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四儿。
我以为怎么着王妙也得说个理由,妈地,我守口如瓶,不代表你可以消失无踪。熟悉的兰花香绕得我脑瓜生疼,这种香一直印在我心里,伴着我长大。我认为配拥有这种香味的女人,这世上就只有苏小禾。王妙的身上,怎地也有这种诡异的香味。
“听说你被打啦?”四儿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妈地又在卫生间?谁告诉你的?”我说。
“你还要我广播呀,我偷偷问下你,都不知道的,偷吃你他妈地也利索些,草,当街就上手了,你这是明骚呀,活该。听说没多大事,还好,老大这几天追得紧,你注意些。”四儿夹七夹八,说了一堆。
我知道,这其实是报信,两个信息,一个是都不知道可以瞒着对我没影响,第二是工作上四儿在打掩护,要我可注意了,至少老大现在还没有对我表示什么不满意。还真的是难为四儿了。
鱼有鱼路,虾有虾路。管四儿是从哪听说呢,四儿不会坏我事的。
正自愣神间,电话又响,这次,果然是王妙,妈地,好歹你算是现身了。
不过只一句话:“富亚小区702,到我家来。”
匆匆地赶到,我不是想着什么香艳的场面,而是,老子无端被打,得搞清了,不然,哪天在路上被人这么无缘无故地干了,还不知道呢。依我想来,普通的醋坛子翻了的场景,最好是能把王妙的那些狗朋友搞了来,当面说清楚,老子向前根本对这美人儿没意思,你们别他妈地下黑手。
富亚小区在我们这小城可以是响当当的,住里面的,都是有钱的主。王妙的身份,能住那,不奇怪。
电梯直冲七楼,门开的那一瞬间,我竟是一下有着一丝的恍惚。妈地,陡地喷涌而出的兰花香,与苏小禾的房间里那种香味极为相似。
王妙让着我进了屋,可屁股还没坐下,我一下惊得睁大了眼。
妈呀,老子穿越了吗,这是在工地?怎地陈香一身居家的打扮,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地看着我。
见我就工落坐,站起身,“领导下基层,喝不喝水?”
王妙白她一眼说:“还不快去,哪有这样问的。”
我张口结舌,“你,你们,怎么在一起呀?”脑子突地一转,明白了,妈地,四儿那消息,绝然是听陈香说的,而陈香,当然是听王妙说的。草,还真就是地球村呀,放个屁,满村都知道。
陈香这个妖狐狸,软嗒嗒的格子花睡衣,可穿在她身上,就像盛开的一株向日葵,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一种引人蓬勃的yù_wàng在炸裂。
“哦,忘跟领导汇报了,我和妙姐,一直同居,都一年多了。”陈香递过来一杯茶,笑嘻嘻地说。兰香一下袭涌而至,我脑子里诡异森然。倒不是说别人不能用这兰香,而是,这味道,我太熟悉了,妈地,怎地这里的香味,与我脑子里的香味,竟是那么地分毫不差。
王妙注意地看了我一会说:“看来没什么事,要你来,不好意思呀,这事儿,在别的地方还真的不好说。”
我当然明白,妈地,在什么茶楼酒吧的,老子怕又是引误会挨闷棍呀,倒是这屋里自在。
“那天就几个朋友,下手急了点,谁没几个不靠谱的朋友呢,还好,我阻得及时,以后不会了。”王妙三言两语,这事算是化了。
我说:“没事,只要以后不误会就行了。”
其实在心里,还有一个迷,你他妈地,那一勾,嘴一伸,几个意思?别人再怎么大度,我也是挨打的主。但显然陈香在坐,说这些,屁用都没有。
“就在这吃晚饭!”王妙一如既往地干脆,转身进了厨房,容不得我假客气什么。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倒是陈香看着我,脸上笑嘻嘻一片,我却是看着妈地蒙着一层看不懂的诡异。
“两个女人洗手为你做羹汤,知足吧领导,我也得去帮忙。”陈香怪怪地转身就要走。
我突地有点恼怒,大声说:“跟你说了,别总是领导领导地拿我开心,当心我真的把你潜规则了。”陈香闻言,突地转过头,眼一眨,“你真的敢?”我作势起身,陈香一吐舌头转身也进了厨房,“小心家里那位打不死你!”
我看着这精致的三居室,妈地有钱就是好,哪里都显着品味。看到了,到处是兰花,这满屋的香,就是这样弥漫开来的。
脑子里乱成一团,一直满脑子盘着只有苏小禾的我,此时却真的不得不想想了,太他妈地怪了。是的,真的怪,晚上加班时,王妙进去,妈地,陈香明明一个惊讶的表情,这能是装的吗?若是装的,那种惊讶,可是发自内心呀。
一念及此,后脊梁突地蹿起丝丝的凉气,直冲头顶,这女人,搞什么鬼。还有,陈香明明就和王妙在一起一年多了,妈地,天天一个屋里呆着,那天,那情景我可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王妙当头一句,“哟,,怡然自得呀!”陈香接口,“领导,还藏着私房钱不让我们看呀!”最后在王妙提出要请我们去宵夜时,陈香装着才见王妙一样,甩出一句,“完了完了,孤灯冷灶,我还是回去收拾吧,我可不敢包括在这个‘们’里面,你们去吧。”
都他妈猴精,就老子二逼加傻蛋蒙在鼓里,但这样说来说去,究竟是什么意思,仅是为了斗嘴讨趣?
就在脑子还没转出弯来时,饭好了,活色生香。说实在的,抛开我胸中所有的疑团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