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惊慌地看了一眼安铁,问:“爸爸,刚才我听到一个姐姐在哭,是刚才敲门的那个人吗?”
安铁听瞳瞳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太荒唐了,安铁心虚地看了一眼瞳瞳,只见瞳瞳皱着眉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安铁,安铁感觉有些自惭形秽,清了一下嗓子说:“不是让你睡觉嘛,快回屋睡觉去,小屁孩啥都管!”
瞳瞳委屈地看了看安铁,说:“哦,知道了,你也早点睡。”说完,瞳瞳把小脑袋瓜缩回去,安铁看到房门被瞳瞳轻轻关上了。
从那次以后,安铁再也没让别的女人来过自己家,自从认识了秦枫,才有所改变。
想到这,安铁在宾馆的床上实在躺不下去了,去卫生间冲个澡就离开了宾馆。
安铁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半天,最后决定去李海军那里坐坐,安铁现在特别想大醉一场,就像当年那个豪放女不穿内衣来到安铁家,跟安铁大干一场走人后,安铁独自喝了一天一夜一样。
想到这里,安铁又开始回忆起来,安铁感觉自己这几天总是往回忆里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混乱,太迷茫了,总想找一找从前的自己,找出一条生活的轨迹,让自己活得更明朗些。
那次那个叫花伤的走了以后,安铁怎么也睡不着了,突然对自己近一段时间的生活感到恐惧,也对那些女人感到恐惧,都市里的男男女女究竟是怎么了?还有没有他妈爱情?
安铁下楼扛上来一大箱啤酒,坐在沙发上一瓶接一瓶地喝着,喝到最后,已经不是在喝酒了,而是往直接往里面灌,那次安铁一直喝了一天一夜,酒没了就打电话让小卖部的人给送上来,连饭也不吃一口。
那次可把瞳瞳吓坏了,在一旁哭着让安铁别喝了,可安铁已经喝得神智都不清醒了,瞳瞳一说不让他喝酒他就把瞳瞳骂一顿,小丫头只好委屈地偷偷在那抹眼泪。后来,安铁把家里的杯盘全砸碎了,一边砸一边像野兽一样嚎叫,把瞳瞳吓得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
等安铁发泄完了,砸累了,一头倒在沙发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安铁头痛欲裂地坐起来的时候,瞳瞳从外面走进来说:“爸爸,你醒啦?”
安铁赶紧把被子一拉,盖在自己身上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进来要敲门,知不知道?”
瞳瞳撅着嘴,嘟囔道:“知道了,爸爸!”
安铁算是彻底被这个小丫头给整服了,躺在床上用手拍着脑袋,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叫爸爸,叫叔叔!”
瞳瞳走到安铁身边,在安铁的嘴边闻了一下,安铁感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自己的鼻息,睁开眼睛一看,正好看到瞳瞳纯美的脸,那双干净而清澈的眸子正在仔细端详自己。此时,安铁的感觉很奇异,呆在那里半天才说:“看什么?”
瞳瞳对安铁笑了一下,说:“嗯,酒味淡多了,爸爸,你饿吗?我给你做饭吃。”
安铁绝望地呻吟了一声,认命地说:“我算服你了,我睡了多长时间了?现在几点?”
瞳瞳说:“你睡了两天了,你们单位还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不去上班了呢。”
安铁猛地坐起来,拿起电话说:“是吗?你接的电话?怎么说的?”
瞳瞳说:“我说你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也没有力气打电话,那个打电话的人说让你好好休息,抽空给他打个电话。”
安铁问:“那个人是男的女的?”
瞳瞳说:“是个男的。”
瞳瞳说完,安铁赶紧就给当时的部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跟主任解释了一下,主任在电话那头嘱咐安铁先好好休息,有事上班再说,还特地问了一下,那个叫他爸爸的小泵娘是谁?打趣道:“你怎么都有女儿啦?也没听你说过呀?”
安铁狠狠地看了一眼瞳瞳,说:“哪啊,那个小丫头是我侄女,她瞎叫的。”
安铁放下电话就开始训瞳瞳,说:“我再告诉你一遍,不许再叫我爸爸,尤其是在外人面前,知道吗?要不我一定不会再留你了,这次可不是吓唬你!”
瞳瞳调皮地对安铁做了个鬼脸,道:“那就是说,在咱们家我能这么叫你,是吗?”
安铁头大地往床上一倒,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跟这个小丫头理论,这时,安铁才想起来,自己醉倒的时候是在客厅,便问:“我怎么跑床上来了?是你把我扶过来的吗?”
瞳瞳皱着鼻子说:“你还说呢,从客厅的沙发走到卧室,我们摔倒了三次,扶你上床的时候你还把我压到床上了呢,差点没把我憋死。”
安铁一听,还挺后怕的,心想,这要是把小丫头压坏了,派出所还不找我啊,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想到这里,安铁语气柔和地说:“哦,那我的衣服也是你脱的?”
瞳瞳点点头,说:“嗯,你吐得到处都是,好难闻啊,不脱掉会把床弄脏的。”
安铁问:“我还吐了?我喝醉了以后还怎么了?”
瞳瞳的小脸一紧张,心有余悸地说:“你那天像疯子似的,把杯子、盘子、碗,全砸了,我们现在都没东西盛菜盛饭了。”
安铁懊恼地捶了一下脑袋,看了看瞳瞳,这时,安铁注意到瞳瞳的手上缠着一块布条,安铁问:“你手怎么了?”
瞳瞳下意识地把手往背后一缩,道:“没事,被碎玻璃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