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禾的回复很快,我知道,她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心里有着许多的疑问。走到宿舍坐下,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或许说,揭开一层的面纱,会不会又将我们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麻。但没有一种大乱后的大治,我能实现我的初心吗。或者永远在最关键的时侯,越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我越是伤得最深。
少许,苏小禾来了。
进来,默默地坐下,没有说任何话。
苏小禾瘦得很厉害,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苏小禾和我之间,再没有了先前见面的那种发嗲,还有属于我们的娇嗔。我的鼻子有点酸,是我将我们之间变得这么沉重,还是一种成长的伤,让我和苏小笔再不是以前那种疯疯着的无忧无虑。岁月的痕迹,明显地写在了苏小禾的身上,我知道,这里面,大部分,是我强加上去的。苏小禾从来没说什么,她对我这个哥哥,永远只是默默地,无条件的支持。原先,她会一下蹦上我的背,揪着我的耳朵,发着嗲说:“哥,我想吃烤串,哥,我要去买那什衣服。”
可现在,我们似乎都习惯了,以一种心累的沉默,代替了本来属于生活的阳光。这种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也绝不是苏小禾想要的。
我轻轻地说:“妹,你瘦了,太累了,哥真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你得注意休息,哥反正就这样了,别到时侯把你再熬坏了,那我可是生不如死了。”
苏小禾看着我,挤出一个苍白的笑说:“哥,我发现你现在说话也是怪里怪气的,动不动就感慨连天的,还把个生呀死的挂在嘴边,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妙儿不是说她腰粗了吗,我可是在她空间里狠狠地秀了把我的小蛮腰哦,把个妙儿,还有路儿劲儿,逗得要来花江杀我呢,这样最好,一举两得,既减肥,还能陪着哥。哥,我没事,算起来,还就这一年多来,我和哥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我真的希望,我们永远就这样下去的。”
我说傻丫头,你陪着哥在这瞎混算怎么回事呀,也是哥当初脑子抽疯,怎地把你拉来了,现在算是完了,退都退不回去,唉,我想好了,香儿一生下来,你稳定一下,就回去,那个时侯,香儿就是偶尔照顾下孩子就行了,她妈妈和她爸爸可以带的,香儿就可以上班了。
苏小禾说:“哥算了吧,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把花江说得跟牢房似的,还没这么惨吧,我回小城,就能幸福吗,没有哥在身边,我的心也不在身上,那日子,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不就是多点麻烦吗,哥,没事的,会走出去的。”
我真的喜欢和苏小禾这样静静地坐着说话,真的,原先是想着照顾她,而现在更多的,她倒真的应了她当初和我母亲说的一样,是我的解语花了。
苏小禾见我不做声了,说:“哥,我知道,你不就是想问刚才为什么我说小俏喝酒的问题吗?很简单的,也没什么,不过这只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我也是不肯定的。”
我看着苏小禾。
苏小禾说:“如果真的如哥说的一样,小俏这样喝下来,还能喝点红酒,当解酒的话,我只能说,这姑娘,真的不简单,我不知道她过去怎样,但我可以肯定,这妞,酒吧里泡大的。”
我一惊。是的,随之心头一震。我知道小禾这句话后面的意思,我也是真的不想朝那方面想。脑子里浮起赵劲,还有张路,以及王妙,当时在现场,看到小俏醉后喝了红酒如打鸡血般地活了后,先后三个人都浮在嘴边的怪怪的笑。
呀!脑子脑子一震,终于明白,那浮起的笑的背后,或许,她们这些白骨精,一眼洞穿,正如苏小禾此时说的一样,明白这姑娘,原先的生活的场景。
苏小禾接着说:“只是哥你不知道罢了,这么说吧,高管,哦,或许说的就是那些所谓的金领吧,平时工作压力大,都有到酒吧里去放松的爱好,那喝的酒,比这多多了,那是兑着喝,比这杂多了。一般都是这样的,喝白酒,用红酒解,还有用啤酒解的,反正这么说吧,各种酒的刺激,混合着的刺激,会让人有一种莫明的兴奋感,这样也就不至于醉了,这姑娘,那是练出来的呀,这得成天泡酒吧里,彻夜不归才能到这境界呀。这样的人多,枫叶酒吧里满是的,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王妙还有赵劲张路也知道,当然,我们也常去,但没这样喝得太多的,不过,有时侯,也不会比这少到哪去。”
妈呀,老子惊得睁大眼,却原来,这看着光鲜亮丽的所谓的职场白骨精的背后,还竟是这样的一种放荡的生活呀。
顿了顿,苏小禾似乎欲言又止的。我急了说话说完呀,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小禾说:“当然,这是普通的情况,要到小俏的那样的境界,还有一个情况,那就只能是酒吧里的托,那种专销酒的,或者说是陪酒女,就是这样的,那喝起来,这桌喝完白的,那桌再整红的,换个地方又整啤的,轮着来,练出来了。当然,还有个话不好说,陪酒女都一般是兼职,至少我和妙儿路儿劲儿几个人在外疯时,看到的,一般都是这样的,还有人误会我们呢,都最后被妙儿调侃得倒帮我们结了酒钱的。”
我倒是对苏小禾说的什么妙儿路儿劲儿的疯狂不感兴趣,我倒是明明白白地听到了苏小禾话中很快地带过的一个词:兼职!
我忙着打断苏小禾的话,问:“兼职?什么兼职呀?这还需要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