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军看了一眼卓玛,笑着说:“酒瓶子划的,没事,对了,秦枫怎么好久没见去酒玩玩啊?”
秦枫说:“哎呀,我倒是想去,可成天瞎忙,也没空去啊,以前我上班你们那里是最热闹的时候,现在我晚上倒是有时间了,可累得不行,哪都懒得动。”
李海军说:“呵呵,成女强人了,安铁,便宜你小子了,找了个这么能干的老婆。”
安铁说:“你不是也一样吗,嘿嘿。”
秦枫说:“对呀,卓玛有一种都市女孩难得的率真与淳朴,这点很宝贵。”
卓玛看看秦枫,笑了一下说:“秦枫,你和安铁是下个月结婚撒?太好了,我还没参加过汉人的婚礼呢。”
秦枫说:“那好办啊,到时候你和瞳瞳都做伴娘,哎呀,你们这对姐妹花要是站到我身边,我可就显老了。”
卓玛一听,高兴地说:“好啊,海军,你说好不好?”
李海军看看白飞飞,然后又看看安铁,说:“到时候再说,如果咱们要是不出门就行。”
白飞飞和安铁赶紧把目光投向李海军,安铁问:“怎么?听你这话我结婚你还参加不了了?!!”
李海军笑笑,说:“不是,我这不是怕有什么变动嘛,别让秦枫这边再闪一下。”
秦枫说:“你还真谨慎,卓玛这个小伴娘我可预定了,呵呵。”
卓玛推了一下低着头吃菜的瞳瞳,说:“瞳瞳,伴娘要做什么呀?”
瞳瞳抬起头,看看秦枫,对卓玛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参加过婚礼呢。”
白飞飞说:“伴娘以前是给新娘子哭嫁的,后来慢慢演变成新娘子的好姐妹对新娘子的祝福,挺有意思的。”
卓玛问:“为什么哭啊?出嫁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
白飞飞说:“以前的新娘子不像现在这样嫁了人还可以经常回娘家,以前的女人要是嫁人以后就是丈夫家的人了,是不能经常回家的,还有,以前的汉族女子对婚姻没有选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没拜天地之前,新娘连丈夫的面都见不着,所以新娘子出嫁了会很伤心。一种是对未知命运的茫然与恐惧,一种是与父母亲人相隔的伤心。”
卓玛认真地听着白飞飞的解释,瞳瞳也似乎很感兴趣,问:“白姐姐,光是汉族的女子是这样吗?”
白飞飞说:“也不是,许多民族都这样,土家族最厉害了,要哭七天到半个月呢,还有哭嫁歌,他们的哭嫁歌也分好多,“哭父”、“哭母”、“哭兄嫂”、“哭姐妹”……等等,挺有意思的,属于民族习惯问题。”
卓玛问:“那飞飞你知道那些歌都怎么唱吗?我想听听。”
瞳瞳也好奇地说:“对呀,肯定是很伤心那种,白姐姐,你是不是看到过呀?”
白飞飞看看瞳瞳和卓玛说:“我有一次出去玩的时候,路过土家族的一个寨子,听过,但记不全,也不会唱,这样,我把歌词给你们念几句。”
秦枫看着白飞飞和瞳瞳、卓玛好兴致的样子,推了一下安铁说:“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哭,你老欺负我,哼!”
安铁看看秦枫说:“别闹,听听哭嫁歌是怎么说的,飞飞到处游历,这些故事我还没听过呢。”
只听白飞飞念道:“天上星多月不明,爹爹为我苦费心, 爹的恩情说不尽,提起话头言难尽。 一怕我们受饥饿,二怕我们生疾病; 三怕穿戴比人丑,披星戴月费苦心。 四怕我们无化,送进学堂把书念, 把你女儿养成人,花钱费米恩情深。 一尺五寸把女盘,只差拿来口中衔; 艰苦岁月费时日,挨冻受饿费心肠! 女儿错为菜子命,枉自父母费苦心; 我今离别父母去,内心难过泪淋淋! 为女不得孝双亲,难把父母到终身; 水里点灯灯不明,空来世间枉为人!”
白飞飞念完,安铁笑道:“有意思,没想到女人出嫁还有这么多讲究,白大侠,你当时没跟那里的新娘子一起哭哭啊?”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那当然,这里的讲究可多了,现在一些少数民族还有这种习惯呢,汉族就不常见了,刚才我念的那首是“哭父歌”,其它的还有许多,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当时记得那个新娘子唱这首的时候很深情,可能她父亲对她很好。”
安铁说:“嘿嘿,我倒是觉得女孩子的恋父情结在作怪。”
安铁说完,秦枫看了一眼瞳瞳,说:“这个说法我倒是很认同,女孩子对父亲的依恋是有根源的,人家不都说,今生情人是前世的父女吗,所以啊,女人找男朋友的标准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根据自己父亲来的。比如说瞳瞳,她和安铁就像父女一样,估计等瞳瞳找男朋友的时候,还得按安铁的标准来找呢,呵呵。”
秦枫说完,瞳瞳脸色苍白地看了看安铁,然后对秦枫说:“秦姐姐,我还没到谈恋爱的年龄呢,再说,叔叔又不是我爸爸。”
秦枫笑笑说:“差不多啦,你以后最好别找你叔叔这样的,粗心,不会疼人。”说完,秦枫看着安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白飞飞见状,笑着说:“我们瞳瞳还小呢,不着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等瞳瞳长大了,绝对会有一大群追求者,选什么样的没有啊,嘿嘿。”
李海军也说:“就是,瞳瞳是个美人,肯定不乏追求者,等瞳瞳出嫁的时候也对你叔叔唱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