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歌:“……”
真想在他另外一个肩膀再狠狠的咬上一口。
郁靳久神色淡定从容,声音低哑,“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我的事也用不着你闲操心,你只要乖乖的对我负责任,嗯?”
宁挽歌站在一边,像是听懂他的话,又好像没听懂。
郁靳久侧目看到她发呆的样子,眉峰一挑,命令道:“过来!”
宁挽歌回过神来,看着他,咬了咬唇瓣,不想过去还是听话的走过去了。
刚站在床边,郁靳久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抱进了怀中。
宁挽歌吓的惊呼了一声,连忙想要从他的身上起来,“放开我,你的伤……”
郁靳久抱的更紧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随着暖风送进她的耳畔,好似还有着温柔,“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因为他不准许!
宁挽歌在他的怀里身子一僵,暗暗的叹气,一直欺负自己的人不正是他吗?
他身上淡淡的清冽席卷鼻端,想起白长安的话,她犹豫的开口,“这件事……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郁靳久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的松开,低头复杂的眼神盯着她,“你不想回到演艺圈?”
“我是很喜欢演戏,但也不是非要演戏不可,杀人,坐牢这些都是真的,再怎么都洗不白了。”宁挽歌低垂着眼帘轻声道,声音顿了下,掠起眼眸看他,眸光特真,“做演员其实挺累的,现在停下来也很好,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唇瓣沁着淡淡的笑是发自内心最纯粹的笑容。
郁靳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蕴藏着不可反抗的强势,“不管你想不想回到娱乐圈,这件事你都别管了。”
言下之意,他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郁太子……”宁挽歌神色凝重的开口,话还没说出口,洗手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白长安倚着门框,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真不是想要在这个时候打断你们谈情说爱,只不过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会引起怀疑的。”
眸光颇有深意的扫了郁靳久一眼。
宁挽歌看到白长安眼底的戏虐,连忙从郁靳久的怀里挣脱起来,低着头脸红耳热的整理了下衣服。
“我回去了。”
郁靳久斜了白长安一眼,伸手拉起她的手指,指尖轻轻的捏着她的骨节,“明天早点过来。”
宁挽歌有些迟疑,抬头迎上他深沉如海的眼眸,最终还是轻轻的点头了。
白长安先走向病房门口,宁挽歌转身要走,可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第一次想要抽走,没成功。
回头无奈的看向他。
郁靳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神里若隐若现的无辜与可怜兮兮,好像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宁挽歌小声的说:“你放手啊!”
郁靳久像是不确定,又问了一遍:“明天会早点来?”
宁挽歌极少会看到他露出这么不确定的一面,肯定的点点头,“会的。”
郁靳久紧抿成直线的唇隐隐含着笑意,但还是没放开。
宁挽歌一时间也有些舍不得拂开他的手,任由他握在手心里,温度渗透肌肤,一路暖进了心房。
站在门口的白长安实在受不了的开口,“我说你们真是够了!明天就过来了,现在恋恋不舍装给谁看啊!好像谁还没谈过恋爱似的!”
谈恋爱?
宁挽歌的脸颊倏尔一红,眸光偷偷的去看郁靳久,心里在想,她和郁靳久谈恋爱?
这怎么可能!
她想都不敢想!
郁靳久放开了她的手,低声道:“到家给我电话。”
宁挽歌点点头,戴上口罩跟着白长安离开了。
郁靳久望着关上的门,黑眸里划过一丝懊恼,要不是方兰心盯的太紧,他的身体又伤的太重,现在哪里轮得到白老二送她,怎么说他也要亲自送她回去!
坐了一会,躺下身子,望着天花板,盼望着明天能够早点来!
……
宁挽歌回到家,洗澡换衣服,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明天做什么对他的伤口愈合有帮助,而他又喜欢吃的。
刚换好睡衣,手机就疯狂的响起来了,她去拿手机看到来电提醒,眼底掠起一抹亮光,连忙接听电话,“我到家了。”
“到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他不悦的声音。
“我……忘记了,对不起!”宁挽歌低声的道歉。
郁靳久也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明天我想吃川菜,越辣越好。”医院和方兰心送来的食物都清淡的嘴巴快能淡出个鸟来了。
秀气的眉头拧紧,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行,你的伤口不能吃辣的!”
“我要吃辣的!要是吃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想吃辣的想吃的快疯了。
“就是不行!”宁挽歌第一次没有顺从他的话,态度坚定,“你要是非要吃辣的,那我明天就不去了。”
“你敢!”
宁挽歌拿着手机没说话,心里回答: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一时间拿着手机都没说话,隔着电波听到彼此的清浅的呼吸声,仿佛都很享受这温馨的一刻。
最后是郁靳久先开了口,第一次对她妥协,“那多放点油言总可以了,我真的快失去味觉了。”
宁挽歌想到他那挑剔的嘴巴,让他每天吃没有味道的食物,的确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