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公主呆了呆,道:“……嬷嬷别说了,这种事,叫我怎么说的出口?!皇嫂待我这样好,我却存了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
嬷嬷道:“难道公主一直要委屈着自己?!”
月华公主顿了一下,道:“我还小呢,婚姻大事,尚早……他比我虚长几岁,只怕等不得我长大……”
“傅公子在守孝……”嬷嬷看她不欲再提,便叹了一口气道:“不提也罢。公主就是太委屈自己了。”
眼看月华公主要哭,嬷嬷忙道:“好好不哭了,老奴不说了,公主别哭……”
月华公主擦干眼泪,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极了的。
傅宇恒用完膳,一面喝茶,一面道:“最近京中形势诡谲,若是皇上要用人,只管与臣说,莫要顾忌臣在守孝,臣可破例一次两次,自然也可破例三次四次……”
萧沛道:“你的心思,朕都明白,只是,朕不想你被搅入这场争斗里,若是弄的不好,还要弄的一身的骚,他们现在到处找着口子,想要再往颜颜身上扯,给朕添堵,朕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傅宇恒点点头道:“想必皇上心中都有打算。”
萧沛道:“只要你和颜颜这一次都摘的干干净净的,等朝堂彻底清明,你也能堂堂正正的出来做事,颜颜也再不必受名声所累。”
“可是整顿吏治,并非朝夕之事,皇上定要小心,那些士家大族的利益若受到损害,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傅宇恒道,“连换皇帝这种事都会筹谋,皇上要防备一些,”
“朕知道,不过如今他们有心也无力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萧沛道:“边关二十万大军,包括郊区行军,御林军,沿海一带的所有兵权都已收入朕手,大凤朝百万大军在,他们还能如何?!如今唯一的威胁也只是陵王罢了,他若有军队,也只是费些力,早已不足为虑……”
所以现在,他才会动手清吏治。只因为有绝对的把握。
“朕知道自己的手段激烈了些,可是想要一个新鲜的朝堂,必须要狠,彻底的换次血,才能真正的获得新生,朕不想再与他们斗来斗去的了,何必如此,朕是一国之君,无需如此,宇恒,你说对吗?!”萧沛道:“朕不再优柔寡断……待吏治清明,一切有序,到时自然知道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宇恒道:“自然是值得的,只是小心陵王的报复,他在朝中定还有残党势力,他虽远遁江湖,说不定有更好的依恃,一些江湖势力也不可小觑。这一次江南之事还好处理的及时,否则若是被这些人利用,江湖上又是大麻烦,到时朝廷可有的烦了。”
“朕想一想也庆幸,”萧沛笑道:“当初新进士上来的臣子,如今都能抵挡一面了,这么久的历练,到底没让朕失望。”
“他们靠着君恩领取俸禄,自然不舍得让皇上失望……”傅宇恒笑着道:“他们也是有能力的,寻到这样的机会出头,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机会。”
萧沛大笑,道:“宇恒看的透……”
他的脸上露出一点可惜来,道:“宇恒心思通透,若是能在朝堂上助朕一二……终究是让你避了嫌。”
“这样对大家都好,倘若臣真在朝中,只怕皇后面对的不止是一点言语攻讦了……”傅宇恒道:“看看史书,惊心动魄,为达目的,什么鬼域伎俩使不出来?!历来身处皇后之位的,编织点罪名都能将之拉下去,妹妹这儿有皇上护着,是极好的了。”
萧沛道:“朕一直防着呢,如何能让颜颜中他们的招,受他们的委屈?!”
萧沛眼中颇为不屑,加上还有一点对旧臣的积怨和不愤。
“不提这个也罢,好不容易见次面,又扯上朝堂上来?”傅倾颜道:“哥哥,你吃点菜……”
傅宇恒见菜色清淡,不见荤腥,这才下筷,吃了几口,又与两人饮酒,直到萧沛被繁忙的政务再次叫走。
萧沛有点歉意,可是还是很快就走了。
傅宇恒轻松下来,低声道:“皇上威严日甚,不同往日……妹妹……”
“对我来说,他还是以前的萧沛,从未变过……”傅倾颜道。
傅宇恒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也不说朝堂上发生的很多事情,只说生活上的琐事。
傅倾颜道:“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合该娶亲,总不能这样耽误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傅宇恒道:“还在丁忧,不想这事。”
“但是哥哥若是有好的,也与我说一说,我好看看对方的人品……”傅倾颜道。
“我天天呆在兰苑,如何能见到女子?!况且诸多女子俱养在深闺,又如何能见到?!妹妹说这话可是又痴了?!”傅宇恒笑着道。
傅倾颜无奈,道:“哥哥总是逃避,可我却一直挂怀着此事,哥哥都快二十一了……许多在哥哥这个年纪的男子都做父亲了……”
傅宇恒笑着摇了摇头。
“哥哥若是没有可心的女子……”傅倾颜道:“不知可愿意尚公主?!”
傅宇恒一怔,愕然的看着傅倾颜。
傅倾颜道:“与其娶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为妻,不如娶月华公主,她心思单纯,可却不乏通透,是个极聪明的人,而且自小受尽苦楚,身上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心又好,这样的公主,若是娶回去,也是美好的姻缘,而且她与我很合得来,只是……”
只是……傅倾颜长长一叹,道:“身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