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退了朝,驱散了使臣,定下晚宴之后,慕无双看着心事重重的萧沛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最近我与皇后之间出了点问题……”萧沛也不瞒他。
“可是为了上皇遇刺之事,”慕无双一针见血。
萧沛点头。
“皇上的犹豫,让娘娘蒙生退意,无论是谁都会这样,在所难免……”慕无双道:“但皇上与娘娘之间有情,并非不可弥补。皇上如今悟出来才好,一切犹未为晚。皇上还记得当初与臣说过的话吗?!”
萧沛点头,道:“不惜任何代价,哪怕背离上皇,也要与她在一起。”
“皇上做到了,你们却疏远了,这是何道理……”慕无双道:“皇上,有些关系不能退,一退,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从前了,皇上莫要忘了。”
萧沛浑身一震,如醍醐灌顶,事已至此,这样想于事无补,还不如好好的修补关系。
“朕明白了……”萧沛站了起来,眼中带着光亮,道:“比美之事,朕去与皇后说。”
“正当如此……”慕无双笑着道:“臣虽可代皇上去说,可皇上,不可再逃避。有什么事,与皇后一起面对。夫妻之间,不就是如此吗?!”
萧沛点头,匆匆的跑去后宫。
慕无双也笑着去布置晚宴,不管是赢是输,反正萧沛不会娶那女子,该收的物品等物也不会少。
仗是他打的,海口是他夸下的,哪怕谈输了,该怪的是他,而非皇后身上。
两位使臣却对慕无双颇多忌惮,对拔秃道:“二王子答应慕相所言,只怕不妥,万一输了,我等回去如何与可汗交代?!他们要的不是钱银,而是马匹铁器啊,这些东西,是国本,如何能交给大凤朝君主,这等于变相的削弱了我们的实力,王子,臣看那慕相信誓旦旦,只怕他们定有所恃。这可如何是好?!”
两位使臣比拔秃的确稳了很多,生怕担责。
“若是出了意外,所有一切,由本王子一力承担,定将两位大人撇个干净……”拔秃道。
两人面面相觑,道:“这,这,臣等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不想有意外……”
“仗都打输了,不如赌这一把,不过是赔多赔少的问题,”拔秃的眼中全是愤怒,道:“他日,本王子定要带人踏平这京城。以解今日之恨。”
“王子慎言。”两位使臣低声道:“这还是大凤朝的皇宫呢。”
拔秃这才收敛了一些,只是心里的屈辱,那种马背上民族的骄傲都被踏平,如何不恨?!
“在京中多呆些日子也好,商谈的事与他们慢慢磨便是,你们在京中多收些消息,也可探一探大凤朝的虚实,尤其是他们的财力,还有君王与臣子后宫等的关系,越详细越好……”拔秃道。
“是,只是这里盯得紧,最重要的是,不能与他们联系,不少钉子也已经被拔除了,只怕有些消息不好得到……”使臣低声道:“从民间寻回的消息,怕不真实。”
“不管真假,能收多少是多少……”拔秃道,“朝廷的事我盯着,这些事交给你们……”
“是……”两位使臣立即应了。
镜和公主这才说话,忧心忡忡的道:“哥哥,倘若我输了,该如何是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论美貌,我在异族的确不输于任何人,但在这中土,怕是有极美……”
“你还有舞技呢,要找出一个与你有一拼之力的,本就难,他们能找出来,本王子便佩服他们的本事,若是输了……”拔秃道:“也不要紧,那就另择夫婿,总之要将你嫁在京城,我们也可多耗几日,多探些消息。以你之美貌,哪怕皇帝不动心,不信朝臣不动心,只要动了心,就好控制,我看那慕相就不错,本王子不信,皇帝有美人,慕相还能又有一个比你更美的人不成,倘若真输了,你就去找慕无双……”
镜和公主怔了怔,道:“他虽是权臣,可是刚刚在朝上,他看我的眼神,却是毫无异色,其它大臣倒还有些惊愕,可他的表情,怪怪的……这个人,能坐上相位,不是普通之人,况且哥哥也知道冰河之战,他的计谋,天下无双,这样的人……我怕不是对手。哪怕真迷恋我一时美色,我也斗不过他,还要被他给利用……”
“先试试再说,到了榻上,男人还不尽握于你之手,到必要之时,可以杀了他,镜和,你可敢?!”拔秃道。
“自然敢,能为父汗效力,是我出生的使命……”镜和公主道。
“这就好,这慕无双的确可敌千军万马,倘若过几年,我们异族再与大凤朝打仗,有他在,胜算又小了很多……”拔秃道:“此人深藏不露,完全看不透表情,别说是我,连父汗也深深忌惮,嫁不了皇帝,嫁了他,也是良策。”
此时他们倒完全没料到慕无双可会娶。
两人盘算好,便回了驿馆,准备晚上的宴席。
待听到外面的风声,镜和才低声道:“哥哥,民间都传遍了,说那皇后是倾国倾城色,皇帝为了她,未纳一妃妾,这样的人,只怕论美貌,妹妹怕是会输……不过倒没听说她舞技超群的,到了晚上,一试便知。”
“无论输赢,镜和,别给自己大负担,只要完成使命,嫁给谁不重要……”拔秃道:“听说那慕无双还未娶亲呢,本王子再去打听打听……”
镜和点头。
后宫里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一美人进宫之事,自然是大事,因而贞太后很快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