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双眼睛目睹着这一切,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鲜血,往另一边黑暗的地方前去。
回到府中,容珂立即叫来蒙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蒙秋便匆匆离开。自己抱着米九往他的房间前去。
待容珂与米九走后,阿慈眼睛总是望着米九的方向,莲凤略感奇怪也不禁扬长脖子张望了一眼,“你小子看什么呢?”
阿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摸着下巴,“爹爹,你遇到劲敌了!”
“是么。你懂什么?”
“爹爹!”阿慈突然叫唤了一声,双眼眯着对着莲凤道,“米九受伤了,你得这时候去俘虏她的心,不能让那人得逞!”
“小九儿受伤了?”莲凤微愣,拎起阿慈的衣领,“究竟怎么回事?”
阿慈似乎被莲凤这种情绪吓到了一般,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莲凤,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爹爹——”
钱公公也愣直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一双手停顿在空中就怕莲凤一不小心就阿慈丢了下来。
听到阿慈甜甜糯糯的声音,莲凤顿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将阿慈放在地上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来,告诉爹爹出了什么事情?”
这副样子阿慈看了一眼直哆嗦,连钱公公亦是惊了一惊,阿慈忙躲进钱公公的怀抱中看着莲凤的脸色。
“公子,人被劫走了!”
阿肥此刻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唇角还有鲜血的痕迹,她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此刻房中诡异的静,阿肥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低垂着的头也微微不自在的颤动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正对上方中桐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不由得浑身一惊,复又低着脑袋。
“阿肥——”他低低喊了一声,却让阿肥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她咬着下半唇,“在!”
忽然方中桐站起身,一片阴影投射在阿肥的身上,声音阴沉道,“我让你活捉回来,你为什么要伤她?这次失手你还有什么解释?”
闻言,阿肥双眼一抬,眸中震惊的看着方中桐,“公子——属下——”她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坚持道,“属下并没有伤及那名姑娘!”
一听阿肥这句话,方中桐明显的更生气,一脚踢在阿肥的伤口上,“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道是谁要捉米九,要动手也轮不到你!”
“属下,属下错了!公子饶命!”
“饶你?”他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就算我能饶了你,摄政王看见你还会轻饶你?再者说,相爷又岂会饶你!”
阿肥浑身一愣,额间的汗水早已经滴答流下来沾湿她的刘海,这次她可是犯了大错。
突然地上哐当一声,一柄匕首扔在地上,方中桐修长的身影站在阿肥面前,眸光阴冷,“你自行了断吧,省得到时候秦相亲手派人。”
阿肥看着地上的匕首有一刻的微愣,但是拿起匕首眯着双眼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死法实在是太过轻松,总比别人残忍对待。
方中桐扫了一眼的尸体,对外呼唤了一声,“抬出去!”说罢,他已经撩动长袍离开房间前往秦府。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秦巡怒极将桌上的玉杯砸了出去,浑浊的目光紧盯着方中桐,微眯的眸光散发着凌厉的寒光。
“丞相恕罪,办事不利的人已经以死谢罪。”
“混账!废物!”秦巡忍不住又骂了两声,而后眸光幽幽的望向方中桐,“赤那那边如何?”
“回丞相,已经在着手张罗。”
“哼!”听方中桐这般说,秦巡的脸色才微微好了起来,“若是拿不上杞县的县令的位置,只能在背后从中做手脚。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方中桐作了一个揖,神态恭恭敬敬,眸中也尽是一片淡然。
这厢莲凤听闻阿慈说完这几天的事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眉头也是蹙得老高,沉吟一番才下结论道,“所以说,这一路都是小九儿为了救你?”
“不不不——爹爹,事情不是这样的!”阿慈抓耳饶腮一顿,也忘记该怎么说,哎呀一声,催促莲凤道,“爹爹,你还是赶紧去看米九怎么样了,别让那人趁机吃豆腐了。”
说罢,莲凤已经唉声叹气了起来。臭小子,你是不知道你爹爹可是亲眼看见容珂那只大灰狼吃小九儿的豆腐的。可是这种话,莲凤又怎么好意思说给阿慈听呢!
转而一想,莲凤忽然觉得阿慈这话不对,眉头一蹙,轻喝道,“谁教你这些的?”
阿慈不答,两只眼望屋顶,钱公公更是默默不做声,两只眼睛照样看着屋顶。
狭长的丹凤眼来往在他们二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悠哉悠哉道,“阿慈,《三字经》去抄写一百遍!”
“什么?一百遍?爹爹我不要!”阿慈哭丧着一张脸,死命从眼眶中挤出几滴泪水,可怜兮兮,“爹爹,阿慈错了!”话落,眼珠子有意无意般瞟了一眼钱公公。
哦,原来如此呀!
“钱公公,你也抄一百遍!”
“啊,太子!饶命呀,老奴知错了,望太子恕罪。”前功功率立即跪了下来,整张脸已经皱了起来。
“一百一十遍!”
顿时,钱公公已经整个人昏倒在地上不起。
莲凤邪魅的勾了勾唇,阴森森的蹲在地上,“两百遍!”
“一百遍,一百遍!老奴立即去抄!”钱公公立即从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