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儿定了定心神,对祁东城说:“东城,你先出去。”
祁东城不确定的眼神里流过一丝担忧,在她和云思晚之间流转,最后还是关上了门。
云思晚收回刀片,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完全没有想与她对话的yù_wàng。
唐笙儿站在床边半天,最终还是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云思晚,你想要什么?”
轻阖的眼眸缓慢的睁开,冷锐的眸光射向她,沉默不言。
她又问:“是阿彻?”
云思晚低垂了下眼帘,大约知道她是想说什么,缓慢的起身,眸光虽然矮了她一个高度,但气势磅礴,毫不输人。
“唐小姐,如果是把我当情敌,想要让我离开薄浅彻,那我想你找错认了。”绯唇轻抿,嗓音温温淡淡沁骨,“现在是薄浅彻不让我走,是他对我死缠烂打,如果你能让他不要再纠缠我,我会对唐小姐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你——”唐笙儿被她的话激怒了,气的欲言又止,顿了下,才说:“阿彻只是恨你,当年若不是你背弃他,他不可能差点被人打死!云思晚,阿彻是不会可能原谅你!”
云思晚一句话没说,突然之间掀开被子下床,右手直接掐向了唐笙儿的脖子。
唐笙儿一惊,想要呼救也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云思晚已经将她抵在旁边的窗台上,因为窗户是开着的,她的手用力的掐着唐笙儿的脖子,唐笙儿的上身很自然的往后仰,几乎要摔下去了。
云思晚的力气很大,她喘不过气,白皙的肌肤很快就漫上红色,渐渐变紫,眼神里涌上了惊恐。
明明祁东城就在门外,可现在她却连一丝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祁东城说的没错,云思晚真的就是一个疯女人。
媚眸敛去平日里的漫不经心,不屑一顾,凛冽的盯着唐笙儿发紫的脸,失去血色的唇瓣轻抿,声音几乎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唐笙儿,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唐笙儿无助瞪着她,不相信她真敢掐死自己,尤其是阿彻还在这里,她要是真敢这样做,阿彻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当年的事,唐笙儿,你最好记住这件事,永远不要忘记!否则,下次你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保证就是你噩梦的开始!”
云思晚用力一提,将她快翻出窗外的身子甩到旁边。
唐笙儿后背撞在墙上,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云思晚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就朝着门口走。
“云思晚!”唐笙儿喘着气,愤怒的低吼了一声。
她步伐顿住,回头瞧了一眼,唇瓣扬起凉寂的弧度,笑容渗人,“唐笙儿,当年,真的是你找人救了薄浅彻?”
唐笙儿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瞳孔不断扩大,似乎闪过一丝惶恐,却故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如果薄浅彻知道当年救他的人不是你,知道你骗了他这么多年,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嗓音平静,夹杂着一丝嘲弄,对于唐笙儿,充满了瞧不上眼。
唐笙儿唇瓣翕合好几次,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她拉开门,离开。
祁东城看到房间里的她,顾不得云思晚了,大步流星的走进去,扶起她,“笙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唐笙儿像是丢了魂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浑身不断的颤抖,越发觉得冷。
“笙儿,笙儿,你看着我……”祁东城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视线相对,“云思晚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怕成这样!”
唐笙儿反应迟钝的摇了摇头,唇瓣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东城,你送我回去,不然阿彻该生气了。”
祁东城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见她不想说,也不想逼她,扶她下车,送她离开。
云思晚离开房间后,没去阿九或十一房间,而是敲了宫蓝染的门。
宫蓝染开门,见她脸色不对,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云思晚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的表情,径自的走进去,屁股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
宫蓝染关上门,走到沙发旁,见她眉心紧皱,下意识的就去碰她的右手臂,眉心皱的更紧了。
“你和人动手了?”低沉的嗓音里止不住的恼火,恨不得戳着她脑门儿骂道:“不和你说过了一个星期内不要动手,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不想要这手臂了……”
他还没骂完云思晚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闭嘴!”
说完就倒在沙发闭眼睡觉。
宫蓝染又气又急的瞪她,却束手无策,暗暗的骂了声:“死女人!”
云思晚这一睡,大有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一直没醒。
薄浅彻他们决定转移地点,避免被找到,怎么都叫不醒云思晚,宫蓝染索性就抱着她下楼,上车。
薄浅彻皱着眉头,眸深如墨,扫了一眼,眼底似乎有什么划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上车离开。
新的落脚地依然是在金三角境内,不过环境比之前好很多。
云思晚一直睡着没醒,谁叫她都是闭着眼睛一句“滚”!
被宫蓝染抱着下车进房间,薄浅彻由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深夜,云思晚终于醒来,侧头就看到躺在身边放大妖孽般的脸,想都没想,直接一脚踹过去。
咕咚一声,男人猝不及防的狠摔在地上,恼火的低吼:“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谁让你睡我的床!”云思晚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