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笑着对尤大婶点点头,说:“麻烦您了。”
尤大婶又看看瞳瞳,叹口气,摇摇头,又对安铁说:“回头有事情再去我家找我,瞳瞳这个女娃命苦哦,唉!”说完,尤大婶就走了。
安铁走到瞳瞳身边,对瞳瞳说:“丫头,走,咱们进去看看就都明白了。”
瞳瞳这才回过头,“嗯”了一声,然后兀自走在前面,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安铁和瞳瞳走进院门,发现院子里很乱,尤其是男人该做的那一块,什么柴火、篱笆、院子里的地,全部都荒乱着,反而院子里一颗大树底下的小桌子旁的区域还整洁点,瞳瞳看见那棵树,眼睛里又变得泪汪汪的,似乎这棵树又勾起了瞳瞳的回忆。
瞳瞳站在大树旁发了一会愣,安铁往院子里低矮的窗户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似乎有个女人的影子在晃动,不一会,那个女人就走出房门,来到安铁和瞳瞳面前。
安铁看到那个女人也就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上身穿着一件花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裙,身材属于丰满那种,高耸外明显,她的皮肤比较白皙,长得也是颇有姿色,这在这种穷乡僻壤地地方,看起来与周围的一切似乎不太搭调。只见那个女人睡眼惺忪地看着安铁和瞳瞳,打量了一会,皱着眉头,声音软软地说:“你们是谁呀?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
瞳瞳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个少妇,说:“我是瞳瞳。”
少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上下打量起瞳瞳来,瞳瞳被她看得极其不自然,往安铁身边靠了一下。过了一会,少妇眼睛一转,又看看安铁,说:“瞳瞳是谁?你们到底进来干什么?要是找人,我可不认识。”
瞳瞳着急地说:“我真的是瞳瞳,这是我家啊,我爸爸呢?爸爸!瞳瞳回来了!”说完,瞳瞳就想往屋子里走。
少妇赶紧拦住瞳瞳,厉声说:“这里哪有你爸爸!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你们干什么?欺负我家里没男人啊?走!傍出去!”
安铁挡在瞳瞳身边,说:“大姐!这里不是童俊生的家吗?她是童俊生的女儿啊。”
少妇看看安铁,说:“她要是瞳瞳,你是谁?笑话,随便来个人说是童俊生的女儿我就信啊?小丫头,你快走,这里没你的家人。”
瞳瞳急得眼泪都快下来,含糊地说:“不!这是我家!爸爸,瞳瞳回家了,你出来啊!”接着瞳瞳就哭着要往屋子走。
那个少妇赶紧推了瞳瞳一下,差点没把瞳瞳推到,安铁赶紧从后面抱住瞳瞳,轻声说:“丫头,要不咱们先走?”
瞳瞳哭着对安铁说:“叔叔,这是我家呀!她就是我的后妈,她怎么不让我进去,我要找我爸爸,爸爸!瞳瞳回家了,爸爸……”
安铁揪心地听着瞳瞳的呼喊,定定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说:“她真的是瞳瞳,你们家难道没有一个小女孩四年前被拐走了吗?你什么情况也不问就往外赶人?”
少妇寒着脸说:“我不清楚,你们在这里闹什么,我一个寡妇就好欺负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人家还以为我有个女儿呢,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呐!快走!要不我喊人啦!”
安铁揽着哭得不成样子的瞳瞳,说:“丫头,咱们先走,去尤大婶那问问,好不好?”
瞳瞳望了望房子的窗户,喃喃地说:“叔叔,这真的是我家,院子里的这棵树,我还荡过秋千呢,叔叔,为什么呀?这是我家呀!呜呜呜……”
少妇冷冷地看着瞳瞳和安铁,一扭头,去收自己晾的衣服去了,似乎把安铁和瞳瞳当成空气一样,安铁看着这个女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拉着瞳瞳出了院门。
从瞳瞳家出来之后,安铁又带着泣不成声的瞳瞳回到了尤大婶家,尤大婶看瞳瞳狼狈地走进来,摇头叹口气,并不觉得惊讶,好像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样。
安铁和瞳瞳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尤大婶拉着瞳瞳的手说:“童家丫头,别哭啦,孩子他爹,去打盆水,给孩子洗洗脸。”说完,尤大婶又对安铁说:“安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丫头怎么哭着就回来了。”
安铁皱着眉头把刚才在瞳瞳家被赶出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尤大婶气呼呼地说:“那个狐狸精!丈夫被她气死了,现在居然连人家女儿都不让进门,真不是东西!”
尤大婶话音一落,瞳瞳睁大眼睛看着尤大婶问:“你说什么?我爸爸死了?!”
这时,安铁也惊得愣在那里和瞳瞳一起看着尤大婶,尤大婶的丈夫端着一盆水刚走过来,赶紧把水盆放下,高声说:“你胡说什么!别乱嚼舌根!”
尤大婶白了丈夫一眼,道:“什么瞎说,童俊生不是那个狐狸精气死的?!你没看见这孩子现在又被她赶出家门吗?这还有王法吗?!”
瞳瞳也没管尤大婶夫妇的争论,嘴唇哆嗦着又问:“尤大婶,你快点告诉我,我爸爸怎么死了?你说啊?”
尤大婶怜惜地看着瞳瞳,缓缓地说:“哎呀!童家丫头命苦哦!四年前你不见了之后,你爸爸天天四处找你,找你找了一年之后就病了,接着你弟弟在山上玩滚下来摔死了,你爸爸的病就越来越重,去年也跟着你的小弟弟走了。唉……”
瞳瞳听完,眼睛呆呆地看着尤大婶,然后突然说:“一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