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被那个叫桐桐的小丫头搞得有点莫名其妙,皱着眉头看看关起来的房门,摇摇头,然后对张生说:“你们出去干嘛去了?”
张生道:“别提了,本来说出去买点菜,可这个臭丫头说她饿了,要吃麦当劳了,整整吃了一百块,以后百分之百是个败家娘们,靠!”
安铁往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对张生道:“先别管她了,这丫头是被家里惯坏了,一会问问她家里人来没来,要是来让她赶紧回去,否则总跟咱们住在一起也不好。”
张生把买来的菜放进厨房,在安铁身边坐下来,刚想说话,就听桐桐在房间里大声道:“你少管我,你是谁啊?你要告诉我妈我在大连,看我以后怎么整你!”随后,门砰地一声被桐桐推开,小丫头气呼呼地走到茶几旁边,拿起桌子上被子就开始摔。
一个玻璃破碎的声音之后,张生和安铁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这个发飙的女孩愣住了,接着女孩在屋子里转了半天,还想继续摔东西,安铁推了一把张生,张生立马窜出去,把女孩拿在手上的玻璃杯抢过来,怒道:“小丫头,你太不像话了,你给我老实点!”
桐桐使劲推了一把张生,由于张生没做防备,一下子坐到玻璃渣上,痛得张生一声大叫。
安铁腾地站起身,抓住桐桐的胳膊,把她往沙发上一推,厉声道:“你有完没完,不想在这呆着你就走,没见过你这么没教养的孩子!”说完,安铁去把张生扶起来。
张生这回是真生气了,甩了一下受伤的手,指着桐桐说:“你赶紧给我滚,你个疯丫头,我他妈招你惹你了。”
桐桐坐在沙发上,眼睛恨恨地看着安铁和张生,一点悔意也没有,满不在乎地说:“摔两样东西怎么了。本姑娘高兴,大不了回头赔你们,哼!”
张生的脸都绿了,指着桐桐道:“你……”
安铁拍拍张生的肩膀,说:“张生,你去用水冲一下伤口,一会我给你上点药,我先跟这个丫头谈谈。”
张生进了卫生间之后,安铁盯着桐桐看了一会,把小丫头看得有点心虚,安铁刚往她跟前走一步,桐桐就防备地动了一下身子,像只受惊的小兽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安铁在桐桐身边缓缓坐下来,看看地上的碎玻璃,沉声说:“你跟着我打算干什么?”
桐桐眨了两下眼睛,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道:“我哪跟着你了,你放心,你要烦我我马上走不就得了,本来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跟那些人一样,都把我当成没教养的小丫头,我怎么没教养了,我不就是没有爸的野种嘛,我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臭丫头,你们谁也别想管我,哼!我怎么不好了?我好得很!”说着,桐桐的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地地掉了下来。
安铁有些诧异地看看桐桐,这丫头这么一哭,好像受欺负的是她一样,安铁皱着眉头说:“别转移话题,说说,刚才为什么发疯,小孩不大,脾气不小,老实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桐桐吸了一下鼻子,看着安铁,嘟起嘴,说:“大叔,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气你们的,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对我都没你们这么好,他们不是怕我就是看不起我。”
安铁看桐桐鼻头红红的,言语中也满含着委屈,虽然搞不清楚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心里的怒意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递给女孩一块纸巾,说:“那你到底联系家里人没有?你现在这个年龄应该上学,这么老在外面晃荡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听叔叔一句话,回家好好上学,念好书以后你才能独立生活,自己照顾自己。”
桐桐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眨了两下眼睛,笑道:“哎,对呀,我可以上学啊,哈哈,大叔,你这个主意太好了。”说完,女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蹦到客厅中央,大声叫道:“喔,上学!我要在这个地方上学!炳哈。”
安铁一头雾水地看着桐桐,心里琢磨着这个女孩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怎么上学能让她乐成这样。
这时,张生举着他那只受伤的手走了出来,看着在客厅里又蹦又跳的桐桐脸色非常难看,桐桐对张生甜甜地笑了一下,柔声说:“张大哥,对不起哦,我现在就下楼给你买药去,嘻嘻。”说完,一溜烟出了家门。
张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桐桐的背影,然后对安铁说:“大哥,你跟她说什么了,怎么跟吃错药了似的。”
安铁摊摊手,若有所思地说:“哪天咱们应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个女孩脑子有点问题。”
张生严肃地点点头,说:“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在这么想啊,嘿嘿。”
安铁看了一眼时间,对张生说:“张生,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有活你也别去了,对了,那个小丫头回来之后你详细问问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她有什么苦衷还情有可原,可我看这丫头不像是受气的主,估计就是跟家里人赌气玩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瞳瞳已经失踪了5年,安铁的心早已经被痛疼磨起了茧,本来安铁准备在外面安静呆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出狱之后的状态,再开始着手找瞳瞳的事,5年过去了,也不用急于一时,急也没用,但话是这么说,安铁还是决定近期应该放开手脚开始着手调查。
这里面的两个关键人物吴雅和支画,都与天道公司有直接的关联,所以,先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下手。安铁打算跟赵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