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带着残忍的笑意,信手一抛,球形闪电如炮弹般爆射而出,直冲童子血河阵西北角。
当闪电球落下,一声恍如灭世般的巨响轰然传出,“轰”一声炸响,瞬间荡出去数百里,磅礴的气浪狂暴地向四面排开,一路摧枯拉朽,不知推倒多少林木,多少生灵。
霸道的冲击波震得灵妖谷震颤不止,恍如一座大山从天而降,以万钧之力撞击地面,不论是灵妖观主的阵坛,还是青瓷的小金刚阵都被瞬间震得粉碎,青瓷、夜语殇吐血不止,灵妖观主骨头都险些被震散架了。
要知道,大炮的真正威力,并不在于弹片所造成的伤害,它的真正恐怖之处在于冲击力,一颗炮弹下去,大半个足球场的人都不可能生还,不论你是躲在掩体之后,还是趴在地面上,通通给你震死,苏德战争期间,很多德国士兵就是被震死在钢筋混凝土的掩体里面,掩体在大炮面前是没用的。
曾经有个德国步兵营,在营地休整,聚成一堆,结果一炮下去,这个营就被取消编制了。一颗炮弹的弹片不可能炸到整整一个营的人,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被震死的。
这就是震力的恐怖之处。
当震力超越内脏所能承受的极限,内脏就会被生生震碎,青瓷与夜语殇的内脏都震碎了,若非二人都是金丹修为,恐怕连脑/浆都能给震散了。二人虽然没给震死,但散碎的内脏依然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个伤害叫“掏心掏肺”、“刻骨铭心”
灵妖观主有阵坛守护,倒是没受什么重伤,不过阵鬼却被震碎了,粉碎性散架。血雾虽能令他们重组,但散成这样,再想重组,那得付出不少时间。
可惜他们已经没时间了,西北阵角已经被炸开了膛,网开一面。血雾也被蒸发不少,眼看着童子血河阵就撑不住了。
童子血河阵一破,他灵妖观主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唯有挟持重伤的青瓷,才能争取一线生机,主意既定,灵妖观主电射而出,五指如钩,直取青瓷。
青瓷被震得七荤八素,尚未缓过来,根本躲避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灵妖观主却生生顿住,利爪距青瓷脑门仅一寸之遥。
灵妖观主身后百丈外,立着一顶黑漆漆的轿子,轿帘大开,端坐轿中的男人,手里捧着个黑皮葫芦,葫芦口直指灵妖观主,凛冽的杀机已然完全将之锁定。
“千万别动,我这宝贝可是快得很。”卫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但声音中的那一丝紧张却连八岁小儿都瞒不过,关心则乱,他的心尚未强大到在青瓷面临生死危机时,还能保持镇定
灵妖观主敏锐地捕捉到卫庄的紧张,不祥之刃的二爷,心如磐石,冷酷残忍,竟然会紧张?看来这个青瓷对他来说,是个极重要的人
“原来是卫二爷,久仰大名,二爷法宝虽快,却不知能否快过老夫的利爪,一寸之遥,瞬息可达,老夫若是舍弃这条性命,强取青瓷大人,不知卫二爷还能否救下他?”灵妖观主用屁股想,都知道坐在轿子里的是什么人,这顶轿子几乎成了不祥之刃二爷的标志。
“前辈所言极是,瞬息可达,一寸与百丈又有何差距呢?这个距离,前辈能杀得死青瓷,晚辈也能杀得死前辈,鬼胎不过身外之物,并不值得搭上性命,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前辈放了青瓷,晚辈放了前辈,鬼胎依旧归你,咱们重新做过一场,如何?”在经历了初始的紧张之后,卫庄又冷静了下来,重新变成了擅长谈判,睿智冷酷的二爷。
“哈哈哈,不祥之刃二爷的话,连鬼都不信,却拿来诓老夫,阁下是觉得老夫傻吗?你不祥之刃已经围了灵妖谷,在如此有利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放过老夫,阁下还是重新考虑考虑吧。”灵妖观主嗤之以鼻,卫二爷的信誉早就被狗吃了,信他还不如信鬼。
“那么前辈认为咱该怎么办?”卫庄目光渐冷。
“很简单,你带人撤退八百里,青瓷留下,老夫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了青瓷。”灵妖观主依然在打青瓷的主意,卫庄若是带人撤退,他便杀了青瓷,以他金丹境高手的遁术,卫庄这些小辈根本不可能追上他,若非一时不察,被卫庄的宝葫芦锁定,恐怕卫庄连跟他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哼,前辈是觉得晚辈好欺负吗?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放了青瓷,交出鬼胎,要么死,没有其他选择。
若非鬼胎,你小小灵妖观,本座才懒得放在眼里,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讨价还价,本座说放你,就是放你,你的贱命,本座根本懒得在乎,你生或死,于本座而言又有何区别,一个蝼蚁而已。三息之内,给本座答复,否则,死。”卫庄暴脾气又犯了,夜獠躲远处暗暗腹诽更年期,更年期
“呵哈哈,真是好笑,你一个筑基小辈,竟敢说本座是蝼蚁,那你又是什么?”灵妖观主怒极反笑,堂堂金丹境高人,竟被一个小辈称作蝼蚁,当真好笑
“回答错误,你可以死了。”卫庄懒得搭理他。
灵妖观主闻言一惊,能活着谁想死,拿青瓷做要挟,那不是无奈之举嘛,这位二爷平时不是挺能谈吗,怎么轮到老子这儿就没耐心了,如今势成骑虎,卫庄若动手,他就不得不动手。灵妖观主手上催动法力,嘴上还想大叫“且慢”,但他却惊讶地发现,不论是手还是嘴都无法动弹半分。
被定住了?不,不是定住,这个感觉是
时间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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