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老一听陈锦州这个名字双眼发亮,面色犯喜,这位专家,他去预约过好多次,但他要么不在国内,要么约满,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请到他。
听到刘毅跟此人是朋友,能请来帮自己的宝贝孙女治病,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刘先生真的可以请陈先生来?”
“况老稍等,我去打电话。”刘毅起身去外面打电话了,云初忍不住望向乔易城的时候,正好他也望向了她。
云初意识到这不约而同的默契后,又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快速地别开了视线。
乔易城倒是面色不改,言语谨慎地问况老先生:“况老,没有想过送况小姐去医院接受治疗吗?”
“唉……”况老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医院去过,但是我孙女表现一直很乖巧,除了怕水,怕换衣服,不肯洗漱,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所以医生建议做心理治疗。再说,我也舍不得让我宝贝孙女在那样的地方待着,就接回家来悉心照顾。
但是,日子久了,她的情况就越严重,从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乔易城微微蹙眉,英俊的脸上都是若有所思之色,“心病还要心药医。况老有没有派人去留学的国度查一查,况小姐之前遇到过什么事。”
“查了,没查到什么。”
正说着,刘毅回来了,他面露得意之色,“况老,联系到陈锦州,他马上就来。”
况老一听喜不自胜,急忙说:“真是太感谢你了刘老弟,对了,要不要我亲自去接陈先生?”
“况老稍安勿躁,我已经安排好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
“好,太好了。陈锦州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如果他肯帮我孙女治病,希望会很大。”况老一开心,满是皱纹的脸,皱纹更多了。
半个小时后,陈锦州带着自己的助手来了。此人年约四十七八,沉稳内敛,风度翩翩,让人着就觉得很可信。
况老以最大的热情接待了他,云初也怀着敬重的心情跟自己一直崇拜的前辈打了招呼,但并没有表明自己心理医生的身份。
陈锦州了解了一下况老孙女况美君的情况后问:“方便现在去见一下况小姐吗。”
况老急忙说:“陈先生请。”
陈锦州带着助手跟随况老去况美君住的那栋楼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云初、乔易城、刘毅。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各怀心思地等待着。
他们都清楚,况老如此宝贝这个孙女,如果陈锦州将况美君治好,况老除了特别感激陈锦州外,自然会十分感激刘毅,那刘毅得到方子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镇定自若的乔易城有了几分焦虑,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云初倒是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乔易城看了生气。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况老跟陈锦州回到了房间,大家吃惊地看到,陈锦州额头红肿一片。
刘毅是费尽心机把陈锦州请来的,看到人受伤,他哪儿能淡定了,“呀,陈老弟,这是怎么了?”
陈锦州倒是不在意,很平静地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小伤而已。”
乔易城虽然知道此刻离开是不利之举,但是,起码的教养和风度让他不得不开口:“况老,天色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了。”
况老先生急忙说,“哪里话,是我老头子招呼不周啊,饭菜都没准备。这么晚了,今晚大家就住下,我方才已经吩咐厨房备好了晚饭。我们一边一吃饭一边聊吧。”
众人移步到了饭厅坐下,饭菜上齐后,况老先生也不再避讳别人知道孙女的情况,反正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何况是诊断情况。
“陈先生,我孙女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还有的治吗?”
陈锦州忍不住抬手抚了一下受伤的额头,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后说:“况小姐的情况很复杂,她严重的排斥一切治疗,而且排斥男性的靠近,抵触跟男性的沟通。”
话说到这儿,大家也猜测到,陈锦州的额头是被况美君打的。
况老急了,“那,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不是没有,但她这种情况,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起码,我需要花一段时间跟她建立一种信任关系,然后才能开始治疗,具体多久,这个是无法预料的。”
刘毅听到此处,心里高兴,难度越大,他跟况老的接触就越多,况老就会越倚重和感谢他,他买到方子的机会就越大。
况老听到有希望,心中高兴,但一听会如此艰难和漫长,又十分失望,因为,他很希望自己的孙女快点好起来,焦心的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更好的办法,我建议况老先生找一名女性心理医生来帮况小姐治疗,这样况小姐的抵触清晰会减少很多,也跟容易建立信任关系,治愈的速度会快一点,效果会更好。”
陈锦州这么说完,刘毅着急了,这不是要让他前功尽弃吗,急忙说:“锦州,你在这方面是专家,况老对你十分信任和寄予希望啊。”
陈锦州似乎对于刘毅的话有些不耐,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如果况老愿意花费一些时间,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心为况小姐做心理治疗。只是,我工作繁忙,可能一礼拜,或者一个月才能帮况小姐治疗一次,这样下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况老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初从陈锦州这番话中看出了他是一个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