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重新回到山河酒店,也没心思去理会脸上鼻青脸肿和火辣辣的疼痛,吴立明崩溃的看着身前的约翰阿诺德,“约翰先生,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
房间里不只是约翰在,孙成竟、骆文飞、胡晨阳、岛田信一等也在,吴父突然摊上了大事,还是公安机关开口表示要送上法院去审判,可能判刑坐牢的大事,他们不在也不行,谁让之前的吴立明是被他们联手推出来的最好例子呢。
这还是在合同里说要给吴立明父母安排上百万年薪的工作呢,结果吴立明签合同两三天,父亲就要去坐牢了。
这例子也太奇葩了。
可在吴立明崩溃的恳求中,一群富豪或找来的中间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过去几个小时,市局抓了人,案情大概也早被这群富豪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有不少人托关系打探更多详细,但结果
吴程远那家伙真是自己作死啊。
无证驾驶,甚至还不会开车就驾驶跑车去练手,差点撞到人,然后打人,差点对方打死,哪怕吴程远刚回来求助时,他就说过是那老头倒地后虽然人没事,却说被撞坏了斗彩鸡缸杯,要讹诈他一亿,他气不过才动手的,还下手的有点没分寸。
当时约翰等就知道这些,可谁想过,那家伙的没分寸是差点把人活活打死
更夸张的是被打的人来头那么凶残,就比如骆文飞这个副市长级别的二代,发动消息去打探也差点没被吓死,幸亏他和吴程远不算多亲近,请他来的人是胡晨阳,而挖吴程远则是小约翰,双方之前毫无关系。
要不然骆文飞早就跑了,坑人坑成这样,吴程远也是绝了。那是隔壁谷省长的老父亲啊,不管是性质还是结果都太恶劣,太严重了。
根据共和国法律,蓄意伤人情节严重的要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以谷老爷子才被抢救过来不久,结果也是两条手臂骨被活生生打断,其他方面也需要好好疗养的情况来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自己想去吧。
还有,无证驾驶本身就是事。撞碎的那件成化年斗彩鸡缸杯,现在也有好多个专家在鉴定那些碎片,如果最终鉴定出真的你做好大笔赔偿的准备吧。
无语好久,骆文飞才嘿的低笑起来,“立明啊,不是我想说难听话,实在是这事,你父亲是真没救了,做好把牢底坐穿的准备吧,性质太恶劣了。他也太坑了,和你一比更是完全没法比。”
几天来屡屡见证吴立明的不凡,骆文飞这个二代都对吴立明感官极好,很不错,可有些事就怕对比啊。
吴立明一听还是崩溃,又看向小约翰,小约翰也是脸色尴尬,“立明,这事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我们在做的虽然都不缺钱,但除了胡总其他都是国外的,你的父亲也的确是犯了罪,罪行还很严重,这若是一般的人被打或许还能疏通”
后面他没说话了,因为没必要说。
吴立明也明白,可明白归明白,他真有些无法接受这事实啊。
狼狈的想哭,然而过了几十秒吴立明又一惊,“约翰先生,你说,之前校长让我好自为之,可能是威胁,可能要对付我,那这次的谷老先生是不是校长安排的如果是,那也太夸张了吧。”
一开始他真没想过这会是黄景耀安排的事,可突然间的想起前两天才被黄景耀“警告”过,一转身就出了这么大事,还无能为力。不止他无能为力,在座这么多富豪大人物都只能干瞪眼,他也不得不怀疑了。
这么一说包房里人群倒是一愣,跟着骆文飞就放声大笑起来,“我说立明啊,你这想的也太扯了,这怎么可能会是黄校长安排的是,以黄景耀的实力,就算把其他已知的四件成化鸡缸杯借来一件故意栽赃你们也不难,但这次的事里,是谷老爷子带着瓷器在走,这可不是那位校长能安排的,他能随便找个路人,但找到那种层次身份别逗了。”
黄景耀影响力和地位,在东华省内甚至比齐书记还更有压迫力,但到了外省那就暴降许多了,谷省长还是曾经某个退下来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其家族内接棒的新一代掌舵人,到了那种层次,在疯狂的利益也不可能让对方出动自己的父亲去帮人演戏讹人的。黄景耀都不可能请得动,哪怕黄景耀到了谷省长面前,对方也会以礼相待,客客气气,但你要说动那位让老父亲出面配合着演戏敲诈这是逗比么看人家谷省长不吐你一脸。
“还有,我打探来的消息,谷老爷子以前是大学教授,退休后就喜欢上了收藏,这些年也一直在全国各地跑来跑去,游走在各地古玩市场和收藏家之间,所以他出现在任何一地都不奇怪,这只是一个巧合。是你父亲太作死了,开车差点撞到人,没事不是很好么就算对方要索赔你觉得被敲诈了,卧槽你跑了不就行了,干嘛要把人家往死里打”
有句话骆文飞没说,他实在很想吐槽吴立明是不是吴程远亲生的了,你看这儿子哪怕一朝富贵,除了场面需要的演戏外,对跑车根本不热心,大群的美女在他身边予取予求也不动心,只是想尽快努力研究出成果,取得成就,这份定力就值得赞叹,那个呢才是标准的一朝得志趾高气昂,各种脑残炫耀。
吴立明也不说话了,冷静想想,这事的确不应该是黄景耀刻意安排着坑他,针对他,似乎黄校长也没那能量啊,只是巧合
感觉自己想多