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一个人在医院走廊行走,她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在一个拐角落,她看到一个丈夫正跟妻子说笑,两个人还抱着一个小孩。(
她微微发愣,她本来打算在病房周围走路,结果没想到来到妇产科,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记得严清子跟她说过,不要走太远。于是她想掉头走,结果听到以下对话:
“老公,你说到时给女儿取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都好,我就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你知道你在生孩子时,我的心事纠结在一起。”
“可是我还想生一个儿子,然后凑个‘好’字。”
“生什么生,一个就够了,我们只需要培养一个就行……”……
高母微微发愣,她想起很多年前,当自己怀着高芸时,丈夫和自己就坐在公园某个长椅子上,看着公园各式各样的花朵。当时自己怀高芸还没有多久,肚子也不是很大,而高云海又去上学,所以那天他们两个人可以安静地坐在公园那里看风景。
“如果这一胎是女生就好,那我这一生就满足了。”
“我也希望是女生,不过男生也无所谓,这一胎就是我们最后一胎。”
“你就害怕养那么多孩子?”
“不是养孩子问题,而是我看你生孩子很痛苦。”
“……”
“当初你说要再要一个孩子,我就有些不想了,总之这一个孩子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要了……”……
高母的眼眶立即就红润起来,当时的自己也是很幸福,有丈夫的疼爱,还有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儿子,偏偏自己不满足,想要多生一个孩子,才会让自己的丈夫出车祸。
严清子本来去食堂打饭,回到病房不见高母,以为她去附近哪里闲逛没有回来,于是去找她,结果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有些慌了,就在她正准备要打电话告诉高云海,然后在妇产科看到正在一边默默擦泪的高母,她惊呼起来:
“伯母,你怎么来到这里?”
高母回头,一看是严清子,便笑了起来,“我看到别人生孩子就开心。”
严清子看过去,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正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在说笑,很是温馨。
“伯母,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还是有什么事?”严清子虽然觉得那画面很温馨,可应该只是间接原因,也许高母想到什么。
“呃——我只是感慨一下,没事,我们回去吧。”
“嗯。”
严清子本想问清楚,可是一看高母不想再说下去,她只好不再说什么,搀扶高母往病房那里行走。
高母在严清子的陪伴之下,吃了饭之后,又聊了几句就说要睡觉。严清子看着高母躺在病床上,便开始收拾东西,就在她准备离开刹那,她意外地看到高母偷偷拿出一张照片,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挺着大肚子,旁边好像是她先生,扶着她,而她前面站着一个八九岁左右的男孩子。
高云海中午会过来看望一下高母,然后顺便让严清子回家。严清子这天离开时,不忘跟高云海说起高母拿起照片来看的事情。
“那张照片会不会是你们以前的全家照片?”
“哦,我记得,我们四个人唯一的一张合照就是你刚才所描绘,难道我妈妈想起过去的事情?”
“今天她在妇产科看到别人在逗小孩,她在一边哭了,我觉得她会不会想起过去自己生孩子的事情?”
“其实我妈安静时还正常,听你这样说,我再次肯定,我妈在想以前自己生高芸的事情。”
“那如果让高芸过来看望伯母,会不会对伯母的病情有帮助?”
高芸很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高云海,高云海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他刚才说得事情不是开玩笑。高芸却一脸哀怨起来。她没有想到哥哥会突然大半夜过来找自己,然后跟自己说去看望妈妈。其实她也很想看望妈妈,可是一想起她连小雨都敢打,她立即就胆怯了。
一旁的印小洋却十分开心,不是从冰箱里面拿出冰冻啤酒,还拿出小吃放到高云海面前,然后一脸笑容。高云海本来不太理会印小洋,可是看着他那张笑眯眯的笑容,终于到无法正视地步。
“印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
“咳咳……没有,我看到大哥,我高兴。”
“大哥?”高云海虽然比印小洋大,可是以前过来找高芸,印小洋都是一脸漠然,令他意外就是最近几次,印小洋好像都有些热情。“小芸,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我?”
“没,没有。”
高芸立即拒绝起来,可是坐在她身边的印小洋却再次来搅乱她的计划。
“大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跟小芸在一起的事情?”
“在一起?”高云海彻底晕了,两个人不就是“同居”没多久,就变成情侣关系。
“对呀,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小芸。”
高云海看向高芸,高芸很想说什么,可是在她旁边的印小洋却突然抓起她的手等着她,她立即无语。
“呃……是在开始了解阶段。”
“高芸,你什么时候学那些大明星这些官方描述,大哥,我直接告诉你吧,我就是高芸的男朋友,以后多多关照。”
高云海彻底无语,沉默片刻,才说出话,“总之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就说你要不要去见母亲,这真是对她的病情有帮忙。”
“我……能不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陪你去看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