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曼替傅绍昕满上了一杯酒,笑意盈盈的看着傅绍昕。
“绍昕,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这样一起吃饭喝酒了。”
傅绍昕一杯干了手中的酒:“以曼,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
安以曼起身,坐到他的身边,食指抵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嘘,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了你哪怕是失去性命,我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何况上天垂怜,我又醒了过来。绍昕,别说话,陪我喝一杯。”
匆匆三杯酒下肚,傅绍昕觉得有些头晕,他酒量不薄,照说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安以曼似乎也喝醉了,整个人都染上了薄薄的一层酒意,身子柔软如蛇,攀上他的胳膊。
“绍昕,干杯。”
傅绍昕将她的身子扶正:“以曼,我爱上别人了,今天我过来也是为了跟你说清楚,我不希望你误会,你是个好女人,不要在为我浪费时间了。”
安以曼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绍昕,我知道,我从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你爱上别人了,没关系,我可以祝福你,吃了这顿饭之后,我就会忘记你,忘记的一干二净,忘记的彻彻底底。”
“绍昕,陪我干了这杯。”
“绍昕,你抱一下我,抱一下我好不好。”
..
傅家大宅内。
夏知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锁芯。
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
房间里并没有关于安以曼的任何痕迹,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真的只是她自己的多疑。
她讽刺的笑了笑,夏知啊夏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经兮兮了。
屋子里是一个办公室,桌子上有几张全家福,全家福的里笑容温暖的小男孩牵着一个神情抗拒的小男孩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一个眉目沉稳的男子腿上。
夏知目光温柔,手指轻轻的落在照片上傅绍昕的脸上。
他一向和自己的父亲拌嘴作对,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几句话,其实心里他也是渴望父爱的吧。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了父子之间的隔阂。
夏知心里升起一股莫名柔软的心情,她希望给他,给她的男人解开这个困扰了十年的心结。
于是,她重新低头将号码拨打了过去。
这一次,电话很快的就被接了。
还没有等夏知开口说话,电话那端就传来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嘤咛声音,似乎是女人半梦半醒之间的叹息,又像是极度满足之后的吟哦。
接着那一边又传来了急促的忙音。
夏知拿着电话的手僵在半空之中,忘记落下。
方才高高吊起又缓缓落地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沉到了心底,为什么他的手机里会有女人的声音
他到底在哪里
电话屏幕已经漆黑一片,透过屏幕的反射,可以清晰的看到夏知一张苍白的脸上出现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的手机为什么会是一个女人接的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或许,或许是他的助理。
这一刻,余薇薇的话又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面响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人从她的胸膛里抽去了所有的空气,而那个人还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良久,她压下了心里窒息般的感觉,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胳膊,突然想起来,他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她可以随时找到他,知道他在哪里。
他也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而不用担心茫茫人海里,她走失不见。
她纤长的手指再一次划开了电话屏幕。
..
齐星别院。
房间里灯光昏暗,窗户被紧紧的拉上,暗沉的空气之中,只有淡淡的呼吸声,显得有些急促。
突然,床头的壁灯被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打开。
她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乌黑柔软的短发下,眉头紧紧的蹙着。
脸上和身上有一丝不太正常的红晕。
安以曼静静的看着他,这个让她沉睡了十年的男人,她今天就要在这个她躺了十年的房间里,亲手结束他的幸福。
纤长的手指,探到傅绍昕的身上,慢慢的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了傅绍昕。
男人饱满结实的胸膛慢慢的呈现在眼前,傅绍昕的身材很好,因为长期锻炼,小腹上有着明显的性感的人鱼线,肌肉线条紧致也不是那么的硬朗。
她冰凉的手抚上去的时候,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傅绍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上手柔若无骨的触感,他下意识的抓住那只手,往怀里一带。
安以曼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他的怀里。
胸前的柔软触碰到属于男人独有的雄性气息,她舒服的嘤咛一声。
傅绍昕抓住那一只小手,在掌心慢慢抚平,像是一个安慰的姿势。
唇齿间吐露出二个温柔的音节:“夏知。”
突然,傅绍昕心中一沉,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的女人推了出去,虽然眼睛睁不开,声音却冷如寒冰。
“滚。”
刚才意迷的一瞬间,他摸到了她的手指,夏知的手指因为长年累月的翻书和敲击键盘而留下了薄薄的茧,而刚才那个柔软滑腻的触感,不是她。
被推出去的安以曼,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
她看着红的越来越厉害的傅绍昕,知道药性已经开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