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手段太恐怖了!
理智告诉他,真将这样的高手逼急了,恐怕就不止是家具被毁这么简单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想着至少眼下不适宜彻底跟秦天撕破脸,便示意曹鸿鹄赔礼道歉。
曹鸿鹄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办法,到了谢浅浅面前向谢浅浅赔礼道歉。
“她的警籍会恢复,档案里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曹家老者承诺道。
“我让你现在就去搞定。”秦天不退步,强硬地说道。
他有些不相信这一家的做出的承诺。万一表面答应了,转身又反悔,他还要再来这里一次,他可不愿意了。
老者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电话给了机要秘书,亲自下令让属下去处理这事。
不一会儿,机要秘书就进来汇报,说事情已经通知到江城警察局的领导了,很快就会办好。
果然,大概十分钟后,谢浅浅就接到了电话。
“已经好了。”谢浅浅听完电话后跟秦天说道。
秦天点点头。这事情算是解决了。
既然曹家已经做出了这决定,就没脸再改回去,所以接下来曹家不会再针对谢浅浅,倒是会针对自己。
秦天朝曹鸿鹄说道:“以后你胆敢再纠缠浅浅,我见一次打你一次,话说到这,保证说到做到。”
曹鸿鹄面色极其难看,但没有唱反调,显然怂了。
秦天这才看向曹家老爷子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找我算账了。”
曹家老者一愣,没想到秦天会直接这么说。
“你是不是觉得实力超强,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曹家老者问道,这会儿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了,但明显对秦天有敌意以及怨气。
秦天摇摇头,说道:“我想你弄错了概念,我这不是肆无忌惮,不是在欺负你们,是曹鸿鹄先有错在先,我上门来讨公道,可惜你们不配合。”
顿了顿,秦天接着道,“假如我没那个实力,你们肯定也不会认为我能讨回公道,这个你们没法反驳吧,毕竟在你们看来,即使你们犯了错,那也是无所谓的,你们有权在手,有时候黑的都成白的,不是么?”
“哼,你太偏激了!”老者鼻孔中重重哼道。
“是有一点吧,不过无所谓了,现在你想怎么针对我?”秦天直接问道。
他是有点儿偏激,或者说愤青了。有白就有黑,谁也不能任何一个团体就不会出现黑白颠倒的事,但至少,他认为曹鸿鹄就是仗势欺人,他至少没冤枉这个人。
“你走吧。”
曹家老者突然开口道,硬是让曹鸿鹄失态了。
曹鸿鹄立即冲老者说道:“爷爷,怎么可以这样放他们走?他们对曹家不敬了!”
“闭嘴!”曹家老者怒斥道,吓得后者噤若寒蝉,不敢再吭声。
老者这才转过头,冷冷盯着秦天,冷冰冰说道:“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你们赶紧走人,以后胆敢再踏入这里,我会调集军队抹平你们!”
秦天笑了笑。这老头也只是最后面下不来台阶,放一句狠话而已。当然,他也不想再踏足这样的地方。
他有吃有穿,人生目标不在官场上,自然懒得跟权势跟衙门打交道。
带着谢浅浅,秦天离开了。藏着的警卫班硬是不敢阻拦,只能看着秦天扬长而去。
尤其是那个曹家的管家,看着秦天大摇大摆走开,屁都不敢放一个,内心憋屈死了。
“爷爷,您怎么就这样放了他们?”
曹鸿鹄很不理解这种决定。
“你就是蠢,没看出事情的本质。”老者淡淡地说道。
曹鸿鹄不敢有气,询问道:“请爷爷解惑。”
老者脸色有些阴鸷,说道:“那人实力超强,而且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前不久我从国安一位熟人那儿听过了一件事,现在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在德国覆灭科隆安保公司的人了,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他在国外杀了人,德**方强硬要处罚他,但最后面却忌惮了,只能选择屈服。”
“他完全就是快意恩仇、随心做事的人,这种人的三观不会歪,为人会很刚直,可一旦挑衅他的程度超过了他的极限,他就会随着心思办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完,老者叹了口气。
他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活了一百零几岁了,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曹鸿鹄惊得下巴都要掉,怔住了。
那人竟然会疯狂成那样!
去德国干掉一个军事公司,还能全身而退,如果真把这种疯子逼急了,屠戮了曹家,似乎也有可能吧?
想到这儿,曹鸿鹄打了个冷颤。
曹家老者没去责怪孙子曹鸿鹄无用,只是说道:“现在知道他不适合去得罪了吧?”
“知道了。”曹鸿鹄老老实实说道。
“知道你还在外面胡来!”
曹家老者直接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抽在了曹鸿鹄身上,骂道:“给我消停点!再在外面胡作非为,我废了你!现在给我滚!”
曹鸿鹄哭丧着脸,赶紧告退。
他很怕自己的爷爷。既然爷爷都让他以后别去得罪那个疯子,那他只能作罢,一顿打白挨了也没办法。
曹家老者坐在满是家具碎渣的房间里,眼睛中射出了精光。
他像是不罢休,要急于报复的样子。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涣散下去,精光不再。
想法的转变,还是基于秦天带给他的威慑。
他知道,秦天已经成功让他产生了忌惮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