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凛,都点头道:“我们记住了,姑娘放心。那些人即使想害姑娘,也必没这个机会。”
傅倾颜笑着道:“你们是跟着我长大的,在宫中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们,其它的宫中人,也不知是谁的耳目,终究不比身边一起长大的可信。”
“必不负姑娘所信任。”四人齐声道。
傅倾颜这才闭上眼睛泡澡。未进宫,却已做好战斗准备。为了萧沛与自己,与家人的一切,她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也不可大意。
“姑娘皮肤胜雪,真好……”杏雨笑着道。
傅倾颜擦干了身子,擦了发,这才到了榻上去休息。
“留一盏小灯在帐内,我要看些帐目,你们不必陪我,明日还有事做,都去睡吧……”傅倾颜道。
“这么晚姑娘还要看帐目吗?!”杏雨低声道:“仔细熬坏了眼睛,太子殿下还特意让人传话,别让姑娘辛劳呢……”
“是啊,姑娘,若是要看,也注意一些,别让火烧了帐子,万一出事,可怎么好?!”冬青道。
“不碍,我此时精神尚好,睡之前定会吹熄灯,你们放心去睡吧……”傅倾颜道。
四人见她坚持,这才应了一声,怕她眼睛熬坏了,便搬了两个烛台,去了大大的帐子里。
这是拔步床,几乎占了房间的一半,因此床内空间极大,将帐子一放下来,倒是亮光越显。
听外面四个丫头都走了,傅倾颜才将两个匣子都给打开了,她拿出那枚玉佩出来看了,在灯下一照,那龙头便越加明显,她心中已然大惊,明白只怕娘亲真是前朝血脉,只是不知为何会遗落在外……
也好,这样,她才能活到现在,不然早就死了。
她忙将玉佩放进匣子里,又看了其它随身的小物件,一套小孩子旧了的衣服和鞋,并没有什么显眼之处,只是却的确是好布做的,还是绸锦,虽不出格,但娘亲当年在被拐前,应也是极富贵的。还有一双小鞋子,以及一条小孩子用的细绢帕。还有一条络子,只是显得有些旧了,还有小孩子绑头发的发带,发带中间还镶了一块蓝玉。
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玉佩,她却极不放心,可是欲将其毁去,却又舍不得。
到底是娘亲的东西。
傅倾颜想了想,便将这匣子给小心的锁了起来。然后放到了箱笼之中,压了箱底。
总而言之,既是个秘密,就让这秘密永远的沉寂下去,她与萧沛也断然不会说出这些来的。
她回了榻上,心中却是恍然如梦,若是不知道这个秘密该多好,这样便永远也不会有泄露的一天。
以后近亲服侍的人,除了身边的四个丫头,宫中的人晚间她睡寝之时,却是一个也不能近身了,万一她梦中无意泄露,便是害死了娘亲。
傅倾颜发了一会儿呆,才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两本书册,上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字,只有一幅幅图,一眼看去便令人万分羞涩,只是姿态各异,字中也只有介绍其姿势的。画风优美自然,绝对不是凡品,定是上品。只怕娘亲也得来不易。她本不大好意思,但她还是细细的看了,这册子极厚,她一晚也看不完,干脆先看了口术……
这一本字多一些,介绍怎么样让对方快活的,不光有男对女,还有女对男,姿势倒也多样,看的傅倾颜是面红耳赤。
前世娘亲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给她,她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些东西。
看到这些,她才知前世真是辜负了自己的美貌,竟做了个呆呆的木头美人,输的什么也不剩。
萧沛……她捂住烫热的脸,想到以后要跟他做这些,身子便有些怪异。
夜深之时,便锁了匣子,关起来,睡眠,只是看久了,难免觉得有些孤寂,越发想念萧沛。
如此,便夜夜一人观看,琢磨琢磨,到底是有经验的,有些琢磨着也会理解了。
每日琢磨此,又慢慢的等着正日子来临。倒也觉得时光并不难熬,日里还会做一会子衣物,或是荷包等物,这日子便如刀光一般的过去了。
傅倾颜这里没什么,倒是萧沛实在急的厉害,一日不见,本就想得慌,将近一个月见不到,晚上总是睡不着,想的很。
小豆子见他这样,便笑着道:“太子,再过不久就是大婚了,殿下再熬熬时间也到了……”
太子不说话,只是叹气。
每日里事情极多,劳神劳力,到了晚间,却连心爱之人都见不到,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以前竟不觉得日子难熬,现在想一想,那些不知情爱的岁月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殿下,要不偷偷的去见见傅姑娘?!”小豆子道:“只是听说婚前见面,真的不好,老人们说这样是不能白头到老的……”
“胡说什么呢?!”太子眼眸一厉,腾的从榻上坐了起来瞪着他道。
小豆子立即跪了下来认错道:“奴才胡说的,殿下别生气……”
太子道:“罢了,这么久都等得了,没理由近在眼前了还忍不得,孤虽十分想念她,恨不得天天去见她,可是……孤更想以后一生的岁月都与她在一起。罢了,也没十日功夫了,熬一熬罢,你明日记得送些东西到兰苑去,孤虽不能亲去,但至少心意要到……”
小豆子立即点头应下了,心中叫苦,东宫但凡有好的全往兰苑送了,弄的东宫里空落落的,真是好不凄凉。
“殿下,东宫如今也整肃了出来,殿下看如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