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儿,连带的,还有他那个看着苦大仇深,却是在我眼里蒙着一层神秘的所谓的姐姐!
四儿曾语重心长地告诫我,这圈子远比放一炮还污浊不堪,我以为是装逼的瞎话,此时想来,我心里却是一下凉到了底,林兰,真的就窝在洗头屋里,像一株枯萎的植物,能这么简单?
第二天早起,脑子涨成一片。苏小禾约我一起去工地,这是这一段她这疯子若即若离后主动约我。跟着陈香的电话就追过来了,电话一接通,连珠炮般,说是小老总发火了,说什么开个会都他妈地能漏了气,工程再不抓紧点,都陪他一起去柳河里洗澡!陈香说完叽叽咕咕地笑,说你们男人尽想好事,要洗澡,我是不去的,那不得tuō_guāng了让你们占便宜呀。
我知道小老总真实的意思,其实心里还有点感谢陈香,同时心里也升起一阵的愧疚,她是故意这样开玩笑宽我的心呢。是我想多了?因为,那天我逼着四儿说是谁漏了气时,我差点就把陈香的名字说出来,各位可以换位思考,当时我真的是这意思,而且一度就以为是陈香,而王妙在里面这么一搅,我觉得,陈香,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可能。
信我想着今天收工后再给王妙,更主要的是,这信里的内容,还是让人如坠五里云雾,王妙想跟我说的,绝然还不止是这信里的内容。
中午休息,看着无滋无味的盒饭,我突地一推对着苏小禾和陈香说:“走,都跟我走。”
陈香一个欢呼,倒是苏小禾奇怪地看着我:“哥,你抢银行啦?”
我没有答话,直接把这两个大美女领到了铁子的餐馆。
铁子和田芳,还是一如的恩爱,妈地,甜得流蜜,加送了两个菜,两上美人精,在我面前,丢了淑女的范,甩开腮帮子全然不顾形象。田芳一直坐在苏小禾身边,恨不得抱着她喂,还一边不住地批评我,“瞧你这哥当的,快成丐帮帮主了,把这心肝都饿成什么样了,多吃点,以后再瘦了的话,我叫铁子削了你哥的肉直接喂你。”
陈香在旁帮着腔,假装吃醋,“姐,还有我呢,我也饿呀,是的,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工作把我们当男人使,生活把我们当牲口喂呀。”
田芳笑着也是连给陈香夹了几筷子菜说:“吃,多吃点,算姐的,以后馋了就到姐这来,姐这没别的,就是好吃的多,管够!”
两美人一个欢呼,叭叽着更起劲了。
而铁子,却是一直看着我,见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菜,低着头闷不作声,似乎有什么心事。
在我起身上洗手间时,铁子挨过来对我说:“前儿,咋啦,有事呀,对了,你前段说要我帮个什么忙的,到底是什么呀。”
是的,更确切地说,今天到这来,我就是来找铁子就这个事的。因为,昨晚,是王妙的那些诡异的事,让我最后下了决心。
我说:“晚上你出来,我找你。”铁子点点头,不再作声。
“我要扫清危害苏小禾的一切障碍!”这是我告别王妙后,第一个浮起来的念头。王妙说过,她能一个电话把苏小禾骗到我们身边,当然也能骗到别人身边去,这不行,我不能任由这个事态的发展,那个诡异的女人,天知道,她还瞒着多少事呀。
晚上苏小禾追韩剧,我借口了去透气。
我真心是在等王妙的电话,但却是奇怪地没有等到,我不能主动说,我得先把第一件事办好了。
铁子出来了,和我碰了面。很急,见面就问出什么大事了?
我说不大不大,我不能和铁子全盘说,我知道,有些事,现在还真的只能是沉在心里,如果告诉了铁子所有的事,他绝然会背着我去找王妙的,我不想把事情一开始就弄得不可收拾,或者换成句装dà_bī的话,那就是我不能让苏小禾的成长史上留下任何阴影,那等于是在腐蚀我的生命!
我说铁子,你不是说一直有四个人吗,妈地,我还告诉你一件事。
铁子一下睁大了眼,我原原本本地把那天诡异的绑架的事说了,而且还提到说那天蹊跷得很,妈地,那瘦子的意思,似乎就是要我离开苏小禾,说白了,我只能是把苏小禾当妹妹,这事说起来真是屁事,但危及人身安全了,又不能不当个事,我和苏小禾的关系,妈地,还轮不到外人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这里面,有问题。
铁子睁大了眼,他不知我们原来还经了这事情,责怪我不早说。我说你那阵正在想着把田芳死死地按到床上呢,我说这屁事不是给你添乱吗,现在,不得不想个办法了。当然,我又隐去了和王妙的那番纠缠。
铁子性子直,是那种铁直的那种,不追问,这一点,也是我和他成铁哥们的原因之一,永远不想八卦,也根本不八卦。
而且顺道说个事哈。为什么铁子在外人面前像个凶神,一看就像是道上混的一样,但却是在田芳面前,像个温顺的孩子,尽被田芳捏着玩,这里面,除去我先之前说的,铁子职高就和田芳是同学,一直是田芳陪着他打拼最后有了这个餐馆这个原因外,还因为,铁子是曾真的当过混子,而且还进去过。
是的,年轻时的荒唐,铁子付出了一年的牢狱之灾。
当时我真的不知情,据铁子说,都是道上混的,有一天,接了个活,就是要把一个人赶出本土,赶到新疆去。
那是一场恶战,真的是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得到的恶战。
双方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