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
齐湛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话毕,他就低了头。
齐妙注意到他脸红了。
她问,“除了相貌美丽,她还有什么值得外人称赞的优点?”
齐湛怔了怔。
他想说白莲心地善良。
可她想陷害娘,想要毁妹妹名声,这样的人心地善良吗?
他又想到善解人意。
我对她的心意,她难道不知嘛?
她若不知,这些年我岂不是白对她好了?她若知道,还当着我的面用那种眼神看徐澈,她又怎能算是善解人意呢?
他想说白莲心细如发,会关心人。
可是这几日他心情不好,她都没安慰一句,又怎能说她心细如发呢?
想说白莲出手阔绰大方,可每回都是他花银子,她从来没为他花过一文钱银子。
再说了,她的银子不都是娘给的嘛。
……
齐湛默默在心中想着白莲优点,可每想到一点,又很快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齐妙也不催,慢慢饮着茶,耐心等他将白莲的优点说出来。
她相信只要他能说得出,她都可以驳斥回去。
齐湛想了好久,最后只吐出一句话来,“她才学好。”
“除了生得美,才学好之外,白莲可还有其他优点?”齐妙反问他。
齐湛轻轻摇头。
有才无德,说的就是白莲这样。
他忽然意识自己好傻好傻,这样一个姑娘,他竟当宝贝一样真心保护着。
为了她,他不惜骂亲妹妹是扫把星,还想动手打她,他是混蛋,瞎了眼睛盲了心啊。
他哑着嗓子对齐妙说,“妹妹,你别说了。是我太蠢,识人不清。
我对不起你,真心向你赔罪,希望妹妹能给我改过的机会。往后我一定会担起做兄长的责任来保护你。”
齐妙欣慰的点头,“嗯,我很开心哥哥终于又会像小时候那样疼我了。哥哥你别灰心丧气,努力振作起来,希望将来我和娘能以你为荣。”
她很感谢徐澈。要不是他和白莲私会的场面被哥哥看见,哥哥对白莲的心不会这样容易死去。
当然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哥哥现正在伤心时,特别憎恨白莲,谁敢保证等白莲来哄骗他时他能保持清醒,说不定脑子一热又相信白莲,又开始重蹈复辙了。
看来她要常来敲打敲打才行。
经了齐妙的骂和鼓励,齐湛心中的怨气闷气淡了许多。
为了让母亲安心,齐妙与他一起去了海棠苑。
看到儿子面上有了笑容,沈氏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一大半。
暗暗感叹,还是女儿好。难怪人人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些话一点也不假。
用过晚膳,齐正致照例去书房读书。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没有特殊事情耽搁,雷打不动。
行至半路,就见白莲俏生生的站在那儿等他。
见到他,白莲像只轻灵的蝴蝶迎过来,“三舅父。”
“莲儿,天色已不早,你怎么站在这儿?”齐正致关心的问。
“猜到您要去书房。我特意在这儿等您呢。”白莲乖巧的说道。
“怎么了?”齐正致忙问。
白莲四周环顾了下,说,“舅父,这儿说话不方便。还是去碧水阁小坐一会儿吧。”
看了看天色,齐正致面现为难之色,“莲儿,天色不早了,去碧水阁不太合适。
若无急事,那就明日再说。要是有急事,在这儿说或者去海棠苑说,都一样。”
就算碧水阁里没住着姚氏,天快黑了,他也不方便去白莲的闺阁。
“舅父,只是小坐一会儿不妨事的。”白莲有些不死心。
“莲儿,有事说事。”齐正致面色严肃下来。
白莲面色一讪。
知道劝不了他,她只得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红色香囊来,递向他,“舅父,这是我娘在去灵山寺前特意绣的,去灵山寺后娘将它放在在佛祖面前供奉过,并每日去祈愿,愿佛祖保佑您平安。”
“此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莲儿,难为你娘如此辛劳,这香囊还是你戴着,看着平安幸福,就是舅父最大的幸福,知道嘛。”齐正致将香囊给推了回去,不肯收。
让他戴着姚氏绣的香囊,该如何向卉娘解释。
白莲的气又被堵在喉间一回。
她不敢再强行去劝,怕惹了他不高兴。
她只得将香囊收了回去,重新拿出一个平安符来,“舅父,这是我为您求的平安符,您不会也不要吧,这可是我一番心意,您若不要,我会伤心的。”
“好,莲儿求的平安符,我定要收下。”齐正致喜悦的接了过来。
心里暖暖的。
莲儿真是细心,出门在外还掂着我呢。
舅父是否察觉出娘的心思,故不收那香囊,白莲心中忽然滑过这样的念头来。
念头一生,她就很不安。
要真像她所想的那样,娘想要达成所愿,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莲儿你怎么了?”齐正致收好平安符后,发现白莲在发呆。
白莲回过神来,面现凄苦的笑容,轻轻摇头,“无事。舅父您去忙吧,我回了。”
说着,就行了礼道别。
“莲儿你等等。”齐正致忙唤住她。
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有事,怎么放心让她离去。
“舅父?”白莲转身问,美丽的眸子里覆着一层薄雾。
“莲儿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说出来给舅父听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