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凝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温和。
“你和二婶婶做出来的丑事,难道不需要人善后?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想着自己吗?”
“冷如凝。”冷长喜几乎被冷如凝这温和的态度被气愤了,尖叫着怨恨的瞪着她。
“冷长喜,别让我动手。”
冷如凝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冷长喜在刹那间就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
冷长喜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在大厅里面冷如凝那矫健的动作,她的舌头在刹那间就僵硬了起来。
只是,心底却还是悠然不甘心。
“冷如凝,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你就将我打败了吗?你做梦吧。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迟早我会夺回来的。”冷长喜悠然不甘的说道。
冷如凝沉下眸子,眼底仿佛藏着汪洋的大海一般,那里面的巨浪几乎要将冷长喜给掀翻在地。
“冷长喜,你应该明白,你所谓得到的一切都是从我的身上掠夺过去的。
你现在不比伤心难过,因为你所谓的失去,不过只是现世报。
你可以看着,清清楚楚的看着你夺走别人的东西,别人的一切,是怎么再从你的手里面一样一样划走的。
这,应该你是你接下来的日子,所会经历的一切。”
冷长喜的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仿佛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又好像是被火钳子烫到一样。
她的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锅。
从冷如凝归来之后,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称赞在不知不觉中,都在渐渐的消失……
这以为难道不是都因为冷如凝才会这样的吗?冷长喜的心底,仿佛是一团乱麻一般的杂乱无章。
等到冷长喜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冷如凝的影子。
“冷如凝呢?”冷长喜撇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一眼,那丫鬟急忙开口解释:“大小姐已经走了。”
冷长喜的眼神落在了冷如凝离开的那条路上,她攥紧了自己手上的帕子,绣着精致绝伦洒落桃花帕子被冷长喜捏成了一团。
冷长喜仿佛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的字一般,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冷如凝,就算本来不是我的。迟早……迟早我也要夺过来。”
荣国公看着正在帮自己施针的冷如凝,原本总是睿智清明的眸子,在经过昨天的毒发之后变得些许的浑浊。
荣国公沉声问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医术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荣国公对冷如凝医术的见解,总是觉得应该是好运,再加上熟读医书,才能让冷如凝救下了冷如翰的腿还有贵妃生产之关。
可是,现在他看着自己身上扎着的针,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这个孙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这样施针,比起喝那黑乎乎的药汁来的更加的让他感觉到舒服。
冷如凝低着头,手上的针轻巧的转动了一下,马上就转移到了下一个穴位上面。
“我一直在看医书,想着等我爹娘回来了。要是还没有找到那神药,就我给娘医治。”
冷如凝的话,让荣国公微微一怔。仿佛是尘封了许久的盒子忽然被人打开了一样,荣国公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悲意。
“你可曾想过,你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荣国公的眼底忽然涌现出一股少见的无奈和无力,当他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孙女的坚毅。荣国公也不再将她看做是一个没有见识胆小懦弱的闺阁女子了。
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对着冷如凝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你父母离开已经四年,可是却半点音讯也无。就算是身上盘缠用尽,这天下有多少咱们冷氏的子弟在做官。
哪怕是穷乡僻壤,也能传口信回来。可是,他们却了无音讯……”
那是荣国公曾经倾尽心血,养在自己最尊重的嫡妻身边的孩子,是荣国公的第一个孩子。
是他就要断绝了香火的时候,才得到的孩子,荣国公怎么可能不重视。
冷如凝看着自己祖父脸上流露出来的无奈,却是不发一言。
“祖父打算怎么处置二婶婶?”冷如凝却是忽然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
荣国公睁开刚才闭上的眼睛,再次恢复了往常的严肃。他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厉色,沉声说道。
“让你二叔给她一纸休书,咱们荣国公府是绝对容不下她了。”
敢杀害公婆,甚至还想着将这件事情嫁祸给老太太。
刘氏是真的触犯了自己祖父的底线了,冷如凝的眼底了然一片。只是,她倒是真的好奇,刘氏真的会就这样安分的离开荣国公府吗?
当时在大厅上面,刘氏宁愿触柱而亡也不肯允诺。可见刘氏,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夜晚时分,冷如凝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着满桌子的瓶瓶罐罐。
这些里面有的甚至是一些看起来五彩斑斓的困抽,可是冷如凝却是满眼冷静的将这些剧毒之物轻巧的拿出来,放到小碟子里面,等待着这只剧毒的毛毛虫吐出剧毒来。
端木晋到的时候,就看到冷如凝正在摆弄那只虫子。
端木晋看到冷如凝的徒手居然要去抓那只毛毛虫,想也不想的就抓住了冷如凝的手。
他狭长的眸子里面闪过几分怒意,不悦开口:“你找的东西都是剧毒之物,怎么能用手?!”
说着,端木晋在这桌子上面一扫,就看到了冷如凝放在桌子另外一个方向的小夹子。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