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僵着的手掌挺着,妈地,正对了事业线,老子其实心里真想上去一把抓了,看你到底是有多么地气定神闲。
但此时,我却是讷讷着,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以为的先发制人,却是以我的突萎而轰然落幕。
“三次了吧。”王妙看着我。
脑子一转,是的,好像是三次。第一次,是在生死会漏气事故之后,在那个茶吧,王妙也是一幅看着猎物戏弄人的表情,老子突然忍无可忍,轰地一掌拍在她面前说你爱咋咋地。结果是她威胁着要我答应借种帮忙她帮我掩了这事,是我失败告终。第二次,是我找她问道理,为何要抢了陈香的男朋友让一个本来没多少幸福的小女人痛苦不堪,她却是好奇地问了我一句她们有结婚证吗如果没有那又没贴标签一定是陈香的我还用得着抢吗?又是我失败告终。第三次就是这次了,妈地,依然是失败。
我他妈地真怀疑,我还是个男人吗,或者说,我碰到这个女人之后,还当过一次男人吗?正话反话套话狠话,我都在她面前说过,无一有用,都被她的化骨绵掌轻轻拔开,最后的结果,一个样,都是老子哈巴狗一般,摇着尾巴又是道歉又是赔小心让她原谅我以及我朋友的冲动。这特么事情不是这样吧,怎地有了王妙,这个世界似乎变了味道呀。
“事不过三,向前,亏你是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耍什么狠,有意思吗?”王妙看着我说。
“不会了不会了,王会长大人大量,这不是给您赔小心吗,这音乐声太大了,我们这粗人,不整点动静,您当我们是哑巴狗呢。”我哈着气说。
妈地,我差点吐了,这特么地还是向前说的话吗,几时,我在王妙面前变成这个逼样了。或者,是因为苏小禾,还或者,是因为陈香。总之,不是为我自己,所以,老子是吞着血水把这口气硬挺着吞下的,草,哪天,老子真的把你扑个正着,看你妈地喘不喘气。
“说吧,什么事?”王妙欣赏着自己精致的指甲对我说。
我涎着脸说:“王总,您看,那个黑名单的事,是不是可以商量下呀?”
“那个呀”,王妙放下手看着我说:“张秘书不是通知你们了吗,再说,这地方可不是谈这个事的地方吧。”
我忙忙说:“是的是的,张总是说了,但那样一来,王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呀,三百多口子人,和家带口的,您只当积个德,把我向前和陈香当两个屁放了得了,您干净,我们滚得远远的,成吗?”
王妙慢悠悠地看着我,天,又是我熟悉的那幅表情。草,老子在心中暗暗地发狠,王妙,你这表情也是三次,事不过三呀。第一次,生死会漏气,你这逼样欣赏着老子急得象个猴子跳圈;第二次,阳光工程培训,你又是这逼样,欣赏着所有人,包括赵江在内,急得象猴子跳圈;第三次,就是现在。妈个逼地,这他妈地还上瘾呀。
“哦!请问,您是谁呀?”王妙浅笑着望着我。
我一愣,马上哈着脸快快地说,“我是向前,向前,王总。”
“唉呀,向前呀!”王妙挪了下身子说,“我还以为是个象向前的人呢,什么时侯,我们牛气冲天的向总说话成太监调了呀?”
天!老子脑子真的坏死了!各位,真的原谅我,我此时心里那股邪火,真的没法了,我是个成年人,我懂得求人的艰难,但我求人,不等同于我要给你舔屁股你她妈地还嫌老子舌头燥吧。我这都他妈地三孙子样了,你还玩!你直的要玩死我你才够劲是不?
轰地一下,我举起手掌,王妙却是突地咯咯一笑,用手怪异地一指我举起的手掌。
妈地,又得求各位原谅了。天,我竟真的又萎了,天啦,我向前,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我竟然,用手反着在上衣上擦了擦,然后在桌上拉起两片纸巾,在王妙面前轻轻地擦了下。讪笑着,说:“唉,这屋里雾气多,王总面前有雾了。”
王妙哈哈大笑,天,真的是那种我熟悉的哈哈大笑。
天啦,老子的心里,血淋淋的呀,我很清晰地听到了我心脏破碎的声音,哗啦一声,如碎玻璃一样,散了一地呀。我吞了,我能感到咽喉处热辣辣地痛,象小时侯吃鱼,有鱼剌卡着,硬硬地顺着喉咙划了下去,全是血,我吞下去,咸咸的,我能感到,全是血。
“明天去我办公室吧,这会儿不是说这事的时侯。”五妙转身看着舞池里已然全疯了的人群,不再理我。
但我真的高兴得哈巴狗似的,连连点着头说:“行行行,有您王会长这句话,我放心了,明天准点到。”
说着,我告辞出来。我几乎是逃关出来的,我怕我多呆一分钟,我真的会成为杀人犯。不行了,各位,我真的不行了,妈地人格扫地不说,老子连男人最基本的雄性基因都没有了。我他妈地,就是个呆死的活王八呀。
我没有和苏小禾告别,我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我已然崩溃,到了疯的边缘,现在,老子是只要谁给我点把火,自焚的心都有。
头昏脑涨,头旋目转,妈地,老子还有没有头呀。仰天吐出一口长气,外面的空气很好,可老子的心情极差呀。
瞎转着,我想到,有些人装逼说白天不懂夜的黑,看来,还真的不是装的,我理解的是,老子才装完三孙子,在夜色里,谁能懂?
“向前,你瞎逛啥?”一声招呼,惊得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