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磊浑身发抖。
他是没有对夏子安动刑,可是,他却几乎把夏子安逼上绝路了。
“犬子今天的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参加曜王陛下您的婚礼了。”夏磊咬唇说道。
“既然如此,夏长史就先带贵公子回府休息吧,来人哪,送夏公子回夏府!”秦夙笑吟吟的朝门外唤了一声。
随后有两名侍卫模样的人进来,夏磊吓的连连摇手,自己吃力的把夏子安扶起来。
要秦夙的人动手,他怕子安会活不过明天。
“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不用其他人帮!”夏磊顽固的自己拖着夏子安往门外走,不让任何人帮忙。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皆自觉的为夏磊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夏磊拖着夏子安的身影消失。
已是傍晚时分,金黄的斜阳映了满室的璀璨,整个别馆到处金碧辉煌,司仪的高喊声又起,晚宴要开始了。
刚才在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很快被宾客们抛诸脑后。
那些宾客们,都是安城里的一些大臣,他们能身处高位,自然知道什么是他们该听的,什么是他们该说的。
秦夙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置夏子安,就说明他有本事承受处置夏子安的后果,他们才不会那么笨,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说秦夙的坏话,当下他们无事人般的向秦夙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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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喜堂大厅里后来发生的事情,柳雪颜只听陪嫁的宫女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不过,仅从她们的议论,柳雪颜也能听个七八分的事实来。
秦夙对夏磊和夏子安父子俩所做的事,可谓是大快人心,快的,当然是她的心,她简直要把秦夙当偶像了。
只是,现在他是她呕吐的对象。
本来吧,到了新房之后,她就想休息了。
可是,这古代的成亲,却有一个鬼规矩,就是,新娘头上的盖头必须要新郎揭开之后,才可以休息,否则,她就只能端坐在新房里,等着新郎入新房来。
偏偏,那些宫女、嬷嬷们,一个不合规矩,一个不准,再就是跪在地上哭求她,所以,她现在只能乖乖的坐在新房里,被一堆人盯着不许乱动。
坐在新房里一动不能动的时候,柳雪颜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问候秦夙的祖宗十八代。
后来想想,她现在已经嫁了秦夙,名义上与他是一家人了,如果她再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连她自己也算进去了?
于是乎,柳雪颜就在心里开始骂秦夙,从他对她做过的一些坏事骂起,一直骂到他的身体、衣服。
连头发丝也给骂了进去。
她骂的爽了,秦夙还是没有来。
她从傍晚,一直等到渐渐夜深。
柳雪颜实在等不及了,最后让绯红去把秦夙找来,看绯红答应她的要求离去,她心里那个激动呀。
果然还是自己的丫鬟最贴心。
绯红才去了一会儿,新房的门便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陛下!”屋内的嬷嬷和宫女们齐向秦夙行礼。
“起来吧。”秦夙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谢陛下。”
柳雪颜看着秦夙的脚走到了她的身前停下,从盖头下面露出的一点缝儿,可清楚的认出他脚上的金线绣靴。
他总算来了。
“刚刚听绯红说,你找我?”秦夙并没有急着掀开盖头,而是站在她的身前笑着问了一句。
随着他的靠近,柳雪颜还闻到一股淳酒的气息,有些冲鼻。
“嗯,是我找你!”柳雪颜急迫的说明自己的意图:“你赶紧把我头顶的盖头揭了!”
秦夙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透着股邪气:“你就这么急着与我洞房花烛吗?”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还洞房花烛呢。
“是我累了,想休息,偏这几个宫女和嬷嬷非要等你把我头上这盖头揭了,才准我休息。”柳雪颜稍稍解释。
听完柳雪颜的解释,秦夙便明白了过来。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想让我把这盖头给你揭了,你好躺下休息?”
他总算知道她的意思了。
“对,就是这样。”柳雪颜连连点头。
她点头的时候,头上的喜帕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如被风吹起。
喜帕被吹起时,将她身上的一丝香气泄了出来,那熟悉的香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撩人。
他想闻更多,然那些香气,都被喜帕给遮住了。
他的手伸向一旁,有宫女马上递上了一杆系了红绳的称,秦夙拿称钩钩起喜帕的一角穗子,稍稍抬手,再一揭,柳雪颜头顶的喜帕便被揭了开来。
眼前的视线恢复,柳雪颜赶紧趁机吸了口气,满足的眯起了眼:“还是新鲜空气好呀。”
红烛下,柳雪颜的容颜恰如其分的好看,每一个动作表情,都灵动的让他转不开眼睛。
“你们可以下去了。”柳雪颜命令满屋子的宫女和嬷嬷离开。
因为柳雪颜只是妃子,并非是王后,交杯酒就免了。
那些宫女和嬷嬷识趣的退下,然后屋里就只剩下了柳雪颜和秦夙二人。
柳雪颜先是把头顶的凤冠拆掉,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拍了拍凤冠示意他看过来:“曜王陛下,这个凤冠,我就放在这里了,以后要是丢了,可不要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