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纪明，我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有时候你对我那么好只是一种负担。”
“我们是朋友……”
“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们才更要保持距离。”
纪明立即无语。
高芸躺在*上，背着墙角，正在默默地在书籍画重点，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纪明。
“喂？”
“高芸，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
“今天毛露露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怎么觉得她好像知道我喜欢她的事情？”
“……”
“高芸，我觉得她好像在暗示我不要喜欢她，因为今天晚上她对我很奇怪，不再对我嬉皮笑脸，一直把我推给她朋友。”
“……”
“高芸，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对不起，我跟她坦白了。”高芸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所以直接说出来了。
“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直接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真是对你有意思，我相信她会跟你说明白……”
“高芸，你知道吗？”纪明的语气冷下来了。
“……”
“我突然有一种很确定的情感，我恨你。”
高芸来不及说什么，纪明就已经挂断电话，她只能听着“嘟嘟……”的声响，默默不语。
“这是什么破事儿，我算是白操心了？！”
高芸一肚子火，她很想把手机扔到一边，可是又转念一想，最近很多钱都花在买书籍方面，她立即又手软下来了，说实在，她现在这么穷，哪有额外的金钱去买手机？
纪明挂完高芸的电话，立即不安地在厕所那里来来回回走动，他要怎么去面对毛露露，如果她直接跟自己说不喜欢，那他要怎么办？
毛露露喝着啤酒，身边有一个男子坐在自己身边，她看过去，是自己的队友。
“你在等你朋友？”
“嗯。”
“我一直以为男女在一起就只能是感情，没想到你跟那个纪明居然可以那么要好。”
毛露露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今天没有遇见高芸，没有听到她说纪明对自己的意思，她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女孩，有一个很好“男朋友”，可惜自从她知道纪明的真实意图之后，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纪明。她也知道纪明对自己的默默付出，比如自己曾经三更半夜打电话要他过去酒吧一起喝酒，他替自己挡酒，然后最后一个人躲在厕所里面混天暗地呕吐；比如两个人曾经在下雨天躲在电话亭，她故意拿几个硬币打电话给自己曾经“挚爱”张志武，他替自己狠狠骂了他一顿，然后两个人在下雨天听着雨声没心没肺笑了起来。有很多回忆证明了纪明对自己的付出，她知道他的真诚，可是没有感觉就没有感觉，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纪明在一起过。可是如果直接跟他说，不是很让他伤心？
“我们去跳舞吧？”那个男子说道。
“不好意思，我要跟我朋友说一下话，待会儿再去找你。”
“明白了。”
那个男子点点头，就走进舞池里面；毛露露却拿起鸡尾酒喝了好几口，终于等到纪明出来，但他的脸色十分不自在。
“对不起……我不知道高芸……”
纪明吞吞吐吐要说什么，可是毛露露却打断他的话，指着外面说道：
“我们去外面说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出酒吧，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那是一个离酒吧不远的某某河。纪明一直默默地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毛露露，她站在护栏，两只手抓着护栏正在看一片漆黑的河水。
“纪明。”
毛露露突然回过头，看着正惶恐不安的纪明，突然又沉默起来了。
纪明微微一愣，他知道毛露露的心思了，虽然她没有明说，不过从她犹犹豫豫的语气那里，他已经猜测出来。为了不让毛露露为难，他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坦白自己喜欢女孩的事情。”
“不，应该是我对不起，但我真是只把你当做朋友而已。”
“既然如此了，”纪明突然抓起毛露露的肩膀，认真地说道，“那我们就永远成为好朋友吧。”
毛露露立即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