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穿着夏知的衣服,乔治只淡淡的瞟了一眼,就垂下眸子闭目养神了。
黑衣人靠近如初,如初从小活在被保护的好好的温室中,对于危险的感知并没有那么的敏锐,黑衣人一个手刀下来,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如初打晕了,她手中的衣服凌乱的掉落在地上,宛如一个被遗弃的娃娃,扭曲成一个哀伤的姿势。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乔治的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哪怕只是闻到味道,乔治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不可能是夏知。
乔治冷冷的看了一眼晕在椅子上的如初,开口道:“开车。”
他太了解夏知了,如果她知道如初在他手上的话,她一定会过来找他的。
乔治滑动手上的电话,拍了一张照片传给夏知,脸上的笑容淡薄而冰冷。
夏知正和傅子婧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手中的电话响了,她笑着滑动了解锁键,随即她的笑容一僵。
傅子婧咬着苹果,凑过来:“谁啊。”
夏知勉强扯开一个笑容:“哦,垃圾短信。”
她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夏知脚步有些急促走向大门,门一开,外面微凉的空气就迎面扑来,似乎有水汽一颗颗的覆在毛孔上,冰凉的感觉瞬间游遍全身。
她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了如初的身影,当下想也没有想,直接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夏知的电话里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短信:想要救你朋友的命,一个人来找我。
如初恍恍惚惚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幽暗的小房间里面,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房间里很安静,她只能透过微弱的光芒看到影影约约的二条腿。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如初立刻闭上眼睛,她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根本就无济于事,她现在已经被五花大绑了,根本动弹不了。
“先,这个人怎么处理。”
“看好,在夏知来之前不能让她死,之后随便处理。”
“是。”
夏知!
所以这些绑架她的人以为她是大叔的老婆,夏知?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如初睁开了眼睛。
...
田雯雯赶到医院之后,在病房里并没有看到顾又铭的身影,正好碰上查房的小护士。
“林护士,今天顾又铭没有来么?”
林护士拿着手上的本子正在查看病人的状况,听到她问,抬头看了田雯雯一眼:“哦,你说顾医啊,上午过来了一趟,后来出去了就没有回来过了。”
“这样啊。”
“嗯,诶,顾医也挺不容易的,没日没夜的守在这里,但是他老婆康复的可能性大概只有百分之五,这百分之五的可能性其实也除非有奇迹发了,现在病人的身体各项机能和指标都在下降,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估计会有命危险。”
田雯雯心里一急,拉着林护士的手问道:“顾又铭他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今天上午顾医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吧,不过他作为医心里大概也明白,这种植物人醒来的案例有史以来也没有几个。”
“你们怎么能让他听到这个消息呢,他听到该有多么难过,你们就不能让他保持对未来的期盼吗?”
林护士拉开田雯雯的手,有些好笑的说道:“我说你也是奇怪,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本来以现在这位病人的状况来看,就支撑不过二个月,再这么勉强的撑下去,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与其让病人痛苦,不如让她好好的去。还有你,她不在了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吗,你日日夜夜的守在顾医身边不就是想要等到他看到你的付出那一天吗,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我们是医护人员,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
林护士瞟了她一眼,觉得这姑娘就是脑子有问题,她大过年的值班本来心情也不是很好。
“你是圣人,你就一直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顾医吧。”
田雯雯出了医院拦了一辆车直接到了顾又铭的住处。
顾又铭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用在了林清的治疗上,她这种情况每天的医药费就跟流水一样,加之他现在被切断了一切经济来源,所以只能搬到这么一个郊外的地方来居住,田雯雯对这里轻车熟路,她经常偷偷的跟着顾又铭过来,知道他有把钥匙放在花盆里面的习惯,今天也是一样,她非常顺利的找到了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一片,顾又铭倒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啤酒瓶,他的手中还握着一瓶瓶酒,没有丝毫意识的往嘴巴里面倒,眼睛涣散又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田雯雯冲过去,狠狠的夺下他手中的啤酒瓶,从她认得顾又铭的那一天起,何曾看到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一直都是一个温暖的大男人形象,整天看见人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到底被折磨成了什么样。
她的心被狠狠的揪起,疼的无以复加。
如何可以,她宁愿躺在病**上的那个女人是自己,也好过只能眼阵阵的看着他难过却无能为力的好。
“你起来,顾又铭,你起来,不许你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田雯雯知道,虽然他这段时间在人前都强装镇定,可是心里的悲痛没有一个人能懂,就算懂,也没有一个人能帮他分担。
她真的好心疼。
好心疼。
顾又铭拼尽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