走到关锦璘跟前递给他道:“师傅您看,这就是龙井茶;康爷爷送给您的!”
“康爷爷!是不是尒达的姥爷?”关锦璘接过银子递过来的茶叶包打开来看了几眼,从里面捏出一小撮搁鼻子跟前闻了闻说:“不错,是精茶叶,以前只听说过龙井但没见过;今日也算开了眼界!嗨银子,”关锦璘叫了一声:“康爷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龙井茶?”
银子笑得山响:“这是康爷爷的秘密,康爷爷本来不让我给您讲,可是师傅您问;银子只能如实奉告!”
银子说着,又向关锦璘跟前走了两步,把嘴贴在关锦璘耳畔,指指墙旮旯处正在整理杂物的猴子道:“不能让猴子哥哥听见,银子只给师傅讲!”
猴子耳朵亮,早听银子给关锦璘叽叽咕咕在说话;便就向这边走了几步嘿嘿笑道:“银子你个鬼精子给师傅说的话猴子早听见啦,康爷爷当时给银子说的话猴子也知道啊;猴子给师傅讲吧!”
“那不行,师傅问的是银子不是猴子!”银子咯咯咯笑道:“还是银子给师傅讲吧!”
关锦璘见两人斗嘴,便就呵呵笑道:“猴子甭抢话,就让银子说吧!”
银子看着猴子撅撅嘴,对关锦璘道:“这包龙井茶是南方一个难民送康爷爷的,康爷爷舍不得用,偷偷塞给银子;让银子拿回来给师傅泡茶!”
关锦璘“哦”了一声:“龙井茶是南方一个难民送给康爷爷的?难民怎么会送康爷爷龙井茶?”
银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