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到萧弃这么问,吴伯心里是欢喜的,虽然他不知道那些新闻报道的真实性,也不想理会外界如何议论,与之相比,他更愿意相信的是莫雨沫的为人。
“让人先给她送去……”寂静的书房里,萧弃的声音淡淡的。
闻言,吴伯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虽然他只是一个佣人,但总归还是希望主人家的人好的,正准备开口跟他说莫雨沫的事情,却听萧弃突然改口道:“算了,别管她。”
声音竟有些冷。
明明是关心在意的,但却又狠心置之不理,吴伯被弄得一头雾水,正想着,却见屋里的人冲他摆了摆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吴伯离开书房,走了几步,回头看靠在沙发上的人,只看到他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似显得有些孤寂,像有着一碰即碎的脆弱。
他摇了摇头,自语道,大概是他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
……
做着狠心绝情的事,并且一再告诫自己别去管莫雨沫的人,到了半夜凌晨左右,终究是没能忍住……
他的举动吓坏了她,他如何说服自己不去理会?
他可以做到对任何人冷心绝情,但唯独莫雨沫例外,因为她是他生命里的不可或缺,早已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如今要亲手割舍,他已经快要痛到失去知觉了——
他想,在他活活痛死之前,去看一眼能让他不痛的人,这样到了明天,他才能有力气继续忍着,不漏破绽。
……
凌晨的庄园里万籁俱寂,房子太大,显得空荡荡的。
在莫雨沫的门口徘徊犹豫,萧弃低眸看着自己投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没表情的笑了笑。
来看莫雨沫,他原是想让自己不那么痛的,但小心翼翼打开门,摸黑进去,在床上根本没有看到莫雨沫身影的时候——
那一刻,萧弃慌了神。
他径直走到床头,“啪”的打开床头开关——
室内刹那明亮。
床铺整齐,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他朝四周迅速扫了一眼,依然不见莫雨沫,最后他把目光凝定在卧室一角——
这一望,目光惊痛。
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她把脸埋在双膝上,长发从脸侧披散,垂在了地毯上,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萧弃定定的站在那里,脑海中仿佛有根弦“铮”的一声断了,呼吸凝滞,身体瞬间涌出的疼痛,好似洪水淹没了口鼻,无法呼吸,以至于双泪盈眶。
这样熟悉的一幕,曾经出现过多少次,大概因为次数太多,多到他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一次,是发生在2010年冬末的一天……
那天莫雨沫犯病了,很严重,严重到她把萧弃当成了噩梦中的仇敌,挣扎嘶吼中她拿着水果刀狠狠的刺进了萧弃的腹部。
那时的莫雨沫是不认人的,长期逆来顺受的药物治疗,使她的精神也越来越暴躁,行为不受控制,常常折腾起来能把没病的人也折腾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