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破桑塔纳,轰地一声,冲上了马路芽子,搁在了绿化带上。
正惊讶间什么人开车这么不小心。车门一开,天,竟是铁子下来了,走到车前看了看,复又回身车上,倒了下来,破车一阵几,嘎地一声停在我身边。
我惊得张大了嘴,铁子摇下了玻璃,“上车!”
坐到副驾驶,刚想张嘴问什么。
铁子却是一幅咬牙切齿的表情,“破车不争气,妈地,下次别让我碰上,废了你妈地。”
什么都不用说,铁子肯定是发现了我身后的跟踪者,只是一个不慎,车撞上了绿化带,而那个诡异的跟踪者却是跑了。
我问:“还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
铁子点点头,“你妈地像游魂,我刚好出去,看你进了这小区,我一直等着,却是发现了那家伙早就瞄上了你,你一出来,就跟上了,老子也跟着,没想到,这家伙猴精,发现了我的车跟着他,一闪,老子一不留神,撞了,前儿你注意点,这事情真他妈地怪呀。”
不是王妙的吃醋者,却是那天诡异的四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妈地,老子真的没得罪过什么人呀,这下,还真的惹上点事了。
我默然地点点头,刚才王妙那曼妙的身子,还有陈香似笑非笑的脸,浮起沉落,一直盘在心里,这两个女人,要么是都在对我说谎,要么是合起伙来搞什么妖蛾子,妈地,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
到了铁子的餐馆,意外的是,苏小禾竟然在那。一见我,嘴嘟得能挂上油瓶,一个转身不理我。田芳辟头盖脸一顿:“你们男人,都有点责任心好不好,动不动玩消失,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你们了,我们都得守活寡呀。”丰满的身子随着大声说话,颤得人眼晕。
铁子笑着解围,“这不都来了吗,我完成任务了。”
看来是苏小禾发现我出去了,所以到她死党这来讨公道,要铁子找的我。她们或许不知道的是,铁子和我,其实还有心中一个秘密的结,而这个结,绝然是难见阳光的。
“偷吃了,记得把嘴擦干净了!”田芳今天竟是发了邪,往日只是当着她这闺蜜的面,假装说几句,其实是说给苏小禾听的,今天这架势,妈地不像是假的呀,苏小禾一直没有转过脸,肩膀一起一伏,天,这是哭上了呀。
我愕然,走过去:“谁偷吃了,铁子?”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田芳的手指差点指上我的脸,我只得讪笑着,而田芳却是不依不饶,“你说,你到富亚小区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又有个胖子看上了你,你的生意看来是越做越大了。”
铁子这下说话了,田芳这话有点过头。“别乱说,谁没个私人空间呀。”
“屁呀,你们男人那点事,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没事看片就想起左姑娘和右姑娘,有事直接上香艳得很呀。”田芳像是放机关枪。
“我同事找我有事,你们知道的,就是陈香。”我说。
确实来说,也是陈香在那里。可能这通火,还真的只能是田芳来发,毕竟苏小禾,那还是我名义上的妹妹,说这样的话,可是显得醋意十足了。
我过去安慰苏小禾,“咋啦,我又惹着你啦。”
而苏小禾却是一个转身,脸上带着泪,竟然笑了起来,说:“没事,担心你呢,走吧哥,人家要做生意呢。”
铁子和田芳一起使着眼色让我离开,唉,关键时刻,看来,真朋友还是真朋友。
和苏小禾出门刚到大街上,叭地一下,苏小禾又蹦上了我的背,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兰花香,天,我脑子里,竟是一下有点迷糊,妈地,这苏小禾,还真的就是苏小禾吗。
“怎么啦,我又没惹着你,干嘛呀。”我轻轻地问。
没有声响。
我只得向前走着,过了半天,苏小禾却是幽幽地开了腔,“女人的感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越是没有痕迹,越是知道一切!”
妈呀,一句文艺范十足的话,却是一下在我的心里轰地炸响,这妮子,近来越来越奇怪,动不动就男人女人的,而且说出的话,越来越让人搞不懂。
我说:“你知道啥呀,太平盛世的,有什么呀。”
“哥你身上好香,你没闻到?”苏小禾突地答非所问,“漂亮吧,一直就这么漂亮,勾着人的心尖尖呢,都好几个被勾了魂了。”
天!我听懂了,妈地,这女人的直觉,真的厉害。我身上绝然地是沾上了那满室的兰花香,从小就在我背上长大的苏小禾,当然有一点异常,她就能发觉。
但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知道,她指的是陈香,她可能以为,我陈香有什么的。
不好说破,这事情,说破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吗,越描越黑,我只能是选择沉默,而且,快快地朝前走去。
“工作得抓紧了,那老女人催得紧呢。”苏小禾的脑子像断片一样,有一话没一话的。我知道,这又是说的王妙,毕竟是总监,妈地,老嘛,还真的过得去,不老,而且,尤物呀。
心里猛地一惊,妈地,都这时侯了,还乱想些啥呀。
拐弯就进了僻巷,再转两个弯,就到家,这条路,我精熟。
嘀嘀嘀!
突地,后面一阵喇叭声紧催。妈地,心头火起,这小巷子,历来就是限行的,草,哪个不长眼的,此时把车开到了这小巷子里呀。
风!一阵疾风!
呼地一下,全身一颤。我能感觉到,风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