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的突发事故,赵江和陈母几乎快急晕了。
但陈香抢先说了原因,是不小心摔的,所以,我只能是顺着这个话说下去。却是在我的心里,觉得怎么这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是有点不对劲一样。
张路和刘路都来了,黑子也来了。或许,人在突发的事故面前,还是朋友才能第一时间前来安慰你。
护理的过程很精心,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我一直觉得事情感觉到怪怪的。陈香的精神状态竟是让我诡异地觉得,没有来由地好了起来,与先之前,几乎是判若两人。脸上带着笑,一点也不急,说好的“大休”,居然是以这种方式真的休息下来了。我接受了这种事实,或许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累了,花江几年,或者说陈香正式接管公司的几年下来,这个女人和我,几乎没有休息过,还成天地提心吊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安静,也不能不说是对陈香的一种休息的补偿。
陈香甚至还开玩笑地对我说:“这下好了,我算是彻底地休息了,你得多劳累了。”
语气中,没有半点的急,对这种事情的后果,似乎还能估计充分。还有一次不小心,意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向前,你说,要是我那天真的不小心,一下子脑袋撞上了,可能现在,我早享福去了吧。”
我笑着说:“别瞎说,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香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说:“看来,我还是个有福之人了。”
背着陈香,我几乎不止一次地落下泪来,我固执地认为,陈香如大鸟一样地扑了下去,或许,就是一种真正的想要的内心的解脱吧。
苏小禾知道了这件事,打来电话,陈香听着苏小禾温婉的声音,依然是笑着说:“嫂子这下子,算是把你哥给害了。”
苏小禾笑着说没事的,我哥就应该在这个时侯勇敢表现呢,嫂子放心,哪点照顾不周的话,我们一起收拾他。陈香笑着说那你舍得呀?苏小禾说嫂子都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陈香快快地说好呀,你可记得你说的话哦,别到时侯真的收拾的时侯,又心疼起来了。
两人的对话根本没有避开我,我在旁,却是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我能感觉到,陈香的这一扑,似乎有我的原因,但是有什么真正的心结在里面,值得冒出了这么大的风险。
赵江和陈母一直相信了陈香所说的话,而对我的精心的照顾,也是很感谢,不止一次地说过谢谢了。而我却是无法客气起来,这种氛围就是这么奇怪。我怀着另外的一种心思,越发地精心,而陈香却是安然地享受。在同时,赵江和陈母竟是空前的地硬朗起来,或许,这是她们想给女儿一种信心吧。
张路这个时侯再没有说过我什么,甚至在狐疑地听到说是陈香不小心自己摔倒的这个原因后,只是怪怪地看了看了,并没有问任何的理由。而我慌慌地躲开张路的目光的表情,或许能让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一点什么吧。
但张路的仗义却是真的。一力承担了所有的事情,拉着我,如风一样地忙了起来。陈香也由先之前的“关我什么事”的态度,转变了,竟也是关心起了这个新的工程的续签问题。
我他妈地还搞不懂了,这一摔,竟然还摔出了如火的工作热情?老子还真的信了她的邪呀!
病房里赵江和陈母成了全职的陪护,所有公司里关心的人和不关心的人,都来对陈香表示了安慰。陈香一次在问到新工程的续签后笑着对我说:“看来,我还是挺重要的呀,这还真的就不能这样撒手而去了,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呢。”
我说你以为呀,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陈香说这是你说的你自己吧。我一下又是接不上了话,我怕再接任何的话,都是一种添堵呀。
我不知道一些事情应该的样子是什么,我只知道,就暂时而言,我在两个女人之间,完全没有处理好任何关系,先是苏小禾的眼睛失明,再说陈香的无端出事,应该说是与我生活紧密相联的两个女人,接连出现了问题,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是不是我还真的就是不祥的祸星呀。
但我能想到和能做的,我就是和张路一起,把自己忙疯吧,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张路也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一样,只是在忙中,偶尔说上一句:“向前,人要做得问心无愧才刚刚好。”
我心里轰地一下,是的,聪明的张路,能把这么复杂的情感,处理得那么地平顺,让刘路还有几边的老人,都能在欢笑中结束一段所谓的痛苦的记忆。而我向前,却是一团乱,没有让事情朝着希望的方向发展,我不知道,这实际上,是不是我的不承担而落下的结果。
公司空前的团结,新单真的顺利地签下,仅三个月,我们完成了别人需要至少一年的工作量,公司平顺,而陈香,已然在计划着出院的日期。
所有的痛苦,都交给时间吧,我真的这么认为。
苏小禾归于平静,情绪上没有任何的波动。这亏了我的朋友们,还有父母新的悉心的陪伴。定期的检查,医生甚至悄悄地对父母说过,或许,还真的有奇迹,没有半点萎缩的迹象,倒是有新的生长的惊喜。医生一再地告诫父母,这个消息得保密,人最怕的,是在一种不确定中,给她一种希望,那会害了她的,让她打破已然接受的现实还有平静,那是会出大事的。父母只偷偷地告诉了我,交待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