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矜持,也不是想欲擒故纵,男人也许会认为女人这时候的拒绝是故意做作,欲拒还迎,可是被他吻的我都意乱情迷的时候,我却突然间有一点害怕。害怕之时本能的我就推开了他。
霍震东当然很意外,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他把手抚上我的额角,很温柔的摆弄了下我的头发,然后轻声说道:“我明白,我说过了,你不想的事,我不会强迫你。”
他最终还是只把我抱回了房间,居然还挺体贴的给我盖好了被子,关了灯。
“晚安。”他很温存的吻我的额头。
我也向他低声说道:“晚安。”
门在我面前关上。房间里黑了,我终于转过了身。看着窗户,轻轻舒了口气。
…………
海边的风依然很大,风鼓起了我和霍震东的衣服,我们沿着海边的木栈道往前走,走到尽头,木栈道没有了遮拦,面前是一片空旷的海面,银灰色的海,远远的海平面上,有偶尔驶过的船儿,海面上,海鸥正在翻飞着翅膀。
我没有问霍震东北京的事处理的如何。这两天来,霍震东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陪我上,我呢,虽然明知道这份感情可能不会长久,但是我就象受了蛊惑的蜜蜂,明知道下面的蜜潭是个无底深渊,但我还是忍不住地飞了上去,享受着这一点短暂的温情。
我们聊了很多,他和我讲小时候的趣事,我也和他讲小时候的一些故事。我还给他讲喜欢的告诉他:“……很喜欢看那个故事,喜欢那个故事里平实的语言,……说的是,我们并没有住在那套蓝白色的住宅里,我们不是王子公主,城堡不是我们的。但是我们很快乐,我早说过,很久之前,在这个城市里,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爱上了他。”
他很认真的听,问我:“这是什么
我回答他:“一个不太出名的《城市故事》。”
他哦了一声。
我看着远处,轻轻说道:“每个城市都有无数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你上次问我什么是真正的幸福,我说开心快乐,及时行乐,是真的,其实什么是最真正的幸福呢?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幸福,所有的幸福其实都是有缺憾的,看人如何去调节,去想了。”
霍震东和我坐在海边的白色长椅上,转过头,他看我。
“给我个机会。”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但又很温和,那双好看的眸子也仿似会说话一般,我听他说道:“给我个机会,让我给你幸福,好吗?”
我也看着他。
他握过我的手,说道:“你可能觉得我从前……,太花俏了,我身边不愁女人,我也不从来不寂寞,自然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对不对?其实错,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在这一刻也很感动,这一刻的霍震东声音真是无比柔和,听的我差点就认了真放弃了。是,谁能抗拒他呢?一个长得英俊,认真起来又这么温柔的男人,女人只怕再坚强,只消看他一眼也就乖乖投了降,但是想了下,我还是笑了笑,说道:“回去吧,天冷了。”
承诺,不要轻易的下。有些人,我也要不起。
我问霍震东,可不可以陪我去看场音乐会,郎朗在本市有场音乐会,我一直想去看,票也是早几个月就开始预售了,但由于票价太紧,我也没舍得买,现在想买时,票价已经炒到了几千块一张,而且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我试探的问了霍震东,没想到霍震东只打了几个电话就很容易的弄到了两张票,票送过来时我留心看,位置还很不错。我好奇地问他:“你是用的什么方法啊?”
他正在书房里看资料,只是瞄了一眼票,说道:“最简单的事,拿钱去砸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
霍震东始终不肯戴医生让他戴的那个动态心电图监控仪,我劝了他好几次,他最后只得无可奈何的戴了上去,戴的时候还在咕哝,戴这么个玩艺,总给他感觉就象是被人上了跟踪器一般。
我给他整理好西装外套,把领子也弄好,看看从外面看一点也认不出戴着什么仪器来了。我说他:“医生让你戴上,你就老实的戴上,何必那么不听话。”
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也真的象个小孩,不过小孩子吧,你拿糖哄一哄他他就会开心了,但是这个大男人不行,他有时候很麻烦甚至特别的难侍候,也可能是这两年来我习惯了他,对他的一些行为就不怎么当真,其实他真的是一个挺让人头疼的男人。
但是我很意外的是,霍震东现在竟然改了很多,他脾气改了些,不再象从前那么一发起脾气来全无压制,火气说来就来,指着人就毫不客气的开骂,现在他至少在欲要发作之前还能先忍一忍,而他竟然也开始迁就我,对我的一些要求几乎百分百的应允,和我说话也是特别的温和,我不免也在疑惑了,我和他现在在做什么?他是在追我吗?而我,是接受了他吗?
我们一起去听音乐会,我很开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盛装前行,他倒是打扮的挺随意的,坐在车里一边把玩手机一边说道:“再好听的音乐在我这边听来也不过是杀鸡杀鸭,我只希望到时候我不要睡着了就好。”
“扫兴!首先你对艺术家要有个起码的尊重吧?”我咕哝。看他还在看手机网页,想起什么事,我问他:“我再问你个问题,真心话大冒险,你敢不敢告诉你女朋友你手机的密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