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道:“不管成不成,我毫无怨言,也不敢奢望,唯愿一生服侍在娘娘身边,只是望娘娘莫要伤害他,他也是个可怜人。”
傅倾颜真是又气又心疼,道:“你先下去吧,我这里暂不用你伺候,叫夏竹和荷香来既可……”
杏雨眼睛红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到底不敢再争辩,魂不守舍的下去了。
两人进来,忐忑的道:“娘娘,可是那人有何不妥?!杏雨的脸色实在是差,我们看了心疼,这丫头犟性子,难得看上一个人……”
傅倾颜道:“以后你们盯着她,别叫她出凤仪宫,那人品性,谁知道如何?!”
两人看傅倾颜是真气着了,便也不敢再问。
月华看她这样担心,便一直陪着她。
杏雨出来后,冬青劝道:“杏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想陪在娘娘身边……”杏雨道:“别无他想……”
“那我问你,那人是陵王旧部,倘若他是为了利用你,而接近你的呢……”冬青急道:“你也想伤娘娘的心吗?!”
杏雨脸色微微白了白,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冬青见她如此,哪还有不明白的,怕是她动了心,连基本的鉴赏力都没有了。
好在杏雨一直被她们提醒着,虽与那人走的近,却从不透露凤仪宫的事,没犯真正的糊涂。
冬青倒不怕她背叛,只是怕她若是知道残酷的目的,她会受不了这欺骗。冬青现在只愿那人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若不然看着杏雨这样孤老终生,她们得多心疼。
倘若这一次遇人不淑,只怕这丫头想不开,一定不会再挑人嫁了。她们都太了解她。有时候犟的不行,固执的其实与娘娘有共通之处。所以她才最合娘娘的眼缘。
晚上萧沛来的时候,傅倾颜与月华便将这顾虑给说了。
“黄总领?”萧沛笑着道:“我记得他……”
傅倾颜急了,道:“他人怎么样?!是陵王旧部吗?!”
“算是,也不算是……”萧沛笑着道:“我惜他之才,才将他放到御林军中,此人说来也是可怜,他幼时丧父,其族人将他们母子二人逐出家门,他们便流落街头,是他母亲靠着一点缝纴的手艺,才将他养活大,他到十几岁上,就投了军中效力,只是后来腿受伤,跛了,便退了下来,回到京中已近二十多了,那时娶了一门亲,好像也是平常人家的女儿,结果,生子时母子尽去,从此他就绝了娶亲的意思,只带着老母过活,先在镖局为生,后来一次走镖中,被陵王府人看中,聘去做护院,近三十岁,便投了陵王府,但却不算多亲信,否则当初陵王走时,也不至于不带上他了……”
“在他身上,充分的解释了什么叫时运不济……”萧沛道:“他也是个可怜人,陵王走后,他受到牵连,连夜逃出京城,无处为家,干脆上了山,做了山匪,后被剿获,我看他虽大字不识,却是难得的忠义之士,武功又好,人又憨厚,就让他进了御林军,他因为太直,人缘也一般,他出身贫寒,御林军中人怕也看不上他,见他又没多少军功,难免看轻于他……”
“这么说,陵王谋反这事,他是的确不知情了?!”傅倾颜松了一口气道。
“进御林军之前,早查的清清楚楚,身份绝对清白,颜颜放心……”萧沛道:“他只是被连累的人,况且他也没有必须跟着陵王做个反贼,他跟族人早断了关系,身边的亲人只一个老母,老母还在京中,只是年事已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前程和安稳生活不要,去做反贼?!”
傅倾颜道:“武功真的很高吗?!”
“嗯,只是他却一直没有根本,只能在下九流里面混,进了陵王府,也是郁郁不得志,只领一个看家护院的职……”萧沛道:“陵王又不怎么信任他。他虽跛了脚,心中也有雄心壮志,我看他倒有为将之才。待他在御林军呆一段时间,我打算将他调入军中为将,也可让他建功立业,留在御林军里,倒是可惜了……”
傅倾颜便不说话。
“其实绿林之中,招安的山匪中间,也有不少英雄豪杰,只是时运不济,或是有些机缘巧合下,才投了为贼,这些人,虽然有些野性,但训一训,以后便是打仗的好手,现在海军陆军都在用人之际,何必拘泥于出身,无论他是山匪还是世家子弟,只要有用,能建功立业就是好将领……”萧沛笑着道。
傅倾颜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此人也不算差。只是不知性子如何?!”
“十分憨厚,在山匪中,也从不出头好胜,一直排在末等,属于那种深藏本事不声张的人……”萧沛笑着道:“颜颜若是想见他,哪天我招来与你见见……”
傅倾颜听他这样一说,也松了一口气,道:“你既招进了御林军,想来身家应当清白……”
“嗯,虽然有些黑历史,但本性很好,这倒没什么打紧……”萧沛道:“放心吧,此人人品过得去……”
“只是配杏雨,到底年纪大了些……”傅倾颜道:“这两人若碰一块去,能说得上话吗?!”
“可是他们不就都瞧上眼了?!”萧沛笑道:“一个沉闷,一个活泼,我看倒是挺配,你别听那人年近三十五,其实剃掉胡子,也不过二十几的小伙,而且长的十分高大,家世是差了些,但是与杏雨倒是极配。况且,以后他建功立业,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