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感谢个屁呀,瞧她那话说的,对了,铁子,回你馆子去,自觉点,请我和香儿吃饭呀。”
田芳和铁子呵呵地笑着说当然,这个时侯快回去。但我的那种细心的毛病妈地又犯了,真的,我在前面都说过几次了,妈地,老子最恨我这个毛病了,总是疑神疑鬼的,但要命的是,妈地,次次还都诡异地是准的。
这个时侯的感觉,说白了吧,我就是觉得田芳和先之前陪我们来时有点不对头,不知哪不对头,反正感觉到有点异样一样,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我不想想很多,一次常规而普通的检查,我不想再纠结着想过多的事,不是最后的结果说没事吗,一切正常吗。人吃五谷杂粮,有个大病小灾的,正常。没哪个是圣人,一辈子不得病的。我这样一想,也是放下心来,或许是我想多了,田芳其实就是累的。
回到铁子馆子,田芳竟然破天荒地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我的天,这可是至高的待遇呀。而且一色的素菜,明显是冲着陈香炒的。田芳炒的菜,和铁子铁成哥们这么多年,我这是第二次吃到。第一次,是那次铁子出了号子后,我接铁子回来,田芳炒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了。我的天,看来,田芳是给足了陈香的面子的。
而且一上桌,田芳就挨着陈香坐着,几乎要把个陈香当个小孩一样给搂了一样,夹菜呀,说话呀,那份关切劲。我笑着说:“你要不当陈香后妈得了。”
田芳啐了一口说:“以后你也学着点,香儿这下子,要累得慌了。”
而田芳说这话时,眼里不经意地掠过有一丝的影子,极轻极快,还是被眼贱的我给发现了,心里有点震,总觉得妈地今天这事情,太他妈地诡异了一样,以前,挺正常的。而且,田芳对陈香的关心,这种劲头,似乎有点过呀,搞得陈香都是笑着说:“唉呀,如果女人怀个孕能受到这样的待遇,那我巴不得早点怀孕呢。”
田芳似乎又是看了陈香一下,突地问陈香:“香儿,咱俩谁大呀,我今年二十九,你今年多大呀。”
我说不兴问女士年纪的。田芳白了我一眼说:“人都给你了,还装个屁呀。”
陈香笑着说:“我二十八,那还真得叫你姐了。”
田芳脸上又是掠过一丝的影子,还是极轻极快一样,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妈地,怪了,这整个事情,怎地都是怪得慌呀,田芳突地问什么年龄,这是哪跟哪呀。过去,一起玩闹时,田芳从来不问这个事,而且,还对陈香有着天然的一种敌意一样,从来不想和陈香多说话,而且在初始,还一度认为是陈香勾引了我,把个苏小禾给委屈了。现在既成事实,但态度也不至于转得这么快呀。
陈香甜甜地笑着说:“姐,谢谢你的菜,真的好吃,家里的菜就是油多,你这菜真的太好吃了。”
田芳搂着陈香说:“想吃,多来姐这儿玩,只要你来,姐破例,一定亲自给你做菜吃。”
两个女人搂成一团,笑着你夹一筷子,我喂你一嘴,好得一个人一样。唉,这算是女人心海底针吧,变得比什么都快一样,先前,还是不冷不热,怎地一个检查过后,这田芳算是大转变呀,和陈香好成了一个人一样。
此时铁子问起张路的事,我说这还得叫来李艳吧,不知后来有没有联系,这个到哪去找呀。铁子顿了半天说:“其实,这人不难找,李艳或许知道的,有个事,一直没和你说,那个时侯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说,而过了些时日后,反倒是忘了,所以一直没说,现在想起,倒是有用呀。”
我一惊,问:“原来以前还有事呀?”
铁子说:“是的,其实那天发生了碰撞之后,最后还真的发生了另一件事。”
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呀,当时怎么没有说呀。
铁子说:“这事还真的和李艳有关系,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吧,你把李艳叫来吧,让她说,事情毕竟和她有关,我那个时侯没有告诉你,也是考虑到本来不关我们任何人的事,没有必要背后说啥小话的,现在你问起来,干脆把李艳叫来吧,也一起商量下,怎样把张路这件事处理得当。”
我一听也好,事情还真的就得这么办。
我掏出电话打给李艳,电话一接通,李艳大呼小叫,还是改不了以前的咋呼劲,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幸福的忙人咋打错电话啦,拔到我这来了。”
我说:“别打趣我了,到铁子餐厅来,我有事找你。”
李艳说:“好呢,马上到。”
挂上电话,我说李艳马上到。心里确实也是挺那个的,艳儿还是那性子,爽直而干脆,只要我说有事,问也不问,就一句“马上到”。先前借钱也是这样,问也不问,只问要多少,或者说够不够。唉,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是没这福份了。
旁边的陈香酸溜溜地说:“还是这么默契呀,还马上到的,这就等不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