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没有说话,眼睛里含着泪。我突然意识到,从王妙开始吃面的时侯起,到我给她鸡蛋,到她把汤都喝个干净,一句话都没说。妈地,上一秒还闹了个底朝天,这会子,倒成了哑巴了。
王妙却是抬手一指,我一看,妈呀,竟然是花江的方向。
跟关王妙,摇摇晃晃,我又怕她摔倒,只能是小心地扶了她,她倒没拒绝,竟是微微地靠了我,朝着花江堤走过去。
凌晨三点了,妈地,疯了几个小时了。
没人,当然没人,鬼才这个时侯到堤上呢。这不是柳河,还没开发那种越晚越有劲的生意。
王妙走到堤边,示意我坐下,她挨着我坐下。
一句话也没有,我也不想主动说什么话,都是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看着明明灭灭的花江水。
突地,王妙又是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我的天啦,怎么你不说话倒好,一说话就要哭呀。
我刚想安慰,王妙却是突地止了哭声说:“向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刚才,就刚才,你要是个女的,真的我就以为是我姐回来了。”
天,我冷嗖嗖的。
我说:“大小姐,别吓人好不好。”
王妙说:“来花江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姐陪我在那样的小摊上过的,那时,我还在读书,所有的费用都是姐挣的,姐说,再穷,长寿面是要吃的,鸡蛋也是要吃的,所以,姐给我俩一人要了一碗面,一人一个鸡蛋,但就在我面吃到一半的时侯,姐把她那个鸡蛋给了我,还说了祝我生日快乐!”
天啦,我是又惊又吓呀,心里凉,眼睛却热。这个王妙,把个活人死人总是搅在一块说,说得人是头皮炸炸地,但那内容,却是让你直想哭。
我无意间的一个动作,竟是重合了王妙姐姐王梦的动作。如果老子把真话告诉她,说我没有吃,实际上是嫌那脏的话,王妙会不会打死我呀。不过,我向前可没这么缺德,算了,有时侯,一个无意的误会,或许真的很美好。
王妙靠在了我的手臂上,没有出声了。我刚想说什么,却是看到王妙已然闭了眼,睡着了,就这么靠着。
唉,算了吧。我轻轻地拉了拉王妙身上的衣服,替她掩严实了。
我看着花江水,想来真的是这一夜,妈地,太让人不可理解了,说出来谁信呀。可就是这么真实地发生了,一个说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人,却是和我在花江的堤上相依着睡着了。
不知不觉,我眼前有了亮光浮动,天,东方现出了鱼肚白。
而王妙,还是沉睡着,很安心的样子。
我不想吵醒她,真的。
而我此时,却是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重地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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