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
左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苦笑着道:“想不到最终救我的,不是薄仲秋,反而是我的敌人。”
是啊,若不是这帮人,只怕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羞愤自尽。
刑豪道:“别婆婆妈妈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久呆之地。”
虽然他们下手快,一个人都没跑掉,但就怕夜长梦多。
万一有人闯进来,那就都走不了。
“对对对,赶紧走!”
左驹知道,吴鞅现在得势,绝对会再来,必须要抓紧时间行动。
然而,进来容易,出去却难。
左府被吴鞅盯上,周围的眼线肯定很多,哪怕是冲天空中飞走,也会被探查到。
“薄仲秋那个老家伙虽然好色,但狗腿子不少,我们该如何走?”
夜瑾有些担忧。
若是只有他们,其实还好,伪装下,靠近城墙的时候翻墙而走很容易,但带上左驹和耿文瑶就不一定了。
带着两个累赘,一旦被追上,绝对是噩梦。
“简单,我们就来个声东击西。”
有强者相助,离开业火城的希望大增,左驹的头脑清晰无比。
到底是薄仲秋的军师,没有几分刷子,怎么可能在凶人众多的业火城生存。
他让铁男几人扮作他的下人,然后他大摇大摆走出左府。
血斧的变化,只有少数人清楚,业火城其他人可不知道。
人家是堂堂的军师,别看在血斧中不强势,可业火城的人却不敢得罪他。
走在大街上,左驹心中紧张,但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来到了城中的一处工坊中。
“左军师!”
在那些粗人眼中左驹是个软柿子,可其在普通士兵勉强却很有微信,每个人都恭敬的叫声左军师。
左驹瞥了眼里面道:“离城大败,城主大怒,要反攻秦冲,但装备需要立即武装上,所以他让我来提货。”
这里是业火城的工坊,也是守卫最严格的地方。
可面对左驹,这些人没有任何怀疑,遵照吩咐,被左驹支开。
人数一少,左驹目光中变得森寒起来。
“薄仲秋,我为你卖命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却纵容手下羞辱于我,今天,我就要连本带利的找回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冷笑着,左驹把多数重要的装备破坏殆尽,然后举起火把。
火光映在他狰狞的面庞上,显得更为诡异。
“从今之后,再无瓜葛!”
把火把一丢,左驹出了仓库。
“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荣春楼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情。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切莫让敌人乘虚而入,你们都去看看。”
火虽烧起,但要是现在就被发现,瞬间就能被灭掉。
是故,左驹将门口最后的护卫都叫了出去。
然后,他也钻入了人群,望着空中出现的烟雾狞笑了下。
“不好,库房起火了!”
火势一大,外面的人都发现了,惊恐的往里面扑。
这下动静够大,连大街上都开始慌乱起来,左驹赶紧趁乱离开。
“不好,我看东边杀出一队人马,只怕是发现了左府的异常情况。”
此时刑豪他们和左驹汇合,可吴鞅却折回了左府,发现左驹已逃。
“左驹贼子,老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好不快快束手就擒不!”相处,响起了吴鞅那略显阴柔的怒吼。
仇人就在眼前,左驹却不是估计寡人,阴冷的道:“吴鞅,当初我饶你一条狗命,你却恩将仇报,小人一个,今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冲敢派人到业火城来救他,实力肯定都不弱,区区一个吴鞅,他已不放在眼里。
“杀!”
铁男懒得听他们啰嗦,如炮弹一般射了出去,带起一连串的惨叫。
而夜瑾和夜姬两人,则是潜行起来,在敌人中穿梭。
每一刻,都能看到血斧的武者莫名其妙的倒下,诡异至极。
“这些是哪里来的人?”
左驹用钱买了些打手,这个吴鞅知道,但眼前这些人也太过可怕了。
尤其那是脸上有疤痕的男子,提着一柄火红的战刀,简直就像杀神,每一刀下去都能将地面劈出深深的裂痕。
“不要念战,赶快走!”
沈南燕有些焦急。
这里可不是自家地盘,随时都可能有高手增援。若是引起薄仲秋的注意,那玩笑可就开大,圣域武宗绝对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存在。
“朋友,我恳请你把瑶瑶带走,我还有事要耽搁一下!”
左驹看到吴鞅被吓走,顿时起了心思。
“你要干什么?”夜瑾有些不满的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去做事,难道有事情比性命重要?
刑豪却道:“没事,去吧,只要耽搁时间不多还可以接受。”
左驹道:“那好,请这位兄弟跟我来下。”他点到了铁男。
跟着他,拐过几个街口,铁男并未看见想象中的敌人。
看来,那边的战斗并没有传开,还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嘭!”
一脚把吴鞅的家门踢开,果然如左驹所料一样,这个老狗并没有去城主府报信,而是在收拾东西。
这并不奇怪。
从来业火城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其看到刑豪等人实力超强,害怕是有强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